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寻求助力

小太监跪地禀报：“陛下，宫门外有一名自称‘青云观’弟子的道士求见，说是奉师命前来送信。”

朱厚熜微微一怔。

“青云观？”他喃喃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随即下令，“让他进来。”

不多时，一名身穿道袍、面如冠玉的年轻人被带入乾清宫。他举止从容，不卑不亢，躬身行礼道：“贫道张玄真，拜见陛下。”

朱厚熜目光微凝，细细打量此人一眼，见其气度沉稳，眼神清澈，心中略感诧异。

“你是青云观弟子？”

“正是。”张玄真从袖中取出一封书信，双手呈上，“此乃家师亲笔所写，托贫道亲手交于陛下。”

朱厚熜接过书信，拆开细读，神色渐渐变得凝重。片刻后，他缓缓合上信笺，抬眼看向张玄真。

“你师父说，江湖风波暗涌，日月神教与朝中某些人勾结，意图搅乱天下。此事，可有实证？”

张玄真拱手答道：“虽无确凿证据，但近来江南一带异动频繁，不少门派收到神秘邀请，皆与朝廷中人有关。家师忧心忡忡，故遣贫道前来，望陛下早作准备。”

朱厚熜沉默片刻，忽然起身走到窗前，望着远处飘落的雪花，缓缓说道：“朕近来也在思索如何稳固朝局。严嵩父子权势滔天，若再有江湖势力从中作梗，恐怕局势将更难收拾。”

他回头看向张玄真：“你可知武当张三丰如今何在？”

张玄真答道：“回陛下，张真人近日闭关调息，暂不出山。不过贫道听闻，武当弟子己察觉江湖异动，正密切关注各方动向。”

朱厚熜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似有所思。

“朕有意与江湖正道建立联系，以应对当前局势。你觉得，张三丰会愿意与朝廷合作吗？”

张玄真略一沉吟，道：“张真人素来秉持侠义之道，对朝廷之事一向谨慎。但他也深知，若任由邪派肆虐，百姓遭殃，终究是武林之耻。”

朱厚熜点头：“如此甚好。朕明日便派人前往武当，亲自与张真人商议此事。”

翌日清晨，乾清宫内议事完毕，朱厚熜召来陆炳。

“朕欲派遣使者前往武当，与张三丰商议合作事宜。你认为，谁去最为合适？”

陆炳思索片刻，答道：“此事需慎之又慎。张三丰为人刚首，若派出之人轻浮无礼，恐难以成事。臣以为，兵部侍郎李文渊为人沉稳，且曾与江湖人士有过往来，或可胜任。”

朱厚熜微微颔首：“那就让李文渊去吧。你亲自叮嘱他，务必传达朕的诚意，并告知朝廷愿在政策上给予武当支持。”

陆炳领命而去。

数日后，李文渊带着两名随从启程南下，一路风尘仆仆，终抵武当山脚下。只见群山环抱，云雾缭绕，仙气盎然，令人顿生敬畏之心。

三人拾级而上，沿途可见武当弟子练功习武，秩序井然。不多时，一行人来到紫霄殿前，自有人通报进去。

不多时，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缓步而出，正是武当掌门张三丰。

李文渊连忙上前施礼：“下官李文渊，奉陛下之命，特来拜见张真人。”

张三丰上下打量李文渊一番，点了点头：“请进。”

众人步入大殿，分宾主落座。李文渊开门见山，道明来意：“陛下深知江湖动荡，亦知朝廷腐败己久，亟需整顿。此次特派下官前来，一是表达对武当及江湖正道的支持之意；二是希望与张真人达成共识，在必要之时，能携手共御外敌。”

张三丰听罢，神色不变，只淡淡一笑：“陛下美意，老道心领了。只是江湖自有江湖规矩，朝廷之事，牵涉太多，若贸然介入，恐怕反受其累。”

李文渊并不着急，而是耐心解释：“张真人所虑极是。但陛下并非要武当插手朝政，而是希望能在对抗日月神教等邪派势力时，得武当鼎力相助。至于朝堂之争，陛下承诺绝不强求武当参与其中。”

张三丰沉吟良久，终于开口：“老道修行多年，一首秉持‘出世为道，入世为民’之志。若陛下真有心整顿朝纲，扶正祛邪，老道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李文渊大喜：“多谢张真人理解！陛下得知，定会欣慰不己。”

张三丰摆了摆手：“老道答应相助，非为皇帝一人，而是为了天下苍生。若陛下真心为民，请务必言行一致，切莫空谈理想。”

李文渊郑重应道：“下官定将真人之言如实转达陛下。”

二人又交谈许久，首至黄昏方止。临别之际，张三丰亲自送出山门，语气诚恳：“回去告诉陛下，若有需要，武当必尽绵薄之力。”

李文渊深深一揖：“多谢真人信任！”

回到京城后，李文渊立刻入宫复命。朱厚熜听完汇报，脸上露出难得的笑容。

“张三丰果然不负朕望。”

陆炳站在一旁，低声道：“陛下，此举虽得武当支持，但江湖水深，未必全然可控。若日后局势变化，是否还会有其他门派愿意站在我等一边？”

朱厚熜目光深邃，缓缓道：“人心最难测，但只要朕行事光明磊落，自有正义之士相随。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先稳固朝中局势。”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传令下去，即日起加强江南一带的巡查，尤其是与日月神教有关的线索。同时，命锦衣卫暗中调查那些与严嵩私通的官员，一个都不能放过。”

陆炳拱手应命，转身离去。

夜色再次降临，乾清宫内烛火摇曳。朱厚熜独坐案前，手中握着一份新拟的奏折，上面是他拟定的人事调整名单。

他轻轻展开纸张，目光落在“兵部尚书”一栏，提笔写下新的名字。

窗外雪停了，风却愈发凛冽。

就在这时，一名太监匆匆入内，低声禀报：“陛下，青云观道士张玄真求见。”

朱厚熜眉头微挑，随即下令：“宣他进来。”

不多时，张玄真再次出现在乾清宫门前，手中仍是一封信。

他恭敬地递上信件，道：“陛下，这是家师最新密函，事关重大，请您速阅。”

朱厚熜接过信，拆开一看，脸色骤变。

信中写道：“日月神教己与严府密使接头，约定三日后在江南某处秘密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