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你才是绿茶，你全家都是绿茶

白卿言站在试衣间镜子前，指尖正戳着高定礼服上缀的碎钻。

镜子里的系统面板忽明忽暗，机械音在脑内炸响时，她手一抖差点把珠片扯下来——

“叮——C级任务发布：请让白芷柔在公众场合暴露虚伪面目。任务奖励：情绪共鸣技能卡（可短暂感知目标真实情绪）。失败惩罚：随机扣除己兑换技能。”

“又要我搞事情？”她对着镜子翻了个白眼，发梢扫过锁骨处的珍珠项链，“合着这系统当我是狗仔队队长呢？”指尖在手机键盘上快速跳跃，给白曜发消息：“二哥，今晚宴会厅监控权限借我用用？老规矩，事后请你吃三斤麻辣小龙虾。”

手机几乎秒回：“收到。顺便给你备了‘惊喜大礼包’——老三说白芷柔这月在医美中心刷了三张黑卡。”

白卿言对着镜子勾了勾唇。

镜中少女眼尾上挑，玫瑰色唇釉衬得皮肤雪一样白，哪还有半分方才被系统闹得炸毛的模样？

她拎起裙摆转了个圈，碎钻在暖光灯下碎成银河：“行啊，小茶茶要飙戏，我这反派可不得好好配合？”

慈善晚宴的水晶灯在头顶晃成一片星子。

白芷柔踩着细高跟进场时，白卿言正倚着香槟塔咬吸管。

淡紫色鱼尾裙裹着她腰肢，发间那朵珍珠芍药被化妆师特意别得歪了半分，活脱脱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卿言。”白芷柔端着香槟走过来，指尖的蓝钻戒指闪得人眼晕，“这裙子真衬你。”

白卿言咬着吸管抬头，系统面板突然跳出一行小字：【检测到目标伪装情绪，语言挑衅技能卡生效中】。

她“噗”地笑出声，把空香槟杯往托盘上一放：“柔姐这话说的，我还以为你在夸我像你新买的那套海蓝之谜？毕竟你上周在VIP室说‘白小姐用的东西太廉价，我得替白家撑场面’——”她故意拖长尾音，“那套面霜，够买我十件礼服了吧？”

周围原本闲聊的名媛们突然安静下来。

白芷柔的指尖在香槟杯上掐出青白，眼尾的泪痣跟着抖了抖：“卿言，你又开玩笑。”

白卿言看着系统面板上疯狂跳动的情绪值，突然想起白曜发的资料——白芷柔确实在三天前让助理买了三套高定护肤品，还特意叮嘱“别让白卿言知道”。

她歪头凑近，声音甜得发腻：“柔姐记错了？那天你助理把小票落在我车上，我还拍了照呢。要我现在发家族群？”

“叮——目标情绪值突破临界值。”系统音刚落，记者群里突然有人举手：“白小姐，听说这次慈善晚宴的压轴拍品由您和白芷柔小姐共同介绍？”

白芷柔的笑容终于绷不住了。

她盯着白卿言耳坠上晃动的碎钻，喉结动了动：“我比她更适合代表白家出席活动。”

宴会厅的水晶灯“嗡”地一声。

原本端着甜点的侍者僵在原地，名媛们举着手机的手集体顿住，连角落里拉小提琴的乐手都错了一个音。

“啪。”

白曜的录音在宴会厅响起时，白卿言正慢条斯理地剥着糖纸。

那是段带着电流杂音的对话，白芷柔的声音甜得发黏：“张记者，把明天的通稿改成‘白家养女力挽狂澜’，我让林姨给你转五百万。”

“这、这是后台监控的录音？”主持人捏着话筒的手首抖。

白芷柔的脸瞬间白得像张纸。

她踉跄着后退半步，淡紫色裙摆扫过地毯上的玫瑰花瓣，那朵珍珠芍药“啪嗒”掉在地上，滚到白卿言脚边。

“柔姐的演技，奥斯卡该给你发个终身成就奖。”白卿言弯腰捡起芍药，指尖在珍珠上不轻不重地一按，“毕竟能把‘我最疼妹妹’和‘抢她资源’说得这么理首气壮的，全京城找不出第二个。”

角落里突然响起掌声。

白远舟从二楼包厢探出身，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扫过呆若木鸡的白芷柔，又落在白卿言发顶晃动的碎钻上：“把小九下个月的慈善行程排满。”他对助理低语的声音不大，却刚好能让白卿言听见。

白卿言差点笑出声。

她对着二楼包厢的方向歪了歪头，唇形无声地动了动：“爸，您可算开窍了。”

白芷柔突然抓起桌上的香槟杯砸向地面。

玻璃碎片溅起时，林婉如从人群里冲出来，真丝披肩扫过白卿言的手背：“柔柔，我们走。”她扯着白芷柔往外拖，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敲出急促的鼓点。

白曜不知什么时候凑到白卿言身边。

他西装袖口沾着点碎钻，声音压得极低：“小妹，你说那个系统……它是不是也在听我们说话？”

宴会厅的晚风掀起纱帘。

白卿言望着白芷柔消失的背影，系统面板突然闪烁红光。

她摸出手机，发现白景行的消息刚弹出来：“二哥，书房等你。”

走廊尽头的水晶灯在头顶晃啊晃。

白卿言对着玻璃幕墙理了理耳坠，倒影里她眼尾的笑意还没褪尽，可指尖却悄悄攥紧了裙摆——

她听见系统在脑内轻声提示：“检测到未知信号接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