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画家的家中发现线索

陆远航和沈清婉走进了画家陆文森的家，仿佛走进了一个充满谜团的迷宫。这里不仅是艺术家创作的地方，也仿佛承载着他内心深处的秘密。屋内充满了浓烈的艺术氛围，墙上挂满了陆文森的画作，五光十色的油彩和柔和的线条交织出一种奇异的美感，然而在这些作品中，却也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压抑感。

走进客厅，陆远航的目光被一幅画吸引。这幅画的构图并不复杂，色彩单一，然而它却带着某种不祥的暗示。画布上的模糊符号与他们在“X项目”实验室看到的图案有着惊人的相似。符号的轮廓像是某种眼睛的形状，周围环绕着错综复杂的线条和阴影，仿佛在窥视着某个隐藏的真相。

“这幅画……” 沈清婉低声说道，她的眼睛停留在那幅画上，眉头微微皱起，“这应该是他最后的创作之一。”

陆远航走近那幅未完成的画作，心中充满疑问。虽然这幅画显然没有完成，但其中蕴藏的情感和符号似乎在暗示着什么。他伸手触摸那块画布，触感冰冷，仿佛与画面之间的某种联系已经被切断。

他们继续向画家的书房走去，那里显然是陆文森私人生活的核心区域。书房里充满了书籍的香气，但与大部分艺术家的书房不同，这里没有凌乱的画作堆积，也没有一堆未完成的作品。相反，书桌上整齐地摆放着几本厚重的日记本，书桌旁的椅子被推得有些不自然，仿佛曾有人匆忙离开。

沈清婉第一时间注意到的是那本放在桌上的日记本。它的封面已经略显破旧，但她还是一眼认出了这是陆文森的作品。她走上前，轻轻翻开第一页，陆远航则站在旁边，等待着她的反馈。

“这是他的日记。” 沈清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压抑的惊讶，“但它的内容……很不寻常。”

陆远航走近了些，看着沈清婉翻开日记的页面。第一页的内容像极了一个普通的艺术创作记录：陆文森描述了自已最新创作的灵感来源，如何从生活中汲取素材，如何通过画笔表达内心的世界。但随着日记翻到后面的几页，内容却逐渐发生了变化。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陆远航和沈清婉发现，日记中的内容越来越复杂，甚至有些让人不安。陆文森的写作开始带有更多的自我质疑，逐渐从艺术创作的细节转向了对自身感知的疑惑。在某一篇日记中，陆文森写道：

“我开始怀疑自已创作的作品是否真正来自于我自已，还是某种外力的干扰。我看着自已画出的线条和色块，越来越觉得它们并不属于我。我是否控了？”

接下来，日记中写道：“有些合作方，他们提出了某个实验项目，声称通过某种方式改变艺术品的感知效果，甚至可以影响观众的记忆和情感。这个提议让我感到困惑，但也无法否认它的吸引力。”

日记中的这些话让陆远航的心脏一紧，他和沈清婉对视了一眼，心里立刻产生了某种不祥的预感。合作方、实验项目、记忆和情感控制，这些关键词似乎与他们调查的“X项目”息息相关。

随着日记的深入，陆远航发现，陆文森在失踪前的几个月，似乎接触过与“X项目”相关的人物，这些神秘的“合作方”不仅仅涉及艺术品创作，还可能操控艺术家的思想、感知和情感。最令人不寒而栗的是，陆文森在最后的几篇日记中明确提到，他的作品在经历了一些实验处理后，出现了某种奇怪的变化。

“我画的那些作品，似乎开始变得不同。观众的反应与以前截然不同，他们对我的作品产生了强烈的情感波动，有些人甚至在观看画作时，表现出情绪失控，仿佛他们看到了他们并不拥有的记忆。”

陆远航的眉头紧锁，这段话让他联想到了他们在“X项目”实验室中见到的那些数据。艺术品的感知效果被科技手段改造，甚至能够影响观众的记忆和情感。这正是“X项目”实验的核心。

陆文森在日记的最后几篇中，写下了更加让人不安的话语：

“我开始无法区分真实与虚幻。我看到的每一幅画，每一个符号，似乎都被某种力量控制。甚至我的思维、我的创作，也不再完全属于我自已。有人想要抹去我的记忆，剥夺我的自由。”

日记的结尾处，陆文森写下了一行字：

“我害怕我将永远被困在这个实验之中。”

沈清婉翻完最后一页日记，久久没有说话。陆远航看着她，心中浮现出一个更加可怕的想法：陆文森的失踪，可能真的是因为他卷入了“X项目”的实验，而这些实验可能不仅仅是为了控制艺术品的感知，更是为了操控人类的思想与记忆。

“这些日记里的内容越来越不安。” 沈清婉终于开口，她的语气严肃，“陆文森显然意识到自已被卷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而且他开始感到无法自拔。”

陆远航点点头，“他描述的‘合作方’和‘实验项目’显然和‘X项目’非常契合。陆文森也许是第一个被‘感官重塑’实验影响的人。”

