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8章

，每个时代，每个地方，都是如此。”他接着说，“从来都没有所谓的乌托邦。”
“说到底，乌托邦的存在违背了人性与动物性，是没办法呈现出来的。”他站了起来，看上去完全没有过去那么虚弱。
“你想说什么？”唐德并不喜欢跟一个男人共处一室，说话的时候语气听上去就很不友好。
“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卢卡西笑了一下，“我只是想看看唐德先生你现在精神状态如何。”
“我好得很。”唐德毫不犹豫地说。
“看得出来，你有点强撑了。”卢卡西摇了一下头，说，“你现在是不是连我的名字都记不太清了？”
“这也难免，毕竟在如此多的事情中跳跃。”
“虽然说格尔格拉试图逼疯我们两个，但让我意外的是，在这里我觉得倒是比平时还要清醒。”卢卡西跟唐德说。
“你有这种想法，就说明你疯了。”唐德冷冷地说。
“疯狂即是极端。”卢卡西说，“而我并不觉得自己现在有什么极端的想法。”
“说到底，我只是想要借助圣灵的身份，去窥探空想海的真貌。”他双手叠在一起，说。
“跟我比起来，你显然状态更差，你已经思维上出现了一些变化。”卢卡西说。
唐德将暴君拿了起来，轰鸣的引擎声瞬间就响起了。
他总算是明白为什么暴君会从一开始就是电锯的模样。
这就是为了让他砍死这个一直在滔滔不绝的家伙。
唐德一电锯砍在了毫无防备的卢卡西身上，“都说了你这家伙已经疯了。”
只不过，电锯砍中了卢卡西后，并没有溅出来任何的鲜血。
卢卡西被锯齿搅碎为一地的纸屑，而纸屑却还在说话，“唐德先生，你应该已经见过了我的家人。”
“就跟我见到了你的家人一样。”他不紧不慢地说，“我们相互都体验了对方的一部分人生。”
“既然如此，你是否能够理解我那一份好奇心了？”
“不理解，滚。”唐德暴躁地说道。
“原来此如，看来就算经历了一样的事情，也难以产生共鸣。”卢卡西无奈地说，“就像我也不理解你为什么只是失去了一些人跟一些理想，就变成这个样子。”
唐德听到这句话，莫名觉得烦躁，“不要说得好像跟你有什么关系一样。”
“不，这些事情跟我现在有关系。”卢卡西即答，“我也一样被强迫经历一样的事情。”
“当然我阅读这一切，单纯是想要知道唐德先生你变成这个样子的理由罢了。”
他突然话说了一句，“唐德先生，有人来敲门了。”
话音刚落，这房间边上的门就被人敲响了。
“唐德先生，你在这里做什么？”菲林的声音随后响起。


第1532章 : 第九十六章 打开门
门外的敲门声不断响起。
然而菲林的声音只出现了一次。
唐德看向了地面，刚才的那一堆纸屑已经消失，卢卡西安然无恙地坐在边上。
“唐德先生，你不去开门吗？”卢卡西饶有兴趣地看着唐德。
尽管现在他们两人都深处在格尔格拉所创造出来的混乱世界中，但是卢卡西却表现得好像这是他的主场一样。
他那从容不迫的样子，都让人以为格尔格拉跟他是一伙的，而就是这一点格外让人讨厌。
“咚咚咚——”敲门的声音还在继续。
唐德提着自己的暴君，用冷漠的眼神看着卢卡西。
现在他也大概摸清楚的情况，但是就算摸清楚了好像也对改变现状没有任何的帮助。
他依旧在这个鬼地方，奇怪的事情还是会持续出现，他不知道那格尔格拉到底想要让这些事情进展到什么地步。
卢卡西突然看向了另外一个方向，那里也是敲门的声音。
只不过，这一次的声音是来喊卢卡西的。
“卢卡西！？卢卡西你快点给我出来！你疯了吗！将自己困在这种地方！”呼喊卢卡西这道声音相当急躁。
这声音很耳熟，跟唐德之前听到的那个女人一模一样。
如果是唐德的话，听到这种喊声，肯定是不会去开门的。
毕竟唐德可不想一开门就被人劈头盖脸地骂一顿。
只不过，卢卡西却没有那么抵触，“看样子也有人来找我了。”
他双手负在身后，悠然地说道，“我先去开门了，唐德先生。”
“有机会再见，如果到时候你还正常的话。”卢卡西推开了门，消失在了这个房间里面。
唐德看着手里的暴君，沉吟了良久。
如今他需要的到底是什么？是可以撕毁这一切的暴力手段吗？
但认真一想的话，就算真的有那种手段，那也是在格尔格拉的掌控范围之内。
而格尔格拉可以纵容他毁掉各种各样的东西，但绝对不可能让他杀掉卢卡西。
况且就这样杀掉卢卡西的话，他自己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
如今的他已经陷入了一个两难的境地，做什么都像是被大势推着走。
凡人在这种事情面前，着实是有点无力了。
但再怎么无奈，他当下除了开门，好像也别无选择。
唐德走向了那一道门，听着那敲门声，最终还是将门给打开了。
他打开了门，站在门后面的确不是菲林小姐。
一个唐德完全不认识的人，满怀歉意地看着唐德。
“你是谁？”唐德不禁问道。
“我是...”那人张了张嘴，“算了，我是谁不重要。”
“唐德先生，我来这里是告诉你一个噩耗的。”对方用一种很正式的语气说道。
“噩耗？”唐德不明白现在还有什么消息能比他现在的处境还要糟糕。
“菲林死了。”对方说道，“唐雅也是死了。”
一边用遗憾的语气说话，他一边将自己的帽子摘下。
“实在很抱歉，我们已经尽可能地抢救了，但还是无能为力。”他下一秒一副就换成了医护人员的制服，连样子也变了。
然而这些“细节”，唐德根本就看不进去。
就算面前的这个家伙一刀捅向唐德，他大概也没有任何反应。
“死了？”唐德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霎时间他好像突破了格尔格拉的限制，想起来了很多东西。
但他又在同一时刻，忘记了另外的一些东西。
这一切都是故意而为之的，尽在格尔格拉的控制之中，为的都不过是将唐德进一步推向疯狂的深渊。
很显然，格尔格拉成功了。
他尽管眼睛是看着这个穿着制服的人，但视线中却空无一物。
对他而言，这个瞬间，世界好像在转动。
这是真正意义上的天旋地转。
不仅如此，连周围的光线也暗了下来。
“为什么会死？”唐德想起来了很多东西，但是却偏偏问出这样的一个问题。
不对，应该说，他早就想起来了，却不愿意面对的东西。
菲林是谁？是他的妻子。
唐雅是谁？是他仍未出生的女儿。
雷顿市的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