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画家的神秘实验室

陆远航和沈清婉站在废弃仓库的门前，眼前这座沉寂已久的建筑和周围的环境似乎与他们之前设想的完全不同。这里远离市区，周围被杂草和尘土覆盖，显得荒芜而破败。仓库的外墙斑驳，铁门已经生锈，仿佛很久没有人来过。

但根据陆文森的日记中所提到的线索，这个地方却是关键。日记里提到，某些秘密实验曾在这里进行过，而这些实验的性质与“X项目”有着直接的联系。陆远航和沈清婉彼此对视，心中充满了不安，也更加确信，眼前的这座废弃仓库将揭示他们一直在寻找的真相。

“我们得小心一点。”陆远航低声说道，眼睛扫视四周。“这里的地方很偏僻，可能已经被人注意到。即使是废弃的地方，仍然很可能藏有秘密。”

沈清婉点了点头，她握紧了手中的手电筒和相机，准备记录下所有可能的重要线索。“我们必须尽快查清楚，不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两人小心翼翼地推开了沉重的铁门，仓库内一片昏暗，空气中弥漫着尘土的味道。随着他们走进仓库，脚下的木地板发出吱吱的声响，空旷的空间让人感觉异常压抑。仓库内的光线很差，几盏破旧的吊灯挂在天花板上，偶尔闪烁几下，仿佛预示着什么不安的氛围。

“看这边。”沈清婉的声音从暗处传来，她指向了一个角落。陆远航走过去，借着手电筒的光线，他看到了堆积如山的旧文件和几台陈旧的设备。这些设备看起来像是科研用的机器，有些已经破损不堪，有些则被尘土覆盖，显得格外陈旧。

其中有一台设备尤为显眼——那是一台看起来十分古老的脑电波监测仪，旁边的标签已经褪色，但仍能隐约看到上面写着“心理感知实验”几个字。陆远航心头一震，脑电波监测仪和心理感知实验，这让他不禁联想到日记中提到的那些关于“记忆操控”的内容。

沈清婉从地上拾起一张发黄的文件，仔细翻阅后，她低声说道：“这些设备和我们之前在‘X项目’实验室看到的有些相似。看这些实验记录，它们记录了不同艺术品和观众之间的互动，还有一些关于情感和记忆的变化。”

“这就是‘X项目’的核心，利用艺术品引感反应，进而影响人类的记忆和认知。”陆远航说道，眼中闪过一丝惊愕。“这些实验不仅仅是艺术创作那么简单，它们背后还有着更深层的心理学和神经学技术。”

两人继续向仓库深处走去，逐渐发现了一些被破损的研究资料，这些资料散落在地板上，有的被水渍浸泡过，已经难以辨认，但也有一些部分清晰可见。突然，沈清婉的目光停在了一张破旧的照片上，照片的角落已经磨损，但仍能看清其中的人物。照片上是一群身着实验服的科研人员，背后是一个典型的实验室环境，仪器和设备一应俱全。

但最引人注目的是照片中央的人——画家陆文森。他站在人群的中间，目光迷离，似乎正在与旁边的一位科学家讨论什么。陆远航不由得停下了脚步，低声说道：“这张照片很重要，陆文森在这里扮演了关键角色。”

沈清婉也感到一阵震惊，“他是实验的一部分？看样子，他不仅仅是艺术创作的参与者，还是这个实验的核心。”

陆远航点了点头，“如果陆文森真的参与了这些实验，那么他失踪的背后，很可能不仅仅是个人的选择，而是某种力量的操控。”

在仓库的另一侧，沈清婉发现了一扇半开的门。她小心地推开门，眼前的景象让她和陆远航都吃了一惊。房间里没有多少东西，只有一张破旧的办公桌，桌子上摆着几份散乱的文件。这些文件看起来像是实验报告，其中一些被划上了红色的标记，似乎是某个科研项目的研究结果。

陆远航翻开一份文件，目光停留在一段描述上：“...经过多次实验，艺术品在通过神经反馈机制与观众进行交互后，能够在潜意识层面触发深层记忆。实验结果显示，艺术作品的情感传递能力远超常规艺术创作的表现，其影响力甚至能够在参与者脑海中重构记忆。”

“这...这完全不像是普通的艺术创作。”沈清婉说道，语气中带着惊讶与不安，“这简直就是一种心理操控技术。”

陆远航的心情变得沉重，他深吸了一口气，“如果这些实验真的如文件所示，那么‘X项目’不仅仅是在操控艺术，它正在通过艺术的力量，改变人的认知和情感，甚至控制人们的思想。”

这时，沈清婉发现了一份更加惊人的文档。那是一份详细的实验报告，内容描述了画家陆文森在参与实验后的状态变化。报告上清楚地记录了陆文森在实验中的感知改变，以及他在创作过程中逐渐失去自我控制的迹象。

“看这儿，陆文森的心理状态越来越不稳定，甚至在最后的几次实验中，他出现了记忆丧失的现象。”沈清婉指着报告上的一行文字说道，语气低沉，“这些实验显然对他的心理产生了极大的负面影响，甚至让他彻底失去了自已。”

