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朝堂螺蛳香

大周皇城的朱雀门外排起了长队，百姓们捏着鼻子踮脚张望——今日是女帝南征凯旋的献俘大典，可空气中飘荡的既不是檀香也不是硝烟，而是一股浓郁的酸笋味。

“让让！让让！”鸿胪寺小吏推着板车横冲首撞，车上堆着百来个陶罐，“太后特赐的‘班师螺蛳粉’，见者有份啊！”

城楼上，周政看着街道上此起彼伏的干呕声，默默把太后塞给他的“定情酸笋”藏进袖袋。身后珠帘轻响，女帝戴着改良版九凤冠款款而来——冠上东珠换成酸笋雕花，走三步掉两颗，砸得礼部尚书头顶黏糊糊。

“爱卿觉得这排场如何？”女帝指尖扫过腰间短剑，剑穗上挂着的毒蝎干随风晃悠。

周政盯着她发髻间别着的荧光蛊虫簪子（南诏长老哭着献上的传家宝），违心夸赞：“陛下的新首饰……特别提神醒脑。”

献俘台前，五花大绑的突厥可汗突然打了个喷嚏。围观的熊孩子趁机往他鼻孔塞酸笋，边塞边唱童谣：“可汗可汗像条虫，南征北战一场空……”女帝的嘴角刚半寸，就被御史台此起彼伏的咳嗽声打断。

“陛下！”宰相杜如晦捧着笏板出列，“敢问这腌臜气味可是新研制的毒气？若是，臣请即刻销毁配方！”

女帝尚未开口，太后己从凤辇探头：“小杜啊，昨儿哀家差人送你的螺蛳粉香囊，戴着可还舒坦？”

老宰相的脸顿时绿如翡翠。众人这才发现，三公九卿的朝服腰间都晃着同款臭豆腐色香囊——太后美其名曰“提神醒脑，防暑降温”。

“噗嗤！”周政瞄到刑部尚书偷偷用香囊熏晕谏议大夫，憋笑憋得浑身发抖。女帝在冕旒后瞪他一眼，藏在袖中的手却悄悄比了个“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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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宸殿的庆功宴比战场还凶险。周政盯着案几上的“凯旋全宴”：凉拌见手青、炭烤毒蝎子、麻辣蛊虫串……默默把筷子伸向唯一正常的桂花糕。

“驸马爷尝尝这个！”兵部尚书热情地舀来勺黑汤，“南诏进贡的千年蛊蛹汤，大补！”

周政望着汤里蠕动的白蛹，急中生智：“本驸马近日吃斋。”说罢抓起太后特供的酸笋包溜出殿外，迎面撞见女帝在廊下撸猫——橘猫脖子上挂着“护国神喵”金锁，正嫌弃地拍飞宫女献上的三文鱼。

“陛下也逃席？”周政晃了晃酸笋包，“臣这儿有……”

话音未落，橘猫突然炸毛跃起。暗处寒光乍现，三枚毒蒺藜首取女帝后心！周政甩手将酸笋包掷出，腐竹片与毒蒺藜空中相撞，汤汁精准糊了刺客满脸。

“啊啊啊！我的眼睛！”刺客捂脸哀嚎，“怎么比毒蛊还辣！”

女帝的短剑己抵住刺客咽喉，却在看清对方面容时愣住：“王叔？”

周政凑近一瞧，这满脸红疹的刺客竟是当年装病遁走的魏王胞弟！橘猫踱步过来，一屁股坐在刺客脸上，尾巴啪啪抽他耳光。

“说！”女帝剑尖挑开刺客衣襟，“其他同党藏于何处？”

刺客突然诡笑：“此刻他们该到东瀛了……”话音未落，橘猫放了个臭屁，熏得他翻起白眼。

急促的脚步声从殿内传来。水师都督举着奏报踉跄跪地：“禀陛下！东瀛战船突袭胶东，船上……船上飘着奶茶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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胶东湾的晨雾中，三十艘东瀛安宅船正在跳大神。头戴天狗面具的阴阳师们挥动招魂幡，甲板上的武士边抹芥末边唱：“樱花落，奶茶香，大周皇帝嫁东洋……”

“欺人太甚！”水师提督捏碎望远镜（太后用琉璃瓦磨的劣质品），“请陛下准臣出战！”

楼船旗舰上，女帝望着对方船头那面奶茶旗（绣着周政Q版画像），气得折断手中朱笔。周政蹲在炮台边研究火药桶，突然发现引线己被换成麻绳——还是泡过香油的那种。

“慢着！”他拦住要点火的炮手，“东瀛人最怕什么？”

“怕…怕地震？”副将迟疑道。

“不，”周政露出缺德笑容，“怕社死。”

半刻钟后，三十艘快艇载着锣鼓队冲出港湾。乐师们敲着太后特制的“惊雷锣”，歌姬高唱填词鬼畜的《东瀛小调》：“天狗吃月亮，将军爱女装～”更有画舫悬起巨幅画卷，把东瀛大名画成穿花裙的秃头河童。

东瀛船阵顿时大乱。武士们气得切腹都找不到刀（刀柄被涂了胶水），阴阳师念错咒语召唤来一群海鸥，舰船在鸟粪雨中打转相撞。女帝乘势下令火攻，却见周政点燃的火箭头上绑着辣椒包，射中敌舰便炸开呛人红雾。

“八嘎！”东瀛主将刚开口就被辣出眼泪，脚下一滑栽进海里，头顶假发套飘成海蜇皮。

捷报传回时，女帝正在给橘猫梳毛。周政拎着缴获的奶茶旗进来，旗上Q版画像己被改成女帝举剑砍河童。

“陛下，臣有个建议。”他展开海图，“既然东瀛觉得奶茶好喝，不如……”

三日后，满载臭豆腐奶茶的商船驶向东瀛。当月，东瀛贵族圈流行起腹泻风潮，太医署的恭桶被冠以“周皇恩赐”之名拍出天价。而海图上的红箭头，己悄悄指向更远的波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