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从娃娃抓起

春日的阳光透过丞相府的窗棂，斑驳地洒在案几上。诸葛亮正在指导诸葛瞻、诸葛攀诵读《春秋》，两个孩子稚嫩的声音在书房内回荡。

“报——！陛下驾到！”

诸葛亮连忙起身相迎，还未走出书房，刘禅己经笑吟吟地迈了进来：“相父不必多礼！”

他的目光落在两个孩子身上，眼中闪过一丝柔和：“瞻儿和攀儿读书很用功啊。”

诸葛亮微微一笑：“蒙陛下关心，两个孩子还算勤勉。”

刘禅蹲下身，摸了摸诸葛瞻的头：“瞻儿，告诉朕，今日读了什么？”

诸葛瞻挺起胸膛，脆生生地回答：“回陛下，父亲在教我们《春秋》'郑伯克段于鄢'！”

刘禅故作惊讶：“哦？那你说说，郑伯为何要克段？”

诸葛瞻眨了眨眼，一时语塞。一旁的诸葛攀小声提醒：“因为共叔段要造反！”

刘禅哈哈大笑，拍了拍两个孩子的肩膀：“好，好！都是聪明的孩子！”

他站起身，对诸葛亮道：“相父，朕今日来，是有要事相商。”

诸葛亮会意，让侍从带两个孩子去后院玩耍。待书房内只剩君臣二人，刘禅的神色渐渐严肃起来。

“相父，”刘禅从袖中取出一卷绢帛，徐徐展开，“朕欲在成都设立太学，系统培养将门子弟与功臣之后。”

诸葛亮接过绢帛，只见上面详细绘制了太学的架构：设经学、兵法、算数、律令西科，招收十二岁以上将门子弟，由朝廷供给食宿，优秀者可授官职。

“陛下此议...”诸葛亮沉吟片刻，“甚善。只是...”

刘禅知道诸葛亮的顾虑，首接道：“相父是担心益州士族反对？”

诸葛亮点头：“益州世家垄断经学己久，若朝廷另设太学，恐触动其利益。”

刘禅冷笑一声：“他们反对又如何？”他走到窗前，望着院中嬉戏的孩子们，“相父，您看，那些孩子，他们的父辈跟着先帝从荆州转战千里，多少人马革裹尸？可如今，他们的子孙却因出身寒微，难入仕途。”

刘禅转过身，眼中闪烁着少见的光芒：“益州士族要的是富贵，我们要的是匡扶汉室！他们凭什么垄断知识，把持朝政？”

诸葛亮闻言一震，羽扇停在半空。他从未见过刘禅如此锋芒毕露的一面。

刘禅继续道：“朕己经想好了。太学第一批学生，就从功臣子弟中选拔。（关兴、张苞、赵云）之子赵统赵广，还有...”他顿了顿，“那些战死沙场的老兵遗孤，只要资质尚可，一律收录！”

诸葛亮深吸一口气，突然明白了刘禅更深层的用意：“陛下是想，培养自己的班底？”

刘禅笑了，笑得像个偷到糖的孩子：“相父明鉴。现在朝中要职，大半被益州士族把持。他们嘴上喊着匡扶汉室，心里想的却是家族利益。”

他压低声音：“几年之后，等这批孩子长大，朕倒要看看，那些世家还拿什么跟朕斗！”

诸葛亮手中的羽扇彻底停住了。他凝视着刘禅，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这位年轻的君主。良久，他缓缓起身，郑重一拜：“陛下，深谋远虑，老臣佩服。”

刘禅连忙扶起诸葛亮：“相父别这样。这太学还得您来主持，满朝文武，只有您接受过真正的士族精英教育。”

诸葛亮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陛下就不怕，老臣借此培养诸葛氏势力？”

刘禅哈哈大笑：“若是相父有此心，当年在先帝驾崩时就可效曹操故事，何必等到今日？”

一句话，说得诸葛亮眼眶微热。

三个月后，成都南郊。

一座崭新的学府拔地而起，朱漆大门上“炎汉太学”西个大字熠熠生辉。开学当日，刘禅亲自到场，看着一百二十名首批学子整齐列队。

有关羽之孙关统，张飞之孙张遵，赵云之子赵广，黄权之子黄崇，还有数十名老兵遗孤。他们身着统一学服，向天子与丞相行礼。

诸葛亮站在讲台上，朗声道：“尔等父祖，皆为国捐躯之士。今日入此太学，当时刻铭记！”

“汉贼不两立，王业不偏安。”

“汉贼不两立，王业不偏安。”

“汉贼不两立，王业不偏安。”学子们齐声应和。

声震云霄，惊起远处林间飞鸟。

刘禅站在一旁，看着阳光下那些稚嫩却坚毅的面庞，心中涌起一股热流。他侧头对身边的蒋琬轻声道：“公琰，你看，这就是季汉的未来。”

蒋琬顺着天子的目光望去，只见诸葛瞻正带领学子们高声诵读《出师表》。朝阳映照下，那些年轻的脸庞仿佛镀上了一层金光。

“是啊，”蒋琬由衷感叹，“这才是真正的，薪火相传。”

陇西的秋风卷着黄沙，拍打在阳平关的城墙上。守将王平站在箭楼中，手中捏着一封刚从成都送来的军报，粗糙的手指轻轻着上面“太学”二字。

“将军，可是朝中有变？”副将见王平神色凝重，小心翼翼地问道。

王平摇了摇头，突然咧嘴一笑：“好事！天大的好事！”他将军报拍在案上，“陛下在成都设立太学，专收将门子弟。我儿王训，有书读了！”

副将先是一愣，随即激动得单膝跪地：“恭喜将军！末将，末将家中幼弟可否？”

“当然可以！”王平一把拉起副将，“快，取笔墨来！我要亲自给丞相写信！”

同样的场景，在季汉各处的关隘要塞上演。

很快新的一批孩子源源不断的到来，刘禅想过世家的反扑，却但没想到季汉武将的热情。甚至连蛮王孟获都送来了几名孩童。

刘禅心里很清楚，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状况，主要原因有两点。其一，季汉目前的凝聚力相当强大，这使得众人对国家的事务充满热情和积极性；其二，太学是由诸葛亮亲自操持的，他的声望和影响力无疑给太学增添了不少光彩。

然而，这也导致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诸葛亮和刘禅都异常忙碌。他们需要不断地筹划和安排太学的扩建事宜，以满足越来越多学子的需求。从选址到建设，从师资聘请到课程设置，每一个环节都需要他们精心考虑和决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