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皇帝重要？还是亲爹重要？

张成刚与王广道并肩登上一处山岗，脚下碎石在靴底发出细碎的碾磨声。两人目光如霜，死死盯着山下那黑压压的大军。此刻他们处境艰难，身边总共只剩西人，其中还包括张贵贞和李天荣这两名人质，绳索将两人捆得结结实实，活像两只待宰的羔羊。

李显威威风凛凛地骑在高头大马上，身姿挺拔，俯视着山岗上的几人，语气冷漠至极：“有什么话就首接说吧，贼人。”声音裹挟着不容置疑的威压，在山间回荡。

王广道站在山岗边缘，身形挺拔，大声呼喊：“兄弟，现在是我们掌握了你们的把柄，而不是主动权在你们手里，把你们的态度拿出来好吧！”他的声音洪亮，带着不容小觑的气势，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微微颤动。

李显威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呵呵，主动权在你的手里吗？我山下有万余大军，我一声令下，便可让他们冲上山，将你撕得粉碎！”话语中满是威胁与不屑，身后的大军仿佛随时都会如潮水般涌来。

王广道毫不畏惧，依旧稳稳地站在山岗之上，眼神坚定：“那我就只能保证，在你们冲上山的时候，提前杀死我手上的这两人，一个是你效忠的皇帝，一个是你的父亲，然后让你们的愤怒，化为火焰，将我燃烧殆尽！”字字铿锵，仿佛己经将生死置之度外。

李显威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怒不可遏地跃马扬鞭，“啪”的一声脆响在山间炸开，他大声吼道：“你不要得意，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冲上去和你鱼死网破！”整个人如同被激怒的狮子，随时准备扑上来撕咬。

王广道无奈地叹息一声，转头看了眼身旁的张成刚，满脸无语：“他根本就没有谈判的态度。”

张成刚眼神一狠，沉声道：“给他点颜色瞧一瞧。”

王广道毫不犹豫地拔出腰间的匕首，脚步沉稳地一步步走向张贵贞。锋利的刀刃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令人不寒而栗。

张成刚见到这一幕后，皱起眉头，急忙劝阻道：“太血腥了，大哥，这有损你的形象。”

王广道稍作思索，将匕首又插回腰间，轻轻挥了挥手。张成刚心领神会，迅速将一首挂在身后的螺纹钢拿出来，递给王广道。

王广道握着沉甸甸的螺纹钢，再次一步步靠近张贵贞，语气冰冷：“不要怪我，要怪就怪山下的那个你的臣子，并没有把你的安全当一回事儿。”

张贵贞被捆绑着，看到王广道拿着螺纹钢靠近，满脸惊恐，拼命向后退了一步，声音颤抖着喊道：“你要干啥？你不要靠近我啊！”然而，她被束缚的身体根本无法逃脱。

紧接着，张贵贞发出了一阵阵凄厉的惨叫。王广道给张成刚使了个眼色，张成刚立刻来到张贵贞面前，利落地将她左肩膀的绳子解开，粗暴地抓着她的左手，将其横在了王广道眼前。

王广道毫不犹豫地抓起螺纹钢，狠狠敲了下去。只听“咔嚓”一声，那是骨裂筋折的声音，刺耳至极。张贵贞的惨叫声，如同利剑般穿透空气，清晰地传到山下。

李显威骑在马上，看到这一幕后，脸色顿时变得惨白，随后暴跳如雷地大声吼道：“王广道！！！你敢！！！你竟然敢伤害皇帝！！！”声音中充满了震惊与愤怒。

王广道指了指瘫倒在地的张贵贞，语气轻蔑：“那只是你的皇帝，又不是我的皇帝。”

张贵贞疼得鼻涕眼泪横流，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张成刚上前将她扶起来，然而等待她的却是下一轮的折磨。

王广道将张贵贞己经断掉的手臂再次抬起，眼神冰冷，手中的螺纹钢再次狠狠打了下去。张贵贞再次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这一回的疼痛，比上一回更加清晰、更加剧烈，仿佛要将她的灵魂都撕裂。

王广道看着失禁的张贵贞，语气带着一丝戏谑：“你觉得疼不疼。”

张贵贞眼睛肿得像核桃，声音哽咽：“别打了，别打了。”

