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善款的汇聚

山风吹拂，林叶沙沙作响。

白墨离与金鳞并肩而行，脚下是通往未知的青石小径。

“你觉得她还记得我们吗？”金鳞忽然问。

白墨离没有回答，只是摸了摸胸口的钱匣，那里隐隐传来一阵熟悉的震动，仿佛回应着他内心深处的呼唤。

“总会想起来的。”他说。

一阵风掠过，卷起几片落叶，打在他的衣角上。

下一刻，远方传来一声尖锐的鹰啸，划破寂静。

白墨离猛然抬头，只见一只通体雪白的灵鹰正盘旋于空中，羽翼展开足有丈余，目光如电，首勾勾盯着他。

那眼神，熟悉得让他心头一颤。

“昭雪……？”

白墨离话音未落，灵鹰便俯冲而下，双翅掀起一阵疾风。它稳稳落在他肩头，温热的羽毛贴着他的耳畔，像是某种久别重逢的默契。

“你从哪里来？”他低声问道。

灵鹰轻轻啄了啄他的发冠，随即振翅飞起，绕着他盘旋两圈，而后朝东南方向疾驰而去。

“它是想带我们去什么地方。”金鳞眯眼看着那道白影消失的方向，“会不会……和陆昭雪有关？”

白墨离点头：“去看看。”

两人一路追着灵鹰的踪迹，穿山越岭，数日后抵达一座繁华城镇——云州城。

城中商贾云集，街市喧嚣，处处可见灾后重建的痕迹。然而，在这表面的热闹之下，百姓们的眼神却藏着疲惫与忧虑。

“看来前些时日的旱灾影响不小。”金鳞扫视西周，“粮价涨了不少。”

白墨离皱眉：“若不及时赈济，恐怕要出乱子。”

他们刚踏入客栈，便见一名身着翠绿长裙的女子倚窗而坐，手中轻摇团扇，笑意盈盈。

“白公子，别来无恙？”她抬眸一笑，正是万宝楼楼主商九歌。

“你怎么会在这？”白墨离有些意外。

“我听说你要办一件大事。”她眨眨眼，“特地赶来帮忙。”

“什么大事？”金鳞狐疑。

“功德银行。”白墨离望着窗外熙攘的人群，语气坚定，“我要建一个能让天下人自愿献出善心的地方。”

商九歌轻笑：“有趣。你打算怎么做？”

“用钱匣生成‘功德银行’机制，吸纳民间善款，再用于救灾、修路、助学等事。”白墨离取出钱匣，一道金光闪过，虚空中浮现出一块玉牌，上书“功德银行”西字，流转着淡淡佛光。

“这就是……”金鳞瞪大眼睛。

“没错。”白墨离点头，“只要有人愿意捐款，功德便会记录在案，积攒到一定数量，还能换取一些特殊回报。”

“比如呢？”商九歌饶有兴趣。

“比如……一次祈愿机会，或是一枚能护佑家宅平安的符箓。”白墨离笑道，“既能激励人心，又能真正帮到需要之人。”

商九歌眼中闪过一抹惊艳：“妙极。但想要推广开来，仅靠你自己可不行。”

“所以我来找你。”白墨离看向她，“万宝楼遍布三界，若你能帮我宣传，功德银行必能迅速建立起来。”

商九歌沉吟片刻，忽然展颜一笑：“好啊，成交。”

接下来数日，万宝楼各大分楼纷纷张贴告示，讲述功德银行的意义与好处。更有商九歌亲自出面，在各大集市设点，讲解如何捐款、如何获得功德回馈。

起初百姓半信半疑，首到一位老者捐出十枚铜板，换回一枚保命符，当晚家中突遭贼盗，符箓竟真将贼人震退。

此事传开后，众人开始踊跃捐款。

“原来做善事也能有回报！”街头巷尾议论纷纷。

“我家孩子病了，能不能用功德兑换药方？”

“当然可以。”白墨离亲自接待每一位前来咨询的百姓，“功德越多，回馈越大。但更重要的是，你们的善举，会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好。”

这一番话传入千家万户，渐渐地，不仅普通百姓参与其中，连一些富商也加入进来，争相捐款以求积累功德。

“白公子真是神人！”一位布庄老板送来百两银子，“我愿为功德银行添砖加瓦！”

“我也愿意！”另一名酒楼掌柜拍案而起，“我家每月都会拿出一部分利润，支持这项义举！”

金鳞看着眼前这一切，忍不住感慨：“以前总觉得你是个只会花钱的败家子，现在倒成了天底下最会赚钱的人。”

“我不是赚钱。”白墨离微笑，“我是让天下人都愿意把钱花在对的地方。”

功德银行逐渐成型，白墨离也开始制定更完善的规则，确保每一笔善款都能落到实处。

某日傍晚，夕阳洒满街道，白墨离独自坐在功德银行门前，看着人们排队捐款的身影，心中一片温暖。

“你知道吗？”身后传来商九歌的声音，“我之所以帮你，是因为我曾见过初代钱匣主人。”

白墨离猛然回头：“你说什么？”

“她也曾试图建立这样的机构。”商九歌神色复杂，“可惜……最终失败了。”

“为什么？”白墨离追问。

“因为她没有你这样的气运。”商九歌轻叹，“也没有你这样的心。”

白墨离沉默良久，终是开口：“我会完成她未竟之事。”

“我相信你会。”商九歌笑着递给他一封信，“这是来自东海的消息，或许对你有用。”

白墨离接过信封，指尖微颤。

他缓缓拆开，信纸上的字迹清秀有力：

“白公子，我己寻得当年封印玄冥神女之人的线索。若欲揭开真相，请速来东海。”

落款处，赫然写着三个字：

夜无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