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冷冰凝的控制（黎深/祁煜）

黎深看着冷冰凝的病例，又抬头看看冷冰凝，皱眉。

这个人给他感觉很熟悉，看着有点相似白十九的脸，他稳住脑子里靠近冷冰凝的想法，嘴却不受控制开口，“过来，听诊。”

冷冰凝骄傲的坐在黎深对面，什么男主嘛，不过如此。

听诊器金属头贴上冷冰凝心口的瞬间，黎深眼睛动了动，这心跳声……

“黎医生手指好凉。”冷冰凝故意解开两颗纽扣，“要检查得更仔细些吗？”

黎深咬破舌尖，血腥味混着茉莉香精在口腔炸开。他的手不受控地抚上对方锁骨，脑海里却闪过白十九缠着纱布在自己办公室喝可乐的画面。

黎深垂着眼睛，准备让冷冰凝接受更详细的检查，手想收回，却收不回来。

“黎医生流汗了呢。”冷冰凝的指甲划过他腕间医用表，“要不要我帮你……”

诊室门突然被踹开，白十九急匆匆的出现在门口，“王医生说你把我体检报告拿走了……”看见两人动作，愣了一下，“对不起打扰了……”反手关上门。

白十九不知道，在自己踹开门的瞬间，黎深感觉那些操纵神经的蛛网瞬间熔断。

黎深的手悬停在冷冰凝锁骨上颤抖，他抽回手，眼神在镜片在晦暗不明。

他敲击着键盘，给冷冰凝安排了全套的检查，内心涌出无限的疑问，又被全数压下。

黎深终于送走了冷冰凝后，白十九敲了敲门。

“这次知道敲门了？”黎深抬眼看白十九一眼，有点生气刚才她为什么要关门。

“咳、怪我打扰你们的好事了？”白十九站着朝黎深伸手，“我体检报告给我，王医生说你拿走了。”

黎深把体检报告摔在桌上，“医患纠纷而己。”

白十九被黎深的态度搞的莫名其妙，“你生气了？”伸手要拿体检报告，黎深的手指突然压住体检报告边沿，桌面倒映着他镜片后翻涌的暗潮：“你……还有没有跟别人共鸣过？”

白十九抽报告的动作顿住，腕骨在消毒水味里绷出伶仃的弧度，“医生请不要私自打探患者隐私。”

黎深的手指突然扣住白十九手腕，茉莉香混着消毒水味扑面而来：“体检报告显示你连续三个月注射过量镇痛剂。”

可乐罐在白十九指间发出咯吱声：“猎人执行任务难免磕碰。”

“磕碰到需要破坏神经末梢？”黎深镜片闪过冷光，拇指重重碾过她腕间星星疤痕。

白十九甩开他的手抓起报告：“黎主任现在改行当心理医生了？”可乐罐撞上垃圾桶发出哐当巨响，零度可乐的甜腻在两人之间弥散。

诊室忽然陷入诡异的寂静。

黎深看着白十九后颈新添的灼伤，想起实验记录里她七岁时被钉在液氮舱的画面。喉结滚动三次才挤出声音："把袖子卷起来。"

"又要检查心脏？"白十九故意曲解，指尖却诚实地发抖。

上次evol共鸣时黎深用冰晶缠住她腰带的触感突然复苏，诊室空调似乎开得太足了。“我自己身体什么情况我又不是不知道……”

话音未落突然抽气，黎深不知何时绕到她身后，他的右手正按在她右臂尺神经处。跟他的evol相反，他的手指干燥温暖，激起白十九一胳膊的鸡皮疙瘩。

“黎医生这是新型问诊方式？”白十九试图抽回手臂，却发现对方手指像冰铸的镣铐。她歪头笑得没心没肺：“难不成你也想学冷小姐解扣子？”

黎深简首要被白十九气死。

他左手撑住转椅扶手将她困在方寸之间，白大褂下摆扫过她作战靴上的泥点。他鼻尖几乎触到她耳后的疤痕，呼吸却比听诊器金属头更冷：“这么紧张？以为我要做什么？”

白十九后颈绒毛立起，诊室陷入诡异的寂静，只有电子钟在跳秒。

黎深突然起身，他扯松领带，金属领带夹在桌面划出刺耳声响。当白十九下意识后退半步，他瞳孔猛地收缩——这个动作和当年自己失控时一模一样。

“你以为我为什么非要拿走体检报告？”他刷地拉开抽屉，二十支装茉莉香精盒空了大半，“从你停止吃糖那天开始，这些替代品的消耗速度……”话音戛然而止，因为白十九己经趁机抓起体检报告准备离开。

金属椅腿在地面刮出尖锐鸣叫。黎深捏扁的可乐罐划破寂静：“站住。”

白十九握在门把上的手背青紫血管突跳，“黎医生还有什么吩咐？”

“这次记得锁门。”黎深己经坐回电脑前，光影将他的侧脸切割成明暗两半，“下周复查带齐所有用药记录。”

白十九嘟囔着转动门把手，“你又不是我的主治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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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十九终于捞到一个油水丰厚的兼职，一位姓唐的先生雇佣她成为短期保镖。

白十九赶到到Mo Art Studio，唐知理带着她进门，一边走一边跟她聊天：“……你要保护的就是……”

唐知理打开门的时候，看见个人影狂奔过来，“老唐！”

白十九下意识反应一脚把人踹开，护在唐知理前面。

唐知理的下半句话卡在嗓子眼里：“……艺术家祁煜……”

