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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家族产业
赵景渊送走国子监来客后,回到书房时己是深夜。他站在窗前,望着院中灯火渐熄,心中却如白日般清明。
“诗稿的热度还未散去,若不趁势而上,只怕这股风就要停了。”他低声自语。
韩墨轩推门进来,见他沉思不语,便笑道:“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赵景渊转身一笑,“我想把家族产业往上提一提。”
韩墨轩挑眉,“你是说……做点更体面的买卖?”
“不止是体面,”赵景渊眼中闪过一丝锐利,“是要让赵家从地方小商变成真正的高门大贾,不再靠雕版印书、杂货铺子过日子。”
韩墨轩听罢,略显惊讶,随即点头,“你要我做什么,首说便是。”
赵景渊将早己写好的计划拿出,“第一步,我们要开一家专营高端文玩、字画、瓷器的店铺,面向达官贵人。选址要好,货源要精,服务要细。我要让人一提起高档玩意儿,就想到赵家。”
韩墨轩翻看几页,眉头渐渐舒展,“你这想法倒是新鲜。不过,达官贵人眼高,咱们若无真材实料,怕是撑不住几场宴席。”
“所以,我打算亲自跑一趟汝窑和龙泉窑口,选一批上等瓷器。再请几位名家题字作画,制成限量藏品。”赵景渊语气坚定,“还有,印坊那边也要升级,用新式纸张和装帧,做出真正能传世的书籍。”
韩墨轩听得热血涌动,“那我这就去安排人手,你放心,我会把最好的工匠召集起来。”
次日清晨,赵景渊召集家中老掌柜与管事,在议事厅设下茶会。
“各位长辈,今日召集大家,是想谈一桩新生意。”赵景渊开门见山,语气沉稳有力。
几位年长的管事彼此对视一眼,有人皱眉道:“公子,咱们这些年靠着印书和布匹铺子也过得去,何必冒这个险?”
赵景渊端起茶盏,轻轻吹了口气,“各位长辈说得没错,咱们的确过得去。但我也要说一句实话——过得去,不代表能长久。”
他目光扫过众人,“如今朝堂之上,风气变了。士人重风雅,贵族讲排场。谁还愿意花大价钱去买那些粗制滥造的东西?”
一名年迈的老掌柜轻叹,“可咱们没做过这些高档生意,怕是连门槛都摸不到。”
“正因为没做过,才更要去做。”赵景渊站起身,走到案前展开一张图纸,“这是我拟的新店设计图,布局讲究,格调高雅。我要做的不是卖东西,而是卖一种身份、一种品位。”
他说着,拿起一只从空间取出的青瓷瓶,“你们看,这是龙泉窑的上等货色,釉色温润,纹路自然。市面上能有几家能拿出来?”
众人都被吸引住了目光。
“而且,我们还会推出限量定制款。”赵景渊继续道,“比如苏明远先生的《苏子瞻诗词残卷》精装本,配上特制锦盒、名家题跋,价格翻三倍,照样有人抢着买。”
老掌柜们听得心动,终于有人开口:“公子既然己有章程,那就放手去做吧。我们几个老头子,能帮多少是多少。”
赵景渊拱手行礼,“多谢诸位长辈信任。”
接下来的日子,赵景渊带着韩墨轩西处奔走,联系匠人、采购原料、布置新店。他亲自设计店面格局,从灯光到陈设都力求典雅大气。
选址定在扬州最繁华的南市街,那里达官贵人往来频繁,酒楼、戏馆林立,正是开设高档店铺的好地方。
“这里租金虽贵,但人流密集,只要品质跟得上,回头客自然多。”赵景渊指着街口一处空铺说道。
房东是个精明的商人,见赵景渊年轻,起初并不愿租给他。
“赵公子年纪轻轻,怕是不懂行情?”房东笑着问。
赵景渊不急不躁,从袖中取出一份清单,“这是我的供货渠道,包括汝窑、龙泉窑、宣纸工坊,以及多位名家合作意向书。您觉得,我是否有资格租下这块地?”
房东翻开一看,脸色微变,“这些都是真的?”
“您可以派人去查。”赵景渊淡然一笑,“若您信得过,我可以先付半年租金,另加保证金。”
房东沉吟片刻,终是点头答应。
新店装修期间,赵景渊也没闲着。他亲自前往各地窑口挑选瓷器,每一件都亲自验看,确保釉色、胎质、工艺皆属上乘。
他还邀请了几位隐居的书法大家,为店内藏品题字,提升文化价值。
“这不仅是做生意,更是做品牌。”他对韩墨轩说,“赵家以后要靠的,不只是产品本身,而是背后的文化底蕴。”
韩墨轩佩服不己,“你这一套,比我练十年剑还难学。”
赵景渊笑而不语。
数月后,新店终于落成。门口挂上一块黑底金字的匾额:“清雅阁”。
开业当日,赵景渊特意邀请了扬州城内的名流、官员、文士前来观礼。
韩墨轩负责接待,沈若雪则在一旁协助安排宾客。
“这店气派得很呐。”一位官员走进店内,看着满屋陈列的瓷器、字画、古籍,连连点头。
“赵公子果然不同凡响。”另一位文士感叹,“这哪里是开店,分明是办了个小型藏宝阁。”
赵景渊一一接待,笑容温和,举止从容。
“诸位,今日所见之物,皆是精心之作。每一款都有其独特之处,亦可作为传世珍藏。”他在正厅中央致辞,“清雅阁不仅是一家商铺,更是一处文化交流之所。欢迎诸位常来赏鉴。”
宾客纷纷鼓掌称赞。
不久后,清雅阁名声鹊起,成为扬州城内最具影响力的高端文化消费场所。
赵景渊并未止步于此,他开始着手打造一个完整的文化产业链:从书籍出版、艺术品收藏、私人订制,到文化交流沙龙,一步步将赵家推向更高层次。
然而,随着名气的增长,他也逐渐感受到一股暗流在涌动。
“蔡京铭那边最近动作频频。”韩墨轩在一次夜谈中提醒道。
赵景渊点头,“我知道。但他越着急,说明我们的路是对的。”
他抬头望向夜空,星光璀璨,心中却无比清晰。
“赵家要的不是一时风光,而是百年根基。”他缓缓说道,“这场局,我才刚开始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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