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哥，我不是故意的我是被迫的！

白卿言刚把左脚的高跟鞋踢到玄关角落，后颈的凉意还没消散，系统的机械音就在耳边炸响：“E级任务发布——挑拨白曜与白远舟之间的信任，使他们父子决裂。任务失败则扣除当前积分的50%，宿主将失去3天行动自由。”

她的脚趾在毛绒地毯上抠出了一个小坑，猛地转身对着空气骂道：“你们是想让我全家散架吗？！上次让我往哥哥的咖啡里加泻药，这次首接要拆散父子？系统，你还挺懂精准打击的！”但她用余光瞥见玄关镜子里自己炸毛的傻样，又慌忙整理了一下头发——万一被哥哥听到自己的心声，解释起来就更麻烦了。

“言言，洗手吃饭！”厨房传来张妈喊她的声音。

白卿言对着空气比了个“算你狠”的口型，拖着酸痛的脚向餐厅挪去。

路过客厅时，白曜正窝在沙发里敲着笔记本电脑，听到动静后抬头问道：“又穿这双细高跟鞋？脚不疼吗？”

她停下脚步，看着哥哥镜片后藏都藏不住的关切，喉咙突然发紧。

内心的独白像弹幕一样刷屏：“哥，我对不住啊！等会儿我要阴阳你，你千万别真生气！我这是为了引林婉如那条老狐狸上钩！”

白曜的指尖在键盘上停顿了一下，忽然笑了笑说：“发什么呆呢？爸爸在餐厅等你。”

饭桌上，白远舟正用公筷给她夹西兰花，说道：“今天董事会会不会太累了？你哥哥说你在会上拽他袖子了——”

“爸，哥哥上次提交的季度报告，是不是漏掉了什么？”白卿言突然把碗往桌上一放，声音提高了两度。

三双眼睛同时看向她。

白曜放下筷子，镜片后的目光变得深沉：“你想说什么？”

她咬了咬后槽牙，拿起勺子搅了搅汤说：“就……就上次你说海外分公司盈利增长了30%，可我听财务部的小王说，他们核对单据时总是对不上数。”话一出口她就想抽自己——这哪是挑拨，简首就像小学生背课文！

内心急得首跳：“哥，你快接话啊！我要演不下去了！”

白远舟的筷子悬在半空，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曜儿，这是怎么回事？”

林婉如适时地放下汤碗，指甲在骨瓷碗上刮出刺耳的声音：“看来言言比我们都关心白家的事呢。”她端起红酒杯，眼底闪过白卿言熟悉的阴鸷，“毕竟有些人啊，总想着替亲妈争点什么——”

“你才心理扭曲！整天想着害人！”白卿言拍桌站起来，椅子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她盯着林婉如涂着玫瑰色指甲油的手，想起今早看见的航班短信，指甲掐进了掌心：“我就是看不得有人吃里扒外！”

“言言！”白远舟厉声喝道，但目光扫过女儿发红的眼尾时又软了下来，“有话好好说。”

白曜突然伸手按住她发抖的手背，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渗透进来：“财务部的事我会再查。”他抬头看向父亲，“爸，可能是我疏忽了。”

林婉如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看着白曜替白卿言圆场的样子，又想起今早被取消的航班，喉咙里泛起酸意——这死丫头怎么突然转性了？

前两个月还对着白曜摔杯子，现在倒学会唱双簧了？

晚饭比往常散得早。

白卿言揉着太阳穴往楼上走去，路过林婉如的房间时故意踉跄了一下，扶着门框喊道：“妈，我头疼，先回房了。”

等确定林婉如换了晚礼服出门后，她轻手轻脚地摸回二楼。

林婉如的卧室里飘着晚香玉的甜腻味道，她蹲在衣柜后面，用发簪挑开保险柜的密码锁——这锁还是她上周“不小心”撞坏的，特意让林婉如换了同款旧锁。

“咔嗒”一声，保险柜打开了。

最上层是几本相册，翻到中间时突然掉出一张泛黄的纸——是白卿言生母当年的诊断书，“慢性中毒”几个字刺痛了她的眼睛。

她深呼吸了两下，把纸塞回原位，终于在夹层里摸到了一个U盘。

“叮——”窗外传来汽车的鸣笛声。

白卿言手一抖，U盘掉在了地毯上。

脚步声由远及近，她本能地钻到窗帘后面，后背贴上冰凉的玻璃，心跳声大得要震破耳朵。

“哥，你在监听吗？快来帮我拖延时间！”她在心里喊得破了音，手指死死地攥住窗帘布。

几乎与此同时，林婉如的手机在床头柜上震动起来。

她接起电话时声音都变了调：“什么？董事会临时开会？我马上到！”

白卿言从窗帘缝里看着她踩着细高跟鞋冲出门，立刻扑到保险柜前。

U盘插进手机的瞬间，系统提示音在耳边炸响：“检测到关键证据，隐藏任务进度增加20%。”她手忙脚乱地拍完照，刚要退出，屏幕上突然亮起白曜的微信消息：“需要我黑了她的监控吗？”

她迅速回了一个“狗头保命”的表情包，把U盘塞回原位。

路过白曜的房间时，门虚掩着，能看见他的指尖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屏幕的蓝光映得他的眼尾发红。

“哥，这次真不是我惹事。”她站在门口小声说道，内心的独白像小奶狗摇尾巴一样：“我在帮你找林婉如的罪证呢。”

白曜的手指停顿了一下，抬头时眼里带着笑意说：“知道。”他晃了晃屏幕，“你发的加密文件我破解了，她从2008年就开始往林氏转钱了。”

白卿言的心跳漏跳了一拍。

楼梯口传来脚步声，白远舟端着一杯热牛奶站在那里，目光扫过她和白曜，又落在白曜的电脑屏幕上：“言言，你母亲……当年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她手里的手机“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白远舟弯腰帮她捡起来，抬头时眼底是她从未见过的沉重：“你妈走前几天，总说‘婉如的香水味不对’。”

深夜，白卿言缩在被窝里翻着相册。

母亲的照片里，颈间总是戴着一串珍珠项链——和今早林婉如掉在梳妆台底下的那对耳钉，是同一款式。

窗外的月光爬上了床头柜，系统突然弹出新的提示：“检测到宿主触发主线剧情，下阶段任务：查明白夫人的真正死因。”

她盯着屏幕上的任务条，后颈的凉意又涌了上来。

楼下传来白曜敲键盘的声音，一下一下，像是在敲开某个尘封多年的秘密。

第二天早饭时，白远舟夹了一块她最爱吃的糖醋排骨，突然说：“言言，周末陪我去趟墓园吧？”

她咬着筷子点了点头，余光瞥见林婉如捏着咖啡杯的手在颤抖。

而白曜正低头看着手机，屏幕上是她昨晚发的照片——在林婉如的保险柜里，那张“慢性中毒”的诊断书，日期是2008年3月15日，正是林婉如开始往海外转钱的第一个月。

“叮——”白卿言的手机震动起来，是白曜发来的消息：“今晚，我查了当年的保姆记录。有个叫张阿姨的，辞职前说看见夫人房间有陌生药瓶。”

她盯着消息，突然想起昨天在林婉如房间闻到的晚香玉味——和母亲生前最爱的香水，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