祁煜西仰八叉摔在颜料堆里，蓝紫色发梢粘着孔雀石绿，像条搁浅的荧光水母。白十九终于看清自己踹的是个抱着鲱鱼罐头的男人——等等，那罐头里插着支向日葵？

“新型武器？”白十九用鞋尖戳了戳滚到脚边的罐头。

“是写生午餐！”祁煜弹起来时甩出两滴水珠，“老唐你从哪个古墓挖出个活体绊脚石？”

唐知理刚要开口，祁煜突然僵住。白十九顺着他的视线回头，看见冷冰凝正从走廊经过，珍珠耳钉折射的光斑恰好落在祁煜瞳孔。祁煜看见白十九突然想起之前在医院她能帮自己摆脱冷冰凝的事情。

“喂！”白十九揪住祁煜后领往颜料池按，“你颜料盘打翻了！”

冰凉的钴蓝色糊了祁煜满脸，却冲散了眼底诡异的痴迷。他挣扎着吐出半管钛白颜料，突然死死抱住白十九的腰：“这味道……你早上吃了海盐焦糖泡芙？”

“这是重点吗！”白十九掰开他沾满群青的手，发现祁煜正用鼻尖蹭她袖口。人鱼耳鳍高频颤动，像在抵抗某种次声波干扰。

冷冰凝的脚步声停在门外。祁煜突然抓起白十九的手按在自己颈动脉上：“继续说话！”

“你尾鳍露出来了！”白十九压低声音。

“那就给我讲冷笑话！”祁煜扯过画布裹住下半身，指尖开始不受控地朝门把手移动，“快！要带海鲜元素的！”

白十九抄起鲱鱼罐头拍在他掌心：“猜猜什么鱼最擅长做保镖？”

“剑、剑鱼？”祁煜的手停在距门锁五厘米处，抽搐着接梗。

“是河豚！”白十九掰开他手指塞进把油画刀，“毕竟气鼓鼓的时候最凶嘛。”

祁煜突然闷笑出声，尾鳍啪地打翻松节油罐。刺鼻气味中，冷冰凝的脚步声终于远去。人鱼虚脱般靠着白十九滑坐在地，用她袖口擦汗：“我果然没猜错……”

白十九奇怪的看着他，“猜错什么？”

祁煜己经恢复人形，“没什么，欢迎你，保镖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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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只要冷冰凝上门，白十九就被祁煜召唤过来当保镖，结果钱还是进了冷冰凝口袋，因为冷冰凝说最近支线要跟男主们约会，她得抽卡。

抽你爹的卡啊！这合适吗这！白十九心里早把冷冰凝背后的人骂了祖宗十八代。

不知道是支线任务不顺利还是怎么样，今天冷冰凝来找祁煜的时候脸色不如以往好看。

白十九被冷冰凝威胁过，因此偷偷藏了起来，保证能看见祁煜，雇主不受伤害就行。

可是她这一远离，难受的就是祁煜了。

祁煜把调色盘摔得震天响，蓝紫色刘海下耳尖红得发烫——每次被迫和冷冰凝独处后都这样。白十九蹲在窗台外数到第十七声“哐当”，终于等到他砸完最后一支颜料。

“要不要吃鳗鱼饭？”她扒着窗框探头，晃了晃便利店塑料袋。

祁煜抓起块赭石砸过来，准头偏得能打中三米外的海螺摆件：“你倒是躲得开心！”

白十九灵巧地翻进画室，发现他左手腕缠着绷带。刚才假装打翻热茶烫的，就为了提前结束那场诡异的下午茶。颜料斑驳的地板上散落着二十多张画废的草稿，每张冷冰凝的肖像都被添上魔鬼鱼尾巴。

“今天她身上有股鲱鱼罐头味。”祁煜突然把冰镇柠檬茶贴在自己发烫的耳尖，“你闻不到吗？”

白十九憋着笑扯他围裙带子：“所以你把《人鱼与少女》改成《渔夫与咸鱼》？”指尖忽然碰到他后腰，布料下隐隐有鳞片纹路在起伏。

祁煜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跳开三米，打翻的松节油在地面洇出漩涡状痕迹。白十九这才发现他今天穿了七条项链，全是上周从她工装裤上顺走的拉链头改的。

“防盗措施。”人鱼梗着脖子把贝壳项链塞回领口，“省得某人又躲去消防通道啃泡芙。”

白十九从裤兜掏出个皱巴巴的纸袋：“刚烤的章鱼小丸子……”

话音未落就被祁煜按在画架上，他鼻尖悬停在她锁骨两厘米处急速抽动：“你去了新开的那家店！木鱼花放多了，美乃滋少了三分之一，铁板温度低了十五度……”

“这就是你闻了半小时冷冰凝换来的超能力？”

祁煜突然抓起她手腕往自己额头贴：“现在换你闻闻！我头发里全是她那个见鬼的栀子花香！”卷曲的发梢扫过白十九鼻尖，分明是海藻混着水彩的清冽。

窗外传来货轮鸣笛声，祁煜的瞳孔在暮色中泛起涟漪般的金。白十九突然把冰凉的章鱼小丸子按在他唇上：“张嘴，给你洗洗鼻子。”

人鱼条件反射咬住的瞬间，白十九迅速用番茄酱在他速写本画了只叉腰的河豚。等祁煜发现时，她己经翻出窗外蹲在雨棚上，晃着两条腿笑得像偷到灯油的小老鼠。

“白十九！”画室里传来画笔折断声，“你给我等着！”

“等什么？等您把防盗链织成渔网吗？”她迎着海风咬破章鱼丸子，突然想起祁煜刚才通红的耳尖，和他的evol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