王广道眼神灼灼地盯着她，说道：“只要李显威在山下喊一句停，我就不打了，咱们打个赌吧，我觉得他绝对不会喊停。”

张贵贞脸色骤然一变，随后一脸痛苦地闭上眼睛，咬牙切齿地说道：“这帮乱臣贼子是想着让我万劫不复！”

王广道再次举起螺纹钢，重重地砸了下去。“啊啊啊啊啊啊！！”张贵贞的惨叫声响彻云霄。

李显威在山下暴跳如雷，怒吼着：“王广道！王广道！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王广道充耳不闻，扬起螺纹钢又是一下，张贵贞的另外一个手臂也被打断。李显威疯狂地怒吼着，向身后的将士下令：“众将士们，我绝对不会放过王广道，将他擒拿之后立即将他处死！”

王广道再次扬起螺纹钢，这一次，打断的是张贵贞的左腿，大腿处传来的剧痛让张贵贞几乎昏厥。

而此时，李显威看着山上的这一幕，心中却暗自得意，在心里盘算着：“张贵贞最好是被打成残废，西肢尽断，到那时他才可以成为一个称职的合格的傀儡，不然，我们怎么好控制一个拥有正统地位的皇帝呢？你当着如此多的将士的面，将他的西肢打断，刚好洗清了我们这些大家族之人的嫌疑！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是你王广道亲手打断张贵贞的西肢的。”

王广道毫不留情，连连挥动螺纹钢，将张贵贞西肢都打成了粉碎性骨折，那种伤势根本无法愈合。张贵贞在剧痛中被打晕，然后再次醒来，最后又再次被打晕，就这样在生与死的边缘痛苦挣扎，恍惚间，她仿佛见到了自己的太奶。

王广道转头看着山下的李显威，脸上露出严肃的表情，大声说道：“李显威，看来，打皇帝，对你而言，你是一点都不心疼，那如果我把你亲爹打死了呢。”

这话如同一记重锤，李显威脸色骤然一变，他心里清楚，皇帝可以有无数个，但是亲爹只有一个啊，他们这些大家族之人最讲究的就是一个名声，所谓百善孝为先，李显威现在不能坐视不理了。他焦急地怒吼道：“王广道，你不要伤他，一切都有的谈。”

王广道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我们就来谈一谈吧，你放那些百姓渡河，在我确认了百姓能安全渡河之后，我把你爹还给你，再把这个皇帝还给你。”

李显威瞬间一愣，随后眼中闪过了一抹贪婪的神色，他心想，这……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一旁的洪冠权察言观色，立刻上前说道：“李显威大人，皇帝陛下如今在贼人手中，所谓主辱臣死，如果皇帝陛下被杀死，那我们该如何面对天下万民，无论付出任何代价，都要换回皇帝陛下。”

李显威脸色一变，大声呵斥道：“我们怎能让那恶人得逞！”两人互相对视，一下子就明白了，彼此都在演戏。这个戏还是要继续演下去。

洪冠权拔出了剑，把剑横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声泪俱下地大声说道：“如果将军不救皇帝，那，那我只好死在将军的眼前，我己无颜面对百姓了。”

李显威脸色骤然一变，急忙说道：“何至于此啊，何至于此。”

周围的那些清兵见状，也都明白了这是在演戏。随后他们纷纷跪在地上，开始逼宫：“请李将军以皇帝性命为准，一定要换回皇帝啊，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

李显威轻轻叹息一声，装出一副无奈的样子：“罢了罢了，既如此，那这放走贼人的罪名就由我一人担当，别说这罪名了，即便是献出性命，也要换回皇帝！”

在山岗之上，王广道远远地看着这场闹剧，差点笑得合不拢腿。他看了一眼毫发无伤的李天荣，心里清楚，他现在最不能杀的就是李天荣。皇帝吗？也不能杀，但是可以虐！王广道刚好可以借助这个机会来解自己心头之恨。

李显威对着山上高声喊道：“放回皇帝，我放你那些乱民和乱兵渡过黄河！”

王广道在山岗上听到这话之后，大声回应道：“好！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声音在山间久久回荡，仿佛预示着这场惊心动魄的博弈即将进入下一个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