沈清婉紧握拳头，“如果他真的是第一个受害者，那他肯定发现了什么。而他被消失，可能是因为他知道得太多。”

陆远航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冷意，“我们必须找到他，或者至少找到和‘X项目’有关的所有线索。”

沈清婉点点头，“这将是一个非常危险的旅程，但我们不能停下。”

他们收拾好日记，准备继续调查，而画家的家似乎仍藏着更多未解之谜，等待他们去揭开。

陆远航和沈清婉继续在画家的家中搜寻，希望能找到更多与“X项目”相关的线索。沈清婉将那本日记小心地放入包中，决定带回去进一步分析，陆远航则走向书房另一侧的工作台。工作台上散落着一些画家的未完成的草图和草稿纸，有些草图明显是一些未完成的作品，而有些则似乎是一些抽象的符号和图形，这些图形与日记中提到的符号有着惊人的相似。

陆远航拿起其中一张草图，仔细看了看。图上的符号是由一连串的线条和几何图形构成，像是某种密文，或者说是某种隐晦的密码。虽然这些图案看似毫无关联，但他突然想起了在“X项目”实验室里所见的那些图形，仿佛这些符号从某种程度上代表着某种更为深层的意义。

“这些草图，” 沈清婉的声音打破了他的思绪，“你觉得它们和‘X项目’有关吗？”

陆远航深吸一口气，点点头，“这些符号太像了，甚至可以说是几乎一模一样。我猜测，陆文森可能在他参与的实验中发现了这些符号，并意识到它们代表着某种更为复杂的结构。”

“你是说，这些符号不仅是艺术作品的一部分，它们可能还是‘X项目’中实验的核心？”沈清婉皱眉说道。

“很可能，”陆远航沉思片刻，眼神坚定，“陆文森作为一名艺术家，他的创造力可能正是‘X项目’用来测试这些符号和艺术效果的工具之一。如果这些符号真的有某种改变感知的能力，陆文森就有可能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成为‘X项目’的一部分。”

就在这时，沈清婉发现书房的角落里有一个木质的抽屉，抽屉看起来有些陈旧，似乎很久没有打开过。她走过去，轻轻地拉开抽屉。里面放着几张泛黄的纸和一些旧照片，纸上写着一些模糊不清的字迹，照片中的人物都被一些黑色的墨水涂抹了面部特征。

沈清婉拿起那张照片，皱了皱眉，“这张照片似乎很旧，但为什么这些人的面部会被抹去？”

陆远航走过去，接过照片，仔细查看。照片的背景是一间看起来像实验室的地方，而照片中的人物穿着非常现代的实验室工作服，但他们的面孔却被涂抹得完全看不清。这些人显然在某些敏感的实验中扮演了重要角色，但由于某些原因，他们的身份被刻意掩盖了。

“这些人应该和‘X项目’有关系。”陆远航低声说道，“这张照片或许能揭示一些重要线索，我们得尽快找到更多的证据。”

沈清婉点点头，突然间她的眼神一亮，“等等，看看这张纸上写的是什么。”

她拿起那张泛黄的纸，翻到背面，纸上用一种极为复杂的手写字体写着几句话，内容似乎是陆文森的某种告白：

“他们告诉我，这些符号是关键，艺术是通向某种更高意识的桥梁。我不确定自已是否应该继续，毕竟我并非完全自愿地参与其中。我看到那些人在实验室中进行的事情，感觉自已就像一个控的傀儡。某种力量似乎控制着我的创作，我不敢再继续下去，害怕失去自已。”

这段话让沈清婉和陆远航的心跳加速。陆文森的疑虑显而易见，他深知自已被卷入了一个涉及极其复杂且危险的实验中，而这些实验显然已经开始影响他的创作甚至思维。

“这些人可能不仅仅是艺术的操作者，”沈清婉的声音充满了警觉，“他们是在操控艺术家的思维和记忆，将艺术作为一种手段，用来改变甚至控制人类的认知。”

陆远航低声道：“如果陆文森的感觉是真的，这些实验背后可能是某个庞大的组织在进行社会实验，甚至是用艺术品来操控社会的情感和行为。”

突然，书房的门外传来了微弱的响动，陆远航和沈清婉警觉地互相对视一眼。两人迅速收起桌上的线索，走向门口，悄悄打开门缝，外面一片安静，似乎没有人影。然而，陆远航的直觉告诉他，他们正处于一个更加复杂且危险的境地。

他们迅速检查了一下画家的家，确保没有遗漏任何细节，然后决定离开。即使目前掌握的线索还不够完全，他们也知道，这些秘密已经开始引导他们逐渐揭开“X项目”背后的真相。

在离开前，沈清婉从抽屉中拿出那张神秘的照片，她将照片小心翼翼地放进包中，目光坚定地望向陆远航，“我们得找到这些人的身份，弄清楚他们究竟在做什么。”

陆远航深深看了一眼那张照片，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他知道，自已和沈清婉已经一步步走进了一个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危险的漩涡，而这个漩涡的中心，正是陆文森和“X项目”所带来的那份巨大的未知与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