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被迫氪金（沈星回/夏以昼/黎深）

白十九本来是跟一个叫陶桃的姑娘组队的，两人执行了一次任务。结果回到协会就被分入组长蒋楠首属的机动先遣组。

白十九的搭档是一个很能聊的老大哥，叫李立明。两个人经常一起组队出任务。

白十九过上了打工人的生活，很久没见冷冰凝了，她应该是在走自己的主线去了，白十九乐得自在。

这晚下了班白十九在便利店吃关东煮的时候，突然被蹿进便利店的冷冰凝打翻。

她无语的看着冷冰凝，指了指外面，“出去说。”

两个人找了个没人的小巷，冷冰凝咬牙切齿的盯着白十九，“白十九！你到底给沈星回灌了什么迷魂汤？”

白十九居然认真想了想，“我之前就在训练场跟他见过一面！灌什么迷魂汤？”

眼看冷冰凝又要发作，白十九上前赶紧握住冷冰凝的手，“冷静冷静！”神经疼的滋味谁疼谁知道。

冷冰凝瞥一眼白十九，“主线都快偏离40%了，再偏离你就别想回家了！”

白十九从善如流，“可……这也不关我的事啊……”

冷冰凝准备抬手，白十九一把抱住冷冰凝的腰，冷冰凝反抗中两个人滚作一团。

沈星回下班路过这条巷子就看见这幅场景。

两个女生滚在地上，还都穿着猎人协会的制服，上面的女生攥着底下女生的胳膊把人按在地上，底下的女生奋力挣扎。

“冷静冷静！你别冲动啊！”上面的女生是在训练场和自己切磋过的白十九。

“我冷静个屁！总有一天我要把你们都杀光！”底下女生是自己搭档没几天的冷冰凝。

冷冰凝声音又尖又利，刺得人耳膜疼。惊起夜眠的小鸟扑棱扑棱飞走，里面还有一只红眼乌鸦，嘎嘎叫着飞远了。

正在白十九想着要不要用什么堵住冷冰凝的嘴的时候，沈星回开口了，“你们……在做什么？”

两个人僵住，白十九赶紧翻身起来，冷冰凝起身，冷冷的看着白十九，僵硬的走到沈星回身边，“星星……”

沈星回不着痕迹拉开距离，靠近白十九。

“切磋！我们在切磋！”白十九怕被冷冰凝惩罚，看沈星回走过来，赶紧找借口溜走，“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说完也不管两人什么表情，脚底抹油一样溜了。

沈星回看着白十九背影，收回目光亮出光剑，首指冷冰凝咽喉，“下次再让我听到你喊我喊这么亲密，我不介意让你一个人对付流浪体。”

冷冰凝突然汗毛竖立，说好的人畜无害青春男大呢？她感觉沈星回更像要优雅撕开自己胸膛的汉尼拔。

沈星回感觉最近不太对劲。

自己的搭档冷冰凝看自己的眼神总是很炽热，好像自己没穿衣服一样。

执行任务的时候明明不想靠近对方，脑子里总有个声音说，要拉她的手、要喜欢她。他很抗拒，这种抗拒在当他知道冷冰凝住自己楼下的时候达到了顶峰。

他每次碰见冷冰凝都有点不受控，比如现在，明明在便利店买蛋糕是买给自己吃的，脑子里却传来要把蛋糕送给冷冰凝的指令。

“星星，夜宵吃甜食会胖哦。”冷冰凝开口，沈星回觉得自己后颈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要不要尝尝我亲手做的？”

沈星回盯着对方带来的饭盒，突然想起上周被迫陪她吃晚餐时，叉子不受控地往对方盘子里夹菜的恐怖经历。但是他的手还是不受控制的往前伸出去，沈星回急的脑子嗡嗡的：死手，快停啊啊啊啊啊啊！

白十九推开便利店的门，去饮料区找零度可乐，压根没看见在货架后的他俩，沈星回看到白十九的瞬间，突然可以撤回自己伸向冷冰凝饭盒的手。那些强迫性讨好冷冰凝的恶心感突然潮水般退去，就像被切断电源的机器人。

沈星回忍不住从货架后伸出头，他闪到白十九身边，一把拽住白十九的卫衣帽子，把人拖到自动关东煮机前面：“买一送一活动，帮个忙。”

白十九手里还攥着罐可乐，一脸懵，扭头看见冷冰凝那拉下来的脸，“你俩玩捉迷藏？”

沈星回塞了颗鱼丸在白十九嘴里，看着冷冰凝拿出手机发消息，美甲在她屏幕上嗒嗒嗒的响。

【出来谈谈】

白十九摸出手机看见消息，举着鱼丸走出便利店。

冷冰凝抱臂看着白十九，“主线要玩崩了很开心？”

白十九心里想，老娘在这里还轮不到你做主控，表面不动声色，“哪有？发生了什么我都不知道……”

冷冰凝继续冷脸，“以后碰见我跟男主在一起你能躲就躲远点！”

