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感情升温

赵景渊站在府门前，望着天边最后一抹晚霞，耳边还回荡着那句“西边又发现可疑人员活动”的禀报。他深吸一口气，心中清楚，京城虽繁华热闹，却也不过是另一片战场。

韩墨轩站在一旁，挠了挠头：“这帮人真是阴魂不散。”

赵景渊笑了笑，目光却柔和下来：“无妨，他们越急，就越容易露出破绽。”

这时，苏锦瑶从巷口走来，一身素雅的青色襦裙，发间别着一支木簪，步履轻盈，眉眼如画。她手里提着一个食盒，见赵景渊和韩墨轩站在一起，便笑着走近：“听说你刚回来，还没好好吃顿饭吧？我做了些点心，给你送过来。”

韩墨轩识趣地退开几步，嘴里嘟囔着：“哎哟，你们聊，我去看看马厩。”

赵景渊接过食盒，掀开盖子，一股清香扑鼻而来。几枚梅花状的糯米糕静静躺在其中，色泽莹润，仿佛春日初雪般清雅。

“你还会做这个？”他挑眉问道。

苏锦瑶轻轻一笑：“小时候跟娘学的，你喜欢就好。”

赵景渊低头咬了一口，软糯香甜，入口即化，心头竟泛起一丝暖意。他看着她，忽然觉得这一路风尘仆仆，也值了。

两人并肩坐在门槛上，一边吃着点心，一边闲聊。赵景渊说起边境集市的热闹、学堂孩童们的朗朗书声，还有百姓们如何一点点重建家园。他说得兴致勃勃，苏锦瑶听得眼中泛光，时不时插几句温柔的回应。

“你变了。”她忽然说。

赵景渊怔了一下，侧头看她。

“以前你说话总是带着几分疏离，像是隔着一层雾。现在……”她顿了顿，声音轻柔，“更像是这片土地的一份子了。”

赵景渊沉默片刻，缓缓点头：“或许吧。以前我只是想着活下去，后来想改变些什么。但现在，我想真正留下来，把这里变成更好的地方。”

苏锦瑶轻轻靠在他肩上，低声说：“我一首都知道，你能做到。”

夜色渐浓，远处传来更鼓声。韩墨轩在院子里练剑，刀光剑影间偶尔闪出一句调侃：“我说两位，要不我给你们腾个安静的地方？”

赵景渊笑骂了一句：“少贫嘴。”

苏锦瑶红着脸起身：“我该回去了。”

赵景渊点点头，送她到巷口。月光洒在石板路上，映出两人的影子交叠在一起。

“明日有空吗？”他忽然问。

“怎么？”

“带你去个好地方。”

翌日清晨，赵景渊牵着一匹白马，站在城郊一处小山脚下。不远处，苏锦瑶一袭鹅黄长裙，鬓角别着一朵新鲜的桃花，款款而来。

“这是要去哪儿？”她好奇地打量西周。

“山顶有个观云台，能看到整个汴京的晨曦。”赵景渊将缰绳递给她，“骑马上去，风景更好。”

苏锦瑶接过缰绳，略显迟疑：“我很久没骑过马了。”

“我教你。”赵景渊翻身上马，伸手拉她一把。她顺势坐上马背，脸颊微红。

两人并肩而行，一路上谈笑风生。穿过林间小径时，忽听前方传来一阵喧哗。

“这不是苏小姐么？许久不见，风采依旧啊。”

赵景渊勒住马，眉头微皱。前方几名身穿华服的年轻人正骑马挡道，为首一人面带笑意，却掩不住眼底的倨傲。

“周公子。”苏锦瑶淡淡应了一声。

赵景渊扫了一眼那人，认出是之前在京中追求苏锦瑶的富家子弟——周文远。

“这位是？”周文远意味深长地看向赵景渊。

“赵景渊。”赵景渊语气平静，“不知周公子有何指教？”

“不敢不敢。”周文远笑道，“只是听说苏小姐最近常与赵大人同行，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

赵景渊笑了笑：“周公子若无事，就请让道。我们赶时间。”

“哦？赶什么时间？”周文远故意拖延，“这山上风景正好，不如一起赏花？”

赵景渊不动声色：“周公子若真有闲情逸致，不妨改日约三五好友，共登此山。今日嘛……”他看了眼苏锦瑶，“我们还有要紧事。”

周文远脸色微变，正欲开口，却被身旁同伴拉住。他冷哼一声，挥鞭策马绕过二人，扬长而去。

待人走远，苏锦瑶轻声道：“抱歉，让你遇到这种人。”

赵景渊摇头：“没事。有些人就像蚊子，嗡嗡叫两声，赶走了就清净。”

苏锦瑶噗嗤一笑：“你还挺会形容的。”

赵景渊转头看她，阳光透过树梢洒在她脸上，映得她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他忽然有些恍惚，心想：这样的人，怎能错过？

他们一路登上观云台，视野豁然开朗。远处汴京屋舍鳞次栉比，炊烟袅袅升起；近处青山环绕，溪水潺潺流淌。春风拂面，带着淡淡的桃花香。

苏锦瑶站在崖边，衣袂飘动，似要乘风归去。

赵景渊走到她身边，低声道：“锦瑶，我知道自己出身寒微，又历经风雨。但……我是真心想要守护你，也守护这片土地。”

苏锦瑶转头看他，眼中泛起水光。

“我不是个擅长表达感情的人。”赵景渊继续道，“可自从遇见你，我就知道，这是我一生最幸运的事。”

他从怀中取出一枚玉佩，通体翠绿，雕工精致。

“这是我母亲留下的信物，她说，若是找到值得托付一生的人，就送出去。”

苏锦瑶的眼泪终于落下，轻轻点头：“你早该说的。”

赵景渊单膝跪地，郑重地将玉佩递到她面前：“锦瑶，嫁给我好吗？”

苏锦瑶捂住嘴，连连点头，泪水止不住地滑落。

远处，一群白鹭掠过天际，鸣叫声清脆悦耳。山风拂过，吹乱了她的发丝，也吹开了他紧绷的心弦。

这一刻，赵景渊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了归属。

两人携手下山，途中苏锦瑶忽然问：“你觉得，我们会一首这样幸福下去吗？”

赵景渊看着她，眼神坚定：“只要我们在一块，就没有过不去的坎。”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名亲兵飞奔而来，脸色凝重：“赵大人，出事了！”

赵景渊眉头一皱：“什么事？”

亲兵喘息着道：“有人在尚书省门口张贴告示，指控您在雁门关期间……私通敌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