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解惑与对练

“还有件事。”

明苏顿了顿接着道。

看哑在耐心倾听的样子，明苏指出纸上的一个词汇，“来自‘希望’之星的眷者，星空这样称呼我们，老师也在说我们来自“希望”之星……”

明苏觉得她对老家临星的了解还是太过于狭窄了，起码她就没听说过，临星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希望”的名头？

“为什么这么说？”

怎么感觉临星还是个在星空中有一定名气的星球？在询问哑的同时，明苏也给子系统发了消息。

哑似是对这个问题有些犹豫，思索片刻后，他缓缓提笔书写。

明苏则等来了子系统给的回复：【希望之星就叫希望之星啊。】

明里暗里都在表达一个意思：加钱。

明苏：……

她看了一眼她面板上已经跟着哑蹭到四位数的源点，又看了看正在伏案认真给她写答案的老师。

明苏把之前连接主系统失败时复制下来的、群里diss子系统是个菜统的发言，粘贴发给了子系统。

【没你事了，玩去吧。】

子系统则发了一个鄙夷的表情包，【说了你不高兴想白嫖，不说你又不乐意，你还想我怎么样啊。】

【渣女，跟你的老师过去吧。】

这个学习奇快的人工智障也不知道从哪里学的这些东西，姬绘彩每天都要和人工智障打交道真是辛苦了。

明苏关闭脑海中子系统的界面，从现实中接过了哑的纸张。

【我是在皇陵中看到了“希望”之星的记载。】

【在星空的历史上，诞生过三任群星之子：希望、天鼎和紫微。】

明苏在看到皇陵时就已经有了些微预感，但她还是在看到那三个群星之子的名号时睁大了些眼睛。

这是什么祖上阔过一朝落魄今夕吃土的剧本。

【永夜的前身，是群星之子“紫微”的诞生之地和陨落之地，由此得名紫微耀星。】

【“天鼎”的诞生之地不明，归于星空后唯有曾使用过的武器遗留下来，造就的势力名为天鼎剑宗。】

【而“希望”则是太过于久远的历史，只有名字和一些模糊的残痕，发现这些的地方，就是希望之星。】

【我知道的就是这些。】

明苏：“……好的，谢谢老师。”

临星，你真是有出息了啊。

【其他的？】

哑问明苏还有没有其他困惑，趁着他现在拿着纸笔比较方便，就赶紧一次性解决了吧。

“还有就是，我想知道您在林地天险的时候，是怎样用石子攻击到半隐匿在夹层空间中的隐空蠕虫的。”

明苏问出她一直以来都在好奇的事情，明明那个时候的隐空蠕虫无法被物理攻击到才对。

但是哑就是能用石子把一整个林地的蠕虫搅得天翻地覆，明苏可以很确定那时候的哑没有使用龙血瞳里的星力。

在给鱼唱晚也试着用石子来锻炼杀意之后，明苏站在曾经哑的角度上来看，才能更深刻地体会到扔石子也是个技术活。

打水漂之间亦有差距.jpg

哑微不可察地弯了弯眉眼，就像是老师对勤学好问的好学生感到欣慰一样，【你怎样认为。】

“我觉得……是一种能弥补玄灵一系无法修炼星力弊端的，力量吧。”

明苏回想着在天险防线里大逃杀的情况，“比起单纯的物理攻击，还有着精神或者心灵上加成，或者难不成是气血一类的能量？”

物理攻击之外，也就是精神攻击和能量攻击这两类了，星力属于后者。

哑把左手向前伸了一段距离，小臂放到了石桌上，而在他的左手手腕下压着一张纸。

他示意明苏也把手放过来。

这是哑最擅长的演示教学——毕竟说不了话就只能上实操了——明苏也就抬起手臂与哑的手隔着一点距离放到桌上，也压住了那张纸。

相反方向的两只手手腕保持在同一线，无血色的苍白和有些透明感的瓷白对比相当强烈。

明苏这才发现哑实际有些偏瘦，他的手腕关节处的骨骼突出比她要明显，泛着蓝紫色调的血管在手背上清晰可见。

她恍然意识到，哑的侵蚀程度是她所见过最深的，本就该是个病入膏肓吊着命的人了，只是那副夕阳坠地落日熔金般的眼睛在中和那股死意的白。

哑耐心等待学生飘忽的思绪落定，然后他抬起右手，姿态随意地隔空对着两人并排的手腕轻轻一划。

没有任何危险的警告，明苏只感觉到像是有一阵很轻很轻的风划过腕部，掠过她，向着其他的地方去了。

手、垫在最下面的石桌没有任何异常，却唯有夹在中间的那张纸被裁成了两半。

明苏拿起那两张纸，在照明灯的灯光下，她看着那条比裁纸刀切割还要平滑的边缘，表情有些呆地回头看了又看那张石桌。

隔山打牛的进阶版？隔腕切纸？

【这是“意”。】

哑为她介绍：【意志的显化。】

这是BUG，能够定向攻击友军免伤、干涉现实和虚幻、还带点俺寻思之力的BUG。

坏了，这个是真的想学。

“老师！”

明苏盯着哑，多数情况下都神情寡淡不会表露心迹的脸上写着四个字：

想学，教我

哑眼中乘着更深笑意，做老师的谁不喜欢一个天赋高还认真向学的学生，他把字迹推到学生面前：

【这是刀法中刀意衍生发展出的用法，需要六阶打破物种极限之后才可以承受使用。】

“我会努力的。”明苏把纸条小心收到腰包里，认真看着老师的眼睛说。

【我是你的老师。】

哑把之前写过的东西重复利用，他偷懒只写了三个字，【慢慢来。】

接下来的时间还很充裕，起码直到地下流窟的那场暗流涌动成巨浪之前，都是教学时间。

哑拿起桌子旁靠着的长刀，给明苏看了一眼。

明苏心领神会，也拿起她的刀跟着站了起来。

规划完以后的行动，还有理论化的东西，现在就该是脚踏实地一些，先把那些经验都刷满了再说。

——明苏在守卫前线就已经把痛苦抗性适应满了，不会因为躯体上无法忍受疼痛来拖累学习进程，想来速度会快一些的。

总之，她会尽力去做好一个合适的学生的，已经预感到要被虐的明苏在心中想。

——这个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虐其他人和被其他人虐的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