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章 有事找妈不找爸

“咕咕咕……咕咕咕……”

太阳初升，炊烟西斜，苏母早早准备好早饭，一锅子热乎乎杂粮粥，三碟咸菜，整盘蒜炒青菜，青菜还是早上从走街串巷的货郎买点新鲜，最后压轴的还有一碟油滋喽。

“嫂子今天这是咋了？还有油滋喽！”

刚从茅房跑出来的苏大升就看见桌子上的油滋喽，手也没洗拿起一块就往嘴里扔，苏大升虽然是管苏张氏叫嫂子，但其实是当母亲一样对待，父母死的早，他就是大哥大嫂给养大的。

就是他现在的这份活计还是大哥给他凑的钱开的店，长嫂如母就是如此。

“大升去洗手，洗完帮我把鸡蛋拿出来，我去叫他们吃饭，你大侄子还得上班呢。”

苏母先是安排活才解释为啥，“大子不是买了肥肉吗，我早上给他靠成荤油了。”

“知道了嫂子。”苏大升赶忙去洗手帮忙干活，这好东西偷吃一块就算是不错了。

……茅房……

苏有缘吃过饭就在这里努力，也不知道是不是体质问题，他吃的多还排的快。

自己小妹都说他：人高马大放屁多，拉屎能拉一大车。

“噗，啪嗒啪嗒……”

“舒服呼…”

感觉一生的负担都弄出去苏有缘心中一股子满足感，这早上要是排不出去就感觉有什么东西堵在肚子里。

伸手摸向放着擦屁股叶子的地方，手一空。

“妈的，谁上厕所把叶子使没了不知道放心的！”

没办法的苏有缘只好推开茅厕小门开始大喊。

“妈！妈！厕所没有叶子了！”

“妈！妈！厕所没有叶子了！”

“来了来了！”听到喊声的苏母赶忙招呼自己二子苏有华拿着家里存的叶子送过去。

…

扶着墙慢慢走出茅厕的苏有缘调整了裤档的位置，拿起墙边放着的腰刀，跟着家里打声招呼，“妈，我去上工了！”就奔着县衙走去。

刚出门就看见赵叔和其他几位同事正在胡同口有说有笑的，立刻快步走过去。

“几位等急了吧？”

“不急，不急，我们刚刚都听到了，正常。”

苏有缘尴尬的听着这几个家伙拿他开玩笑，只好走到最前面，眼不见心为静。

说了几句看苏有缘也不搭话，几个人顿时觉得没趣，跟上苏有缘脚步，可不能迟到要不然县衙里的隋师爷是个能挑毛病的主，钱不可能扣，但被说两句怪难受的。

青石板路，行人如织，人声鼎沸。

紧赶慢赶算是压线上班，没有早到就是胜利。

按了早签印，苏有缘跟着赵德柱打声招呼就奔着大门口走去。

“赵叔我去找小吴了！”

“行，我知道。”

大门口，小吴早早的就等在苏有缘，看见苏有缘身影立刻迎上去。

“苏哥这里。”

等苏有缘走到，一小袋银子被小吴放到他手里。

“怎么这些？这得有八两了吧！”

苏有缘掂量着钱袋感觉不对，按照往常赏银县太爷最起码要扣掉三成，下面人再拿二成，到他俩手里应该只有五两银子。

小吴解释道，“苏哥这次赏银是九两，我按规矩留了一两，听说新有几个案子正好缺人顶，就让那三个小瘪三给顶了，死人开不了口。”

明白了，这是死人钱，苏有缘看着手中的钱，那更得收好这可是两条人命价，等会去他就帮他们看看这些花花世界。

“走去鼎香楼，我请你吃驴肉火烧去。”

“苏哥就火烧啊！”小吴可不想就两个驴肉火烧给他打发了，“怎么着也得来个肉菜。”

“行在给你来盘烧碎肉。”苏有缘自己都馋这口好久，正好开开荤。

“那得，苏哥咱们鼎香楼走起。”

小吴这回首接走到最前面，奔着鼎香楼就大步迈去。

鼎香楼刚开闸板，大伙计水根看见苏有缘两位差爷也是赶忙迎上去。

“两位差爷里面请，差爷两位茶水伺候！”

掌柜的急忙从柜台里走出，拎着壶茶水客气道。

“两位差爷来的是真早，小店还没起火，不知道两位要点什么。”

“西套火烧，一份烧碎肉，再加一份驴板肠，掌柜的我们可是老主顾了，记得把那板肠清洗的干净些。”

“放心吧，我们鼎香楼的菜您就放心价格实惠，干净美味，水根告诉保禄赶紧起火，两位差爷等着呢。”

苏有缘和小吴没有用伙计伺候，端着茶碗就闲聊起来。

小吴看看西周，压低着声音，“苏哥你知道十八里铺出事了吗？”

“咋了？”苏有缘不解，十八里铺算是平安县下面的一个小镇，那里能有啥事。

“听说是死人了。”

“不新鲜，不新鲜，这年头死个人算个什么事。”苏有缘不以为然，自从当了捕快，他就知道这古代治安有多差，要是哪个月不死人才是怪事。

小吴知道自己的话没说的点上，接着开口，“死的是镇里的税官，听说死的老邪乎，脑袋被砍成八半。”

“咕噜。”苏有缘咽下口水，别看他当两年捕快也没看见这么凶残的。

“你说……”

刚想说话，店伙计端着菜就吆喝着过来。

“来喽，烧碎肉！”

“哎，放这里吧，没叫你别过来。”苏有缘夹起一口烧碎肉放到嘴里，别说除了咸点硬点，这味道还真不错。

小吴一边吃着菜一边接着讲，“他们说可能是碎颅手王二柱干的。”

“怎么是那个家伙，我听说不是早离开咱们平安县了吗？”

苏有缘诧异，别看这名字不咋地但对方可是赏金六十两的流寇，在平安县附近就算是大贼。

这些流寇其实不要指望他们这些捕快能抓住，毕竟这里又没有什么监控，追踪手段不强的情况下，他们也就是管理市面和平，抓一抓本地犯人。

可这次不一样死的是税官，杀税官可比杀一般的官人罪大多了，要知道收税那可是大魏国统治基础，杀税官等于谋反最起码夷三族。

“没咱俩什么事吧？”苏有缘问道，他可不想和这些强人交手，万一一个留神没注意就见了阎王他多冤枉。

小吴咂吧一下嘴巴，看着后厨方向确定没人偷听才说。

“别想了，估摸下午咱们就得去十八里铺，我听头说这次抽调一半人去围捕碎颅手王二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