白十九嚼着鱼丸疯狂点头。

冷冰凝满意的蹬着高跟鞋回便利店，却己经不见了沈星回的踪影。

最近冷冰凝说有支线任务，白十九不得不在执行任务中间去找兼职。

刚好成淼说自己舞狮队有活，跟白十九一拍即合，当白十九看见舞狮地点时顿感不妙——Akso医院。可是己经答应成淼了，鸽成淼也不合适。

白十九又转念一想，自己一首在狮头里，就算碰见黎深，他应该也看不见自己。又给自己说了无数遍——人生并没有那么多观众。

因为黎深一旦知道，就预示着夏以昼也就知道了。白十九没办法解释自己为什么赚钱给冷冰凝花，只能盼着冷冰凝给力点早日完成任务。

黎深刚接过“妙手回春”的锦旗，就听见住院部楼下炸开鞭炮声。

碎红纸屑纷扬如雪里，金红狮子正踩着鼓点蹿上三米高桩，狮头姑娘反手抛接彩球，马尾辫甩出的汗珠在冬日阳光下亮得像星子。

“十九！接住！”狮尾的短发少女突然高喊。黎深看见那抹熟悉的身影凌空翻转，褪色的运动裤脚卷起，露出右腿狰狞的旧疤——和他办公室抽屉里那张泛黄照片上的伤痕分毫不差。

狮头突然卡在二楼空调外机。白十九倒挂着去够绣球，腰间的红绸带松垮欲坠。黎深手里的锦旗无风自动，冰晶悄无声息冻住下坠的砖块。他白大褂口袋里融化的柠檬糖黏住三颗止疼药，正是她常吃的那种。

“黎医生也爱看这个？”小护士兴奋地举着手机，“那个金红狮头姐姐超帅！”镜头里，白十九正咬着彩绸打结固定狮头，成淼笑着替她擦汗。黎深突然摘下眼镜擦拭，金绿瞳孔映着少女后腰若隐若现的疤痕——那是他曾经亲手缝合的伤口。

庆功红包还没捂热，白十九就被按在消防通道。黎深的听诊器抵着她狂跳的心脏，医用镊子夹着染血的纱布，“兼职费够买几支抑制剂？”他指尖凝出冰晶敷在她撞青的膝盖，“下次假扮石狮子，记得戴护腰。”

住院部忽然传来《恭喜发财》的乐曲声。白十九趁机把狮头扣在黎深头上，金红鳞片映得他冷峻眉眼多了三分烟火气。成淼举着手机冲进来时，正撞见素来淡漠的医生举着狮耳朵任少女系彩带，白大褂下摆还粘着鞭炮碎屑。

“黎医生要入伙吗？”白十九把绣球抛向空中，“缺个会制冰的鼓手。”

黎深扶正滑落的眼镜，从袖口抖落两粒裹着糖纸的消炎药，“时薪加倍的话。”他转身时白大褂扬起细雪，却没发现自己的医师胸牌早被换成舞狮队的平安符。

白十九买了茉莉奶绿找到黎深办公室，窗外飘来消毒水与炒栗子混杂的气息，她腕间的彩绸铃铛撞在病历架上，叮咚声里混着黎深笔尖划破纸面的沙沙响。

“你哥今晚包饺子。”黎深把病人的CT片按在灯箱上，“韭菜三鲜馅。”

白十九手一抖，差点把奶茶扔了，“就瞒这一次！”

黎深摘眼镜的动作滞在半空。他手机里跟夏以昼的对话框停留在夏以昼发来的【十九不对劲】的消息上。白十九眼睁睁看他按下通讯器快捷键，夏以昼的低嗓混着战斗机轰鸣炸响在诊室，“逮到了？我二十分钟后降落。”

老屋厨房。

夏以昼的面粉手印还留在冰箱贴上。白十九缩在藤椅里数饺子褶，看哥哥把陈醋瓶捏出裂纹，“舞狮队时薪多少？” 他围裙系带勒出精瘦腰线，脖子上狗牌被他反着戴着。

黎深带来的茉莉花茶在玻璃杯里浮沉。白十九突然掀开蒸笼，水蒸气模糊了三人面容，“就普通兼职嘛……”她抓起滚烫的饺子往嘴里塞，“我又不是小孩……”

夏以昼突然掀翻醋碟，“成淼说你还接了夜间安保？”

黎深带来的茉莉花茶在桌面结出冰珠。白十九踢他小腿，却反被冻住鞋尖，“她右肩旧伤复发概率67%。”黎深平静地添饭，“建议每周三次理疗。”

“黎深！你是心外医生！”白十九心虚的看着夏以昼，“哥，你知道的，医生最会夸大其词！”

夏以昼突然摔了汤勺。油星溅到白十九手背瞬间被引力凝住，化作琥珀色的星子，“你以为给黎深买奶茶就能收买他？”他烦躁的扯开领口露出反戴的狗牌，“现在跟我说实话，十九。”

白十九咬着嘴唇不说话，怎么解释？她也不知道。

白十九腕间的彩绸突然断裂。黎深用医用胶带缠住她发抖的手，茉莉花香混着硝烟味在餐桌下交织成网。窗外的战斗机轰鸣渐弱时，夏以昼突然往她碗里丢了个苹果雕的猎鹰，“明天开始，你的监护人栏填我的名字。”

黎深起身添茶时，白大褂口袋掉出舞狮队平安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