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返回朝堂

夜色渐深，赵景渊披着一件薄袍站在营地高处，目光如炬地望向远方。韩墨轩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些人己经查清楚了，确实是辽国的探子，不过不是冲你来的，是想摸清集市的布局。”

赵景渊微微皱眉：“他们倒挺有耐心。”

“边境安稳下来，反倒让他们坐不住了。”韩墨轩咧嘴一笑，“我带几个兄弟去会会他们，让他们知道雁门关不是随便能来的地方。”

赵景渊点头：“小心行事，别打草惊蛇。我们才刚站稳脚跟，不能给他们可乘之机。”

韩墨轩拱手应声，转身离去。

几日后，赵景渊接到朝廷急令，命他即刻返回汴京述职。这道旨意来得突然，却也合情合理——他在边境连破辽军、稳定边疆、重建民生，功绩卓著，皇帝要亲自召见嘉奖。

临行前，百姓们自发前来送行，孩童们举着纸做的小旗子，老人们捧着自家种的新鲜蔬菜，妇女们送来亲手缝制的锦囊，希望他一路顺风。

赵景渊一一接过，神色温和，语气诚恳：“你们的心意我都记在心里。等我回来，咱们一起把这片土地建设得更好。”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欢呼，声音响彻山谷。

苏锦瑶站在一旁，轻声道：“这一去，恐怕不只是嘉奖那么简单。”

赵景渊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我知道。朝堂上不会太平，但只要心怀信念，就没什么好怕的。”

马车缓缓启程，赵景渊回头望去，那片曾满目疮痍的土地如今己焕发生机，百姓安居，学堂书声琅琅，集市热闹非凡。他轻轻握紧拳头，心中默念：这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数日后，赵景渊抵达汴京城外。远远望去，城门高耸，旌旗猎猎，迎接他的不仅是皇家仪仗，还有百姓夹道欢迎。

街道两旁，人群簇拥，有人举着横幅，写着“赵大人威武”、“保家卫国有功”；也有孩子蹦跳着喊：“赵将军回来了！”

赵景渊身着官服，骑在一匹骏马上，神情沉稳，目光坚定。他向百姓频频点头致意，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

韩墨轩策马走在一旁，挠头笑道：“没想到你在民间这么受欢迎。”

赵景渊淡淡一笑：“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

入宫后，赵景渊被引入大殿。皇帝端坐龙椅之上，面带喜色，目光中透着欣赏与期待。

“赵爱卿，此番守边抗敌，立下赫赫战功，朕甚为欣慰！”皇帝朗声道。

赵景渊躬身施礼：“臣不敢居功，皆赖将士用命、百姓同心。”

皇帝满意地点点头，挥手示意太监呈上赏赐。金银珠宝、绫罗绸缎、玉器古玩纷纷陈列于殿前，赵景渊上前谢恩，态度恭敬却不卑不亢。

“此外，朕特赐你从三品衔，加封‘镇北侯’，掌管雁门关及周边军政事务。”皇帝的声音在殿内回荡。

群臣哗然，不少人投来羡慕或嫉妒的目光。进步派官员低声议论，脸上露出欣喜之色；而保守派那边，则是一片阴云密布。

蔡京铭坐在一隅，脸色阴沉，眼神冰冷。他身旁几位同僚低语几句，随后悄然离席，显然是另有打算。

赵景渊察觉到这些细微变化，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己有计较。

退朝之后，进步派几位大臣主动围拢过来，纷纷向赵景渊道贺，言语间充满敬佩之意。

“赵大人此番归来，实乃我大宋之福。”一位年长的大臣拱手道，“边境有你，百姓才能安枕无忧。”

“多谢诸位厚爱。”赵景渊微笑回应，“接下来还望各位多多指教，共谋国事。”

正当众人谈笑风生时，忽有一名侍从匆匆而来，在赵景渊耳边低语几句。赵景渊眉头微皱，随即对众人告辞，快步离开。

韩墨轩紧随其后，一边走一边问：“出什么事了？”

“有人递了一封匿名信。”赵景渊语气平静，“说是有人在暗中收集我的罪证，准备弹劾。”

韩墨轩冷笑一声：“果然是些不甘寂寞的家伙。”

“他们不会轻易放过我。”赵景渊停下脚步，望着远处的宫殿，“但我也不会让他们如意。”

回到府邸后，赵景渊拆开信件仔细阅读，内容虽无确凿证据，却句句暗藏杀机，提及他在边境私自调动军队、擅作主张修筑工事、与商人勾结牟利等事。

赵景渊将信放在烛火上点燃，看着它化作灰烬，眼神冷峻。

“这些人倒是懂得先发制人。”韩墨轩在一旁说道，“要不要我派人查查是谁干的？”

赵景渊摇头：“不必急于一时。他们既然敢动手，就一定会露出马脚。我们现在要做的是稳住阵脚，不让他们的阴谋得逞。”

韩墨轩点头：“听你的。”

翌日，赵景渊前往尚书省述职，汇报边境治理情况。他条理清晰、言辞恳切，详细讲述了如何重整军备、发展经济、设立学堂等举措，并提出进一步加强边防、推动农业发展的建议。

众官员听得认真，不少人心中暗暗佩服。赵景渊不仅打仗有一套，治政更是井井有条。

然而，就在会议即将结束时，一名官员突然起身，面色严肃地说道：“赵大人所言固然有理，但据本官所知，您在雁门关期间，曾私自调拨军粮用于赈灾，此事是否属实？”

赵景渊神色不变，坦然答道：“确有其事。当时正值战后，百姓流离失所，若不及时赈济，恐生民变。军粮虽属军用，但在特殊时期，也可酌情调配。”

那官员冷哼一声：“即便如此，也该事先上报朝廷，岂能擅自做主？”

赵景渊淡然一笑：“若等朝廷批复，黄花菜都凉了。战场瞬息万变，决策贵在果断。”

另一名官员接着开口：“还有传言说，赵大人与地方豪商私下交易，从中获利，不知可有此事？”

赵景渊目光一凝：“若有证据，请出示。若无，便是诽谤。”

对方一时语塞，场面陷入短暂沉默。

这时，一名进步派官员站出来打圆场：“赵大人忠心耿耿，功勋卓著，岂容谣言中伤？请诸位明察。”

最终，这场质询不了了之，赵景渊从容应对，未落下风。

回到府中，赵景渊刚坐下，便听到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报——”一名亲信疾步而入，“赵大人，西边又发现可疑人员活动，疑似敌探！”

赵景渊眉头一皱，迅速起身：“立刻派人查探，不得惊动百姓。”

他转头看向韩墨轩：“看来，和平的日子，还没那么好过。”

韩墨轩咧嘴一笑：“正好，我也闲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