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哥，这次你真的不能上台！

浴室的玻璃门蒙着层白雾，白卿言裹着毛巾擦头发，水珠顺着发梢滴在锁骨上。

系统面板突然在视网膜上炸开红光，刺得她眯起眼——那行猩红大字比昨天的乌鸦叫声还刺耳："辩论赛前任务未完成，将扣除80%积分并触发强制惩罚。"

"我去！"她手一抖，毛巾"啪"地掉在瓷砖上。

上个月被惩罚时膝盖上的淤青还没消完，更要命的是，原主记忆里这场辩论赛是白曜被泼"学术造假"脏水的开端。

她弯腰捡毛巾时脚趾在冷水里蜷成小团，系统倒计时"5、4、3"的电子音在脑内循环，像有人拿细针戳太阳穴。

"哥要是现在被推上风口浪尖......"她抓过手机的手都在抖，屏保是白曜去年生日时拍的，他抱着她硬塞的粉色兔子公仔，耳尖红得能滴血。

手指快速划拉到"黑料"文档，那是她蹲守白曜书房三天，专门挑他打《星际争霸》的监控截的图——虽然他其实是在破解黑客程序，但外人看来确实像通宵打游戏。

班级群的提示音刚响，白卿言就把截图甩了进去，配文："我哥最近沉迷游戏，连比赛资料都要我帮忙查，某些人别对他期待太高哦~"发送键按下的瞬间，她缩在洗手台边咬着嘴唇，指甲在掌心掐出月牙印。

系统积分条"叮"地涨了5%，可她更在意的是——

二十米外的白曜书房里，少年正对着三屏电脑敲代码。

手机"叮咚"一声，他扫了眼班级群消息，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键盘上顿住。

屏幕蓝光映得他眼尾发红，原本垂着的睫毛突然抬起，瞳孔里翻涌着暗潮。

"妹妹又在搞什么名堂？"他嘀咕着点开截图，却在这时听见熟悉的、带着点哭腔的心声："哥你快看看啊！

林婉如他们要在辩论赛搞你，我得先把你人设拉低，他们才不会提前暴露！

你千万别生气，我昨天还帮你整理了二十页的备赛资料......"

白曜的喉结动了动。

他记得今早给妹妹送芒果布丁时，她枕头下确实压着本写得密密麻麻的活页纸，边角还画着歪歪扭扭的小太阳。

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悬了两秒，突然"啪"地合上电脑，黑色卫衣帽子一扣就往楼下走。

晚饭时水晶吊灯把餐桌照得亮堂堂的。

白卿言夹了块糖醋排骨，故意用筷子敲了敲碗："某些人昨天熬夜打游戏，今天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

白曜慢条斯理擦着银勺，抬眼时眼尾还带着点没褪尽的红："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我能知道什么？"她咬着筷子翻白眼，余光瞥见他搁在桌下的手轻轻敲了敲她的小腿——这是他们小时候约定的"我懂"暗号。

喉咙突然有点发紧，她夹起块苦瓜塞进他碗里："总比你整天只知道敲代码强吧，输了比赛可别找我哭。"

白曜盯着碗里的苦瓜笑了，眼尾的红晕散成温柔的弧度："好，那我就陪你演完这场戏。"他舀了勺汤推到她面前，汤里漂着她最爱的枸杞，"不过下次发我打游戏的截图，记得把背景里的代码马赛克掉。"

白卿言差点被汤呛到。

她看着哥哥夹走她碗里的香菜（她最讨厌香菜），突然想起系统面板上那个"未知干扰源"——或许从她重生那天起，就根本不需要独自演戏？

深夜十二点，白卿言趴在窗台上啃着白曜塞的草莓蛋糕。

月光把她的影子投在书桌上，翡翠镯子在台灯下泛着幽光。

手机突然震了震，匿名短信跳出来："计分系统将在第二轮被篡改。"

她手忙脚乱截了图发给白曜，心里跟敲小鼓似的："哥，小心点，阿K那家伙擅长伪装成系统漏洞，你埋的陷阱程序要加三重加密！"刚发完，就看见白曜的对话框弹出"收到"，后面跟着个她小时候画的丑丑的小猫表情。

与此同时，顶楼书房的白曜摘下黑框眼镜，指节抵着下巴笑出声。

他面前的电脑屏幕上，辩论赛服务器的代码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分析拆解，他新写的"陷阱程序"像条银蛇般钻进系统底层——那是专门为阿K准备的，等对方篡改分数时，所有操作记录都会被永久保存。

林婉如的别墅里，落地灯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

她捏着平板，论坛上"白曜沉迷游戏"的帖子己经冲到热搜第一，评论区全是"天才黑客变游戏废材""辩论赛要翻车"的猜测。

"夫人，王德明主任说阿K己经就位。"小翠端来燕窝，手在发抖。

林婉如舀起一勺燕窝，甜腻的香气让她想起白卿言小时候被推下泳池时的哭声。

她把平板往桌上一摔，珍珠耳坠在灯下晃出冷光："明天第二轮开始，让阿K把白曜的分数改成零。

我要所有人都看见，白家的天才，不过是个被宠坏的废物。"

凌晨三点，白卿言抱着枕头翻来覆去。

系统面板终于不再闪烁红光，积分条稳稳停在67%。

她摸到枕头下白曜塞的暖手宝，温度刚好，像小时候他把冻红的手揣进她衣兜里时的温度。

窗外的梧桐叶沙沙响，她听见楼下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是白曜在检查门禁系统。

月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墙上投出两个重叠的影子，像小时候他们挤在一张床上数星星时那样。

第二天清晨，白卿言站在辩论赛场地门口。

她穿着酒红色针织裙，腕上的翡翠镯子碰在门框上，发出清脆的响。

观众席第一排的位置上贴着她的名字，正对着主辩席——那里，白曜抱着黑色笔记本电脑，正抬头朝她笑。

"言言。"他的声音混着清晨的风，带着点没睡醒的哑，"等下看我表演。"

林婉如的高跟鞋声从走廊传来，白卿言摸着镯子内侧的"言"字，突然觉得心跳得比系统警告时还快。

她望着主辩席上的白曜，他的手指在键盘上轻轻敲了三下——那是他们新约定的"我赢定了"暗号。

一场真真假假的校园博弈，即将在辩论赛的聚光灯下，正式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