陆远航脸色变得更加凝重，“这就是他失踪的真相，他并不是自愿消失的，而是被迫参与了一个危害精神和记忆的实验，最终，他可能彻底失去了自已的意识。”

陆远航和沈清婉的心情变得愈加沉重。他们站在仓库的破旧桌前，眼前这份实验报告几乎让他们难以呼吸。报告中描述的内容，超出了他们之前所有的猜测和想象。

“这些实验不仅仅是改变艺术作品的感官效果，它们更像是一种系统化的心理控制。”陆远航低声说道，眼神凝视着文件中的一行行文字。

“没错。”沈清婉的声音有些颤抖，“他们的目标不仅是让人们感知艺术的方式发生变化，更是在试图通过艺术作品，直接影响人的情感、记忆，甚至行为。通过艺术创造一种可控的情绪反应，这显然是‘X项目’的终极目的。”

两人沉默片刻，继续翻阅着报告。报告的后续部分更是令人不寒而栗，它详细列出了多个实验的步骤和结果，其中一项实验的描述让陆远航尤其关注——实验编号：X-093

实验目标：通过艺术创作引感共鸣，并利用脑电波反馈对观众的情感和记忆进行引导和塑造。

实验过程：将不同类型的艺术品分别展示给多个测试对象，测试对象为不同年龄、性别和文化背景的人群。每一位参与者在观赏艺术品时，通过传感器记录他们的脑电波反应。实验者随后通过“情感反馈装置”对这些反应进行干预，以加剧或改变情感体验。

实验结果：部分参与者在实验结束后表示，自已对某些艺术品的记忆和情感体验产生了强烈的错乱感，有些参与者表示，自已曾经历过某些“幻觉”般的记忆，甚至不确定自已是否曾见过这些艺术品。

陆远航顿时停住了，低头仔细琢磨起报告中的描述。他轻声说：“他们不仅仅是在改变人们对艺术的感知，他们甚至在试图控制和操纵记忆，制造虚假的记忆痕迹。参与者的情感被篡改，记忆被改写，这种技术简直无法想象。”

沈清婉脸色微变，“如果这些实验成果应用到社会中，甚至可能导致整个社会的记忆和情感被控制。任何人都可能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成为他们的实验对象。”

陆远航忽然感到一阵寒意，他顿时意识到，“如果这些技术能被运用到广泛的社会层面，它们不仅仅是用于艺术品的‘感官增强’，还可以用于操控人的思想、行为，甚至改写历史。任何一个人或国家的意图，都可以通过这些艺术作品的潜移默化作用来达到。”

两人深感震撼，目睹了这些实验的恶果之后，他们更能体会到“X项目”背后隐藏的巨大危险。

“这些实验背后的秘密太深了，”沈清婉缓缓说道，“如果陆文森真的参与了这些实验，他或许不只是在创作艺术，他可能正在为这些人的阴谋服务。”

陆远航点了点头，眉头紧锁，“不止是创作，陆文森可能成了实验的一部分。他的创作，或者说他的艺术本身，可能已经被外力操控，甚至被用作某种工具，去操控观众的思维和情感。”

此时，仓库的一角传来一阵轻微的声响，似乎有什么东西被触动了。陆远航和沈清婉对视一眼，立刻警觉起来。两人迅速收起文件，迅速朝声响的方向走去。

仓库的角落里，隐藏着一间小小的储藏室。门微微开着，随着他们的靠近，门内的一些物品和文件微微晃动，看起来好像是有人经过。

“有人进来了。”沈清婉低声说，“我们得快点离开。”

“等等。”陆远航立刻从储藏室门口靠近的桌子上拿起一张文件，快速浏览。“这些是陆文森的旧画稿，还有一些实验记录。”他低声说道，“这些画稿可能包含着更多的线索。”

就在两人准备离开时，仓库的门突然发出了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似乎有人走进了这片空旷的区域。

陆远航和沈清婉立刻撤到一旁，藏身在一个堆积的旧木箱后，屏住呼吸，静静等待。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两人能清楚地听到有人在仓库内四处翻找的声音。忽然，一道身影出现在他们视线中，是一名穿着黑色制服的男子，他的脸被一顶深色帽子遮住，只能隐约看到轮廓。

“这里的资料被查得越来越细，看来我们得加快步伐了。”男子低声自语，似乎正在进行某种调查。他没有察觉到旁边的两人，继续翻看着散落在地的文件。

“我们必须弄清楚，他到底是谁。”沈清婉压低声音说。

“他的目标是这些文件。”陆远航眼神凝重，“他一定是在寻找一些重要的资料。我们必须在他发现我们之前，离开这个地方。”

就在两人准备撤离时，突然听见仓库外传来一阵更加急促的脚步声。显然，有更多的人赶了过来。

“他们应该已经发现了我们。”陆远航的语气更加沉着，“我们得走。”

两人小心翼翼地从木箱后绕过，快速向出口靠近。就在即将突破仓库门口的瞬间，他们被门外传来的声音打断了——“快，把这里封锁起来！”

陆远航和沈清婉心跳加速，彼此对视了一眼，意识到一场更大的追逐即将开始。他们的调查，已经引起了敌人的警觉，而这一切的背后，似乎有一个更为庞大和深远的阴谋正在悄然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