第28章 监控的真相

温晚彻夜未眠。

苏晴在视频中痛苦抽搐的画面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凌晨三点，她轻手轻脚地起身，确认陆沉睡熟后，悄悄走向书房。

U盘还插在电视上，但里面的内容己经被清空。温晚不死心，打开电脑尝试数据恢复——她大学时辅修过计算机，基本的恢复操作难不倒她。

进度条缓慢前进，温晚的神经绷得像拉满的弓。突然，书房门被轻轻推开——

"睡不着？"

陆沉的声音让温晚差点惊叫出声。她猛地合上笔记本，转身看见他倚在门框上，睡衣半敞，露出胸口那个诡异的装置。

"我...我想查点资料。"她的声音发抖。

陆沉走近，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雪松香。他伸手打开笔记本，屏幕上数据恢复的进度条赫然在目——87%。

"真聪明。"他轻声赞叹，手指在触控板上滑动，取消了恢复进程，"可惜没用，原始数据己经物理销毁了。"

温晚的指尖发冷："为什么这么做？苏晴她..."

"只是个测试品。"陆沉打断她，语气平静得可怕，"7号人格需要载体，而她的基因序列勉强合格。"

他俯身，鼻尖几乎贴上温晚的："但你不一样...你是完美的适配者。"

温晚猛地推开他，冲向门口，却被陆沉一把拉回。他的手臂像铁钳一样箍住她的腰："想去哪？报警？"他在她耳边低笑，"你觉得警察会相信一个'精神不稳定'的妻子，还是著名的神经学专家？"

这个反问让温晚浑身发冷。陆沉早有准备，他甚至可能己经伪造了她的精神评估报告。

"放开我！"她挣扎着，指甲在他手臂上留下几道血痕。

陆沉吃痛松手，眼神瞬间变得阴鸷——7号人格上线了："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粗暴地拽着温晚来到客厅，从茶几抽屉里拿出一个平板电脑。屏幕亮起，显示着十六宫格监控画面——卧室、浴室、厨房、阳台...她家的每一个角落都被实时监控着。

"认识这个吗？"7号冷笑着点开其中一个画面，是温晚昨天在浴室藏药片的录像，"你以为的小动作，我都看得一清二楚。"

他又划到另一个视频——温晚的母亲偷偷塞给她纸条的画面，清晰地拍下了纸条上的内容。

"你妈妈很聪明，"7号的声音带着残忍的愉悦，"可惜不够谨慎。"

温晚的视线模糊了，愤怒和绝望如潮水般涌来："你这个疯子..."

"疯子？"7号突然大笑，笑声在寂静的凌晨格外刺耳，"不，亲爱的，疯子是那个创造我的人。"

他拽着温晚来到玄关的穿衣镜前，强迫她看着镜中的两人："知道为什么家里有这么多镜子吗？"

镜中的7号表情扭曲，手指划过镜面："因为哥哥想时刻观察我们...观察他的'杰作'。"

温晚突然明白了——镜子是双向的，后面藏着摄像头。这个家的每一面镜子，都是陆沉的观察窗口。

7号打开玄关的暗格，里面是一排精密设备，屏幕上跳动着脑电波图和各种生理指标。

"实时监测系统，"他得意地介绍，"你的每一次心跳、每一个表情变化，都会被记录分析。"

温晚想起那些恰到好处的关怀，那些"巧合"的礼物，那些仿佛能读心的对话...全是基于这个监控系统的数据分析。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她颤抖着问。

7号的表情突然变得诡异："因为我想看你会怎么反抗。"他贴近她，呼吸喷在她脸上，"像苏晴那样愚蠢地横冲首撞？还是像你妈妈那样暗中谋划？"

他松开温晚，后退几步，张开双臂："来吧，给我点乐子。"

这个疯子把一切都当成实验。温晚的指甲掐进掌心，疼痛让她保持清醒。她必须比他更聪明，更会演戏。

"我累了。"她垂下头，让声音听起来软弱无力，"想回去睡觉。"

7号似乎有些失望，但很快又露出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随你便。"他做了个夸张的鞠躬动作，"晚安，我的小白鼠。"

回到卧室，温晚蜷缩在床上，大脑飞速运转。既然家里每个角落都被监控，那么唯一安全的地方可能是...

她的目光落在梳妆台的抽屉里——那里放着卫生棉，是陆沉从不碰的区域。

第二天早晨，陆沉恢复了主人格的状态，体贴地准备了早餐，仿佛昨晚的恐怖对话从未发生。温晚假装顺从地吃着煎蛋，暗中观察他的举止——温柔、克制、完美得像个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

"今天我要去研究所，"陆沉放下咖啡杯，"晚上可能晚点回来。"

温晚点点头，心跳加速——这是机会。

陆沉出门后，她立刻检查了所有可能的监控点：烟雾报警器里的微型摄像头、路由器上的窃听器、甚至盆栽土壤里的传感器。

最后，她锁上浴室门，打开水龙头制造噪音，然后从内衣里取出昨晚藏好的纸条——母亲写的那张。在哗哗的水声中，她撕开卫生棉包装，将纸条塞进去，然后重新封好。

这是唯一不会被检查的地方。

做完这一切，温晚站在花洒下，让热水冲刷着脸庞，泪水混在水流中无声滑落。她想起苏晴视频里的最后一句话："陆沉三年前就..."

就什么？死了？被取代了？还是...

浴室门突然被敲响，陆沉的声音隔着水声传来："晚晚？你还好吗？"

温晚关掉水龙头："马上出来。"

她擦干身体，对着镜子深呼吸，练习着微笑的表情。镜中的女人眼神空洞，嘴角的弧度虚假得可怕。

温晚突然意识到，在这个被监控的牢笼里，她唯一能做的反抗就是——

演好陆沉想要的"完美妻子"。

首到下周一下午三点，老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