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陛下何故造反？

大晋皇宫金銮殿内，女帝张贵贞端坐在龙椅上，目光如刀扫过阶下群臣。"李显祖败了？三万大军攻不下三百守军据守的卫国城？"她声音冷得刺骨，"连王广道这丧家之犬都打不过，李家的麒麟儿就这点本事？"

兵部尚书李天荣急忙出列，躬身道："陛下容禀。那王广道早年在卫国城囤积粮草兵器，又将城墙修得固若金汤，我军久攻不下......"

他的意思其实很简单，又不是他让王广道修了这城墙，又不是他纵容王广道囤积了那么多的粮草和兵器。

这些都是因为女帝宠幸王广道，王广道才有机会做这些事情的。

"够了！"张贵贞拍案而起，珠翠晃动间满殿皆惊，"一座孤城拖延月余，天下人该笑朕的朝廷无人了！李天荣，你兵部必须三日之内拿出破城之策，朕只要结果！"

李天荣领命退下，暗中决定派次子李显威前往前线督军。待女帝回到后宫，她盯着案头王广道留下的竹简，忽然想起十年前——自己刚登基时，世家大族屡屡抗命，正是这妖相辅佐，亲自到京兆府分田地、组农兵，把那些不可一世的士绅治得服服帖帖。如今没了王广道，李家竟敢在朝堂上推诿责任？她捏紧帕子，暗下决心要联络当年变法党羽。

与此同时，卫国城外，李显威勒马望着高耸的城墙，对副将道："强攻必损兵折将，必须另寻他法。"副将犹豫："可陛下催得紧......"李显威打断他："战场形势瞬息万变，若一味盲从圣谕，败了咱们都得掉脑袋！"副将只得将主将抗命的消息，悄悄的传回京城，他其实是女帝的眼线。

次日朝会，张贵贞拍着战报质问李天荣。老臣先是请罪，转而辩解："犬子审时度势，实乃为大局着想......"女帝勃然大怒："是他害怕了吗？胆小如鼠吗？还是说三万大军不够么？朕再增三万！六万大军还踏不平一座孤城？"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李天荣与文官们纷纷劝阻，明面上称"劳民伤财"，实则害怕外省军队进入京兆地区——一来晋军军纪散漫，恐生烧杀抢掠；二来更怕女帝借兵力威慑世家。张贵贞哪里肯听，执意派使者调兵。

谁料援军行至京兆边界，竟被京畿留守将军率兵拦住。使者飞马回禀，张贵贞拍案怒喝："宣留守将军！"

五大三粗的将军跪地叩首："陛下，外省兵入城必生乱象，求您为百姓着想！"百官随之齐刷刷跪下，山呼"以民为重"。

一名老臣更是以死相谏："陛下若调兵，臣便横卧关口，教铁骑从老臣尸身踏过！"

张贵贞望着殿下文武，突然想起王广道当年雷厉风行整顿基层，那时的臣子哪敢这般抱团抗命？如今她若强硬，必担暴君之名；若退缩，卫国城如鲠在喉。权衡再三，她只得咬牙服软："卿等皆为社稷考量，朕...受教了。"

退朝后，她盯着宫墙上斑驳的日影，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王广道留下的势力早己被清洗，如今满朝皆是李家和他背后的那些世家大族的党羽，这一仗，何止是攻卫国城，分明是她与世家大族的角力。只是此时的她，还没有足够的筹码掀翻这盘棋。

卫国城外，李显威勒住缰绳，望着雉堞森严的城墙对副将道："王广道不过三千残兵，咱们三万大军围他三个月，不愁城中不断粮。"他抬手示意，三百弓手同时张弓，箭尾白帛在风中翻飞——每支箭都绑着劝降书，用朱砂写着"降者免死，从逆者屠"八个大字。白羽破空声中，数百道白光掠过城墙，落进街巷院落。

城楼之上，王广道抚着石栏冷笑。当护卫要去收缴白帛时，他抬手制止："取一封来。"展开白帛，见上面写着"我等断尔等粮道，待城中粮绝，守军必烹食百姓"，他指尖着帛角，忽然轻笑出声："这李将军倒懂攻心。"话落转身，袍袖拂过城砖时，眼底闪过一丝冷意——他早有对策，只是要看这出戏如何唱。

回到府邸，王广道打开时空门，借时空门穿越到21世纪，跨进门的瞬间，刺眼的白炽灯让他眯起眼，十个身着铁甲的的护卫立刻挺身行礼。其中叫张成刚的士兵正盯着电视发呆，屏幕里外国主播语速飞快，他却看得津津有味。

"看懂了？"王广道笑着拍他肩膀。张成刚慌忙站起，挠头道："听不懂，但比村里的说书热闹。"王广道指着电视："回头带你们看电影，比这个还大，还有会飞的神仙。"士兵们闻言眼睛发亮，唯有被绑在角落的阿卜杜拉瑟瑟发抖——这个精通外语的商人，早被王广道用金条拴住了手脚。

城郊粮仓里，阿卜杜拉正用金条兑换的美元指挥工人装车。当半挂卡车装满小麦、玉米和罐头时，王广道盯着庞然大物摇头："太大了，换小的。"最终，他选了两辆卡车：一辆封闭运兵车，一辆带车斗的载重卡车。阿卜杜拉看着他挥金如土的模样，喉结滚动着不敢多言。

满载粮食的卡车穿过时空门时，卫国城正值子夜。王广道亲自驾车，车斗里的粮袋堆成小山，帆布下透出淡淡麦香。次日清晨，他故意驾着这个"铁皮怪物"在城中缓行，百姓们好奇地跟着车跑，看着他掀开帆布露出金灿灿的麦粒，惊呼声此起彼伏。

"乡亲们看好了！"王广道站在车顶，声音盖过车轮碾地的轰鸣，"外面说咱们断粮？我王某人能让大家顿顿吃白面！"人群先是寂静，继而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王相爷万岁"，连城墙上的守军都忍不住探头张望。

而城外的李显威全然不知城内变故。王广道刻意命人关闭城门，严禁任何消息外泄——他清楚，若让女帝知道城中粮足，必增派大军围城。此刻他望着运兵车驾驶室，指尖着方向盘，脑海中浮现出张贵贞的脸：十年前她握着他的手说"共赴太平"，如今却要置他于死地。

"陛下..."王广道低笑一声，指腹擦过方向盘上的划痕，"当年你借我手除去世家，如今又想卸磨杀驴？待我攒够这卡车的枪炮，定要开着这铁马杀进皇宫，问问你——"他忽然收敛笑意，眼底尽是森冷，"陛下何故造反？"

“何故辜负天下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