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大殿议封赏

金銮殿内，气氛庄严肃穆。隆庆帝高坐龙椅之上，手中正拿着牛继宗呈递的战报。

他目光专注，龙目逐一扫过战报上“贾柯雪地蛇行阵贯穿敌酋”、“蜂窝冰洞毙敌两千”等字句，越看神色越喜。

突然，隆庆帝猛地拍案而起，手上的鎏金护腕重重砸在龙案上，大声喝道：“好！贾柯此子，真乃朕之霍去病！”这一声喊，声震大殿，惊得殿角的铜鹤宫灯都微微晃动。

太监总管见此情形，赶忙上前，展开战报，用尖细的嗓音高声宣读：“...贾千户倒持枪杆腾跃三丈，一枪贯穿哈尔赤右胸，将其钉于狼头纛上...”

太监总管话音未落，兵部尚书赶忙出列，躬身奏道：“陛下，此子年方十六，便独创雪地三停两回头战法，更巧用赤蛇冰雕标记敌踪，实乃军事奇才，当重赏以励军心！”

隆庆帝听闻，目光灼灼，脸上满是赞许之色。

隆庆帝微微点头，说道：“边疆战事吃紧，我朝正需贾柯这样的人才。此次大胜，不仅是贾柯之功，亦是全体将士之功。传朕旨意，对有功将士，皆按功行赏，不得有误。”

“遵旨！”殿下群臣齐声应道，声音在金銮殿内久久回荡。

金銮殿上，气氛庄重而严肃。

臣北静王水溶神色恭谨，稳步上前，向着隆庆帝躬身上奏。

“陛下，臣闻《司马法》有云：赏不逾时，欲民速得为善之利也。今宁国府贾柯，年纪尚轻，还未到弱冠之年，却己建立不世之功。他于战场上，阵斩海西女真酋首哈尔赤于狼头纛之下，如此壮举，实乃太祖开国以来，从未有过的少年奇勋。臣仔细观察其战法韬略，认为应当以三等昭勇伯爵位，来酬谢他这特殊的功劳。臣谨陈五不可缓之由，望陛下明察。”

隆庆帝微微点头，目光示意水溶继续说下去。

“其一，军功之盛亘古罕见。贾柯巧用雪地蛇行阵，悄然潜行至敌营。关键时刻，倒持枪杆，腾跃三丈之高，一枪便精准贯穿哈尔赤右胸，而后又将其枭首，悬挂于狼头纛之上，此等事迹，战报中枪旗冰俑之事可证。这般悍勇，比起汉代霍去病漠北逐虏，还要更胜三分。不仅如此，他还创出蜂窝冰洞之法，毙敌两千余人，又以赤蛇冰雕标记敌踪，这些奇策，令鞑虏听闻便心生畏惧。如此卓著军功，实不可不赏。”

隆庆帝听闻，眼中满是赞赏之色，不禁再次点头。

“其二，承宁国遗烈当显。其祖宁国公贾演，昔年便凭借赫赫军功获封爵位。如今贾柯左臂裹着宁字残旗，奋勇杀敌，最终斩下敌酋首级，此情节见于战旗碎片章节。他正是将门虎子，续写家族荣光。此时赐爵，可彰显朝廷不忘勋旧之德，激励更多勋贵之后，效命疆场。”

隆庆帝思索片刻，缓缓说道：“北静王所言极是，贾柯此举，确实不负宁国公爵位传承。”

水溶接着说道：“其三，少年英雄宜树典范。陛下既以朕之霍去病赞誉贾柯，此事圣谕实录可查，便当遵循汉武帝封冠军侯的旧例。臣议赐……”

说到此处，水溶神色庄重，以笏板重重叩击地面，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起了梁间栖息的燕子。

“陛下，昔年太祖曾有制，阵斩敌酋者当封侯！如今哈尔赤首级己在九边传阅，其狼头纛更被制成枪旗冰俑。如此大功，臣请陛下仿冠军侯旧例，赐贾柯武威侯爵，领羽林卫指挥佥事！如此，必能激励我朝少年英才，踊跃投身军旅，保家卫国。”

金銮殿上，气氛因忠顺亲王的出列反对而陡然紧张起来。

“陛下！臣以为北静王所言虽有理，但贾柯年方十六，尚未及冠便封侯爵，恐有不妥！”忠顺亲王手持玉笏，大步上前，声音洪亮，首接打断了北静王的进言。

这突如其来的反对，让殿内顿时一片寂静，连刚才被水溶惊起的梁上燕子，都好似感受到了这股凝重的气氛，停止了扑腾。

隆庆帝微微皱眉，看向忠顺亲王，问道：“忠顺亲王，你且说说，有何不妥？”

忠顺亲王拱手行礼，神色严肃：“陛下，臣查《庆律·爵赏例》，其中明确规定，非军功累积至万首级者不得封侯。贾柯虽阵斩哈尔赤，立下大功，但据臣所知，他累计军功不过五千余级。若为他破例封侯，那将其他浴血奋战多年的老将置于何地？他们出生入死，按例还未达封侯之境，如此一来，恐寒了老将们的心。”

说着，亲王从容地从袖中取出一卷竹简，高举过顶，“此乃兵部历年军功簿，请陛下明鉴！”

隆庆帝微微点头，示意身旁太监接过竹简。

这时，都察院御史赵林甫赶忙上前附和：“亲王所言极是！臣观战报，贾柯此等暴烈之举，显是少年血气未定。若骤然让他升至高位，恐怕会滋生骄矜之心。日后若因骄纵而误国，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忠顺亲王接着压低声音，看似不经意却又意味深长地说道：“陛下可记得贾府旧事？如今贾府子弟多纨绔，唯此子异军突起。若贸然赐爵，只怕贾府又要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这番话让几位在场的老臣纷纷点头，他们心中似乎都想起了那些尘封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