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情报网络：黑羽社的地下布局

巴黎的夜色被浓雾笼罩，煤气路灯在湿冷的空气中晕染出朦胧的光晕。拿破仑·波拿巴裹紧黑色斗篷，沿着圣日耳曼大道疾行。他的靴跟叩击着石板路，节奏与心跳同步，目的地是一家挂着褪色铜壶招牌的酒馆——黑羽社在巴黎的第七个联络点。

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潮湿的麦酒气息扑面而来。酒馆内，醉汉的鼾声与骰子碰撞声交织，唯有角落的钢琴师在弹奏着肖邦的夜曲，琴键敲击声暗藏摩尔斯密码。拿破仑在吧台前坐下，向酒保要了杯苦艾酒，当酒杯推来时，杯底压着一张皱巴巴的字条：“地窖，第三根石柱。”

地窖里弥漫着霉菌与火药的混合气味。让娜正在检查一箱箱从比利时走私来的燧发枪，她摘下沾满油污的手套，露出手腕上新添的鞭痕——那是三天前在码头劫获王室军火时留下的。“我们在海关的线人暴露了，”她压低声音，“现在每艘进港的商船都要接受三次检查。”

拉纳从阴影中走出，斗篷上还沾着城郊的泥土：“军校那边有新动向。夏尔伯爵组建了‘白蔷薇骑士团’，专门针对黑羽社成员。”他展开一张手绘地图，上面用红笔标注着十几个闪烁的红点，“这些都是近期被袭击的联络站。”

拿破仑蹲下身，用匕首在地面划出巴黎的轮廓：“我们的情报网太分散了。”他在圣母院的位置重重一点，“从这里开始，以教堂钟声为信号，建立三级传递体系。底层由报童、清洁工传递口信，中层用加密信件，顶层...”他顿了顿，眼中闪过寒光，“由我亲自联络关键人物。”

接下来的两周，黑羽社的成员化身成巴黎街头的隐形人。面包店学徒在揉面团时塞进情报，街头画家将地图画进风景素描，就连歌剧院的也会在旋转时传递密信。拿破仑则频繁出入贵族沙龙，用流利的法语和精准的军事见解赢得信任，却在袖中藏着微型速记本，将听到的机密一字不漏地记录下来。

一天深夜，约瑟芬突然造访他的住所。她摘下镶嵌珍珠的面具，神情罕见地凝重：“王室准备在三天后发动‘猎鹰行动’，目标是所有革命派领袖。”她递出的密信上，赫然列着黑羽社半数骨干的名字，“名单是我从夏尔伯爵书房偷来的，他们甚至调动了瑞士雇佣军。”

拿破仑立即召集紧急会议。地窖里，煤油灯将众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我们要反客为主。”他展开巴黎城防图，“让娜，你带人破坏雇佣军的火药库；拉纳，联系国民自卫军在关键路口设伏。至于我...”他望向窗外的夜色，“我要去会会这场行动的策划者。”

行动当晚，巴黎的街道暗流涌动。当让娜带领的爆破小队混入雇佣军营地时，拿破仑己换上夏尔伯爵侍从的制服，潜入凡尔赛宫。走廊里，他利用对建筑布局的熟悉，避开巡逻卫兵，最终在书房找到了正在拟定作战计划的夏尔父亲——波旁公爵。

“公爵大人，您似乎忘了一件事。”拿破仑的声音在寂静的书房响起，烛火猛地跳动。公爵转身，惊恐地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少年，“您的儿子，此刻正在塞纳河畔的陷阱里等着瑞士人。”

未等对方反应，拿破仑己将匕首抵在公爵喉间，另一只手抓起桌上的机密文件：“游戏该结束了。”他俯身低语，“告诉您的主子，真正的猎鹰，从不会在明处飞翔。”

当黎明的第一缕阳光照亮巴黎时，报纸头条炸开了锅：王室精心策划的镇压行动彻底失败，数十名贵族被捕，而黑羽社的势力却在混乱中悄然扩张。拿破仑站在蒙马特高地，望着脚下苏醒的城市，手中的怀表链上，新挂上了一枚乌鸦形状的银饰——那是黑羽社成员为他特制的勋章，也是他们向旧世界宣战的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