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进城

顾青和炼出的药丸，成色极佳，入喉化渣、气息温润，谢令仪一尝便知不是凡品。她心里也清楚，这份成果若能拿去镇上医馆试销，定能打开局面，为之后的药田计划铺好路子。

镇日阳光明媚，谢令仪亲自驾着牛车，载上顾青和与几个木盒药丸往集市去。顾青和本是面冷心热之人，此番却主动开口：“令仪……我来赶车，你这几日劳心劳力，也歇歇。”

谢令仪挑眉看他：“阿和你今日怎这般温柔？是药炼成了，心也化了？”

顾青和脸微红，却正色道：“你为大家奔走，我……也想护你一程。”

谢令仪咧嘴一笑，手一松，索性就地坐下，懒懒靠着车厢边：“那我就仗着你了，阿和。”

牛车驶过溪畔，风吹动发丝，两人不说话时，竟也并不尴尬，反倒平添一种默契的温和气息。

抵达镇上，顾青和将药丸送至熟识的医馆，馆主年近五十，闻着药香就惊为天物：“这丸药方中有熟地、枸杞，还参了几味养气之物？小兄弟手法不俗啊！”

一番试用之后，当场订下三百颗。顾青和一时难掩神色中的轻松，谢令仪看在眼里，只说：“这不过是开始。”

两人应酬完毕，天色己黑，集镇上的客栈人满为患，好在谢令仪早有安排，订下两间相邻的雅间。

顾青和却在厅里站了一会儿，犹豫半晌，终是敲响了谢令仪的房门。

“进来。”

谢令仪披着薄衫坐在窗边，正将今日账册粗略理一理。顾青和低头走进屋中，脚步带着些许迟疑：“今夜……你要歇在这房里吗？”

谢令仪挑眉：“莫非你想换？”

顾青和忽然红了脸，眼尾低垂，声音哑着：“不是，只是……我……”

他面上带热，衣衫下却显出些许僵硬。谢令仪走近一步，看清他眼底的压抑，心中一动：“阿和，你可是……”

顾青和抬起眼，竟有些羞涩，却又是藏不住的情动，手轻轻握拳，压抑着冲动：“今日……你靠得我太近。”

谢令仪一顿，心下了然。方才那段路上，虽并未刻意亲昵，却也因车颠而偶有肢体相触，顾青和又是长年清心寡欲，心动之下，自是难掩反应。

她轻轻一笑，走近一步，手指挑起他下颌：“是想让我留下来？”

顾青和耳根发烫，却咬牙坚持：“我知自己非正夫，也知你未许过我什么……可我不愿再压抑……也不愿藏着躲着。”

“若你肯今晚陪我……我便愿，愿你哪日将我收做侧夫，也好。”

谢令仪怔了怔，这话说得不卑不亢，却带着一份清晰执拗的情意。她的手缓缓覆在他手背上，眼里浮出几分调侃：“你倒想得周全。”

顾青和却是动也不动，任她靠近，甚至微微仰头，露出颈侧的脉动。他的身体紧绷着，像一把绷满的弓，而她，只需一点温柔便能将那弓弦拨响。

谢令仪心念转过，终是伸手将他轻轻拉入怀中，低声道：“既是我令你动情，自不会让你独自熬过。”

她温柔地覆上他的手，将他带至床榻边坐下，然后低声道：“不过今日只能帮你一回，下不为例。”

顾青和低声应了，耳后通红，指节却因紧张而绞紧衣摆。他闭上眼，任那羞涩与生理的冲动一并吞没，在她轻柔指尖下，一寸寸化作沉沉喘息……

月色无声，透过窗格洒落一地薄银，房中喘息渐隐，只余那句轻声：“令仪，我真是……早就放不下你了。”

谢令仪伏在他肩头，眸光深沉，低声呢喃：“阿和，你只管记着这份心意，日后别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