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月轮破晓：胜利与新生

南边地下拳场的警报声撕裂夜空时，苏枫的扳手正咬住钢珠会喽啰的护腕。三十名兄弟组成的月牙阵形在探照灯下灵活穿梭，自制弹弓射出的碎石雨与钢珠对撞，空气中弥漫着铁锈与硝烟的味道。"后撤！往烂尾楼方向！"苏枫扯着嗓子大喊，故意将扳手挥得虎虎生风，链条缠绕的身影在暗处如同一头挑衅的野兽。

光头老大踹开包厢门，淬毒钢珠在掌心泛着幽蓝："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身后涌出的黑衣人刚要举枪，郭鹤模仿的怒吼突然从西面八方炸开："南区防线告急！所有人速回总部！"声纹干扰器在废弃水管中嗡嗡作响，让钢珠会成员的通讯器爆发出刺耳杂音。苏枫趁机甩出扳手，精准砸灭走廊尽头的探照灯，黑暗中传来此起彼伏的哀嚎。

与此同时，北边赌场的铁门被沈遗的弹弓弦绞开。七十名聚义兄弟戴着月牙面罩鱼贯而入，背着吉他的少年按下声纹干扰器，赌桌上的钢珠发射器瞬间失灵。沈遗的弹弓弦如银蛇狂舞，缠住试图掏枪的守卫，野山菌的菌丝顺着电路蔓延，将整个赌场的照明系统烧成爆裂的火球。当他看见钢珠会账本上尹皇的签名时，疤痕处的血管突突跳动——那些用学生保护费换来的血钱，正被印成扑克牌上的梅花K。

"给我砸！"沈遗的怒吼混着桌椅碎裂声。有人用自制喷火器点燃高利贷契约，有人将老虎机砸成废铁，王朋带着情报组冲进地下室，拷贝走所有走私账目。陈卡坤的警棍敲开保险柜，里面堆满的盘尼西林药瓶上，赫然贴着张石的病历编号。

黎明前的烂尾楼废墟，苏枫的工装裤沾满水泥灰，却笑得露出一口白牙。他身后二十名追兵被链条陷阱困在钢架上，光头老大的血月袖章卡在生锈的钢筋间。"告诉你们老大，"苏枫用扳手挑起对方下巴，"修车匠不仅能修命，还能要命。"

聚义厅的煤油灯从深夜亮到日出，一百个空酒碗在地上堆成小山。苏枫用扳手撬开整箱啤酒，泡沫溅在郭鹤模仿光头老大求饶的脸上；王朋举着平板电脑，屏幕上钢珠会走私网的崩溃数据正实时跳动；陈卡坤擦拭着警棍上的月牙布条，突然哼起复仇队的老歌。沈遗站在窗边，看着野山菌在月牙旗上开出第一朵白花，锁骨处的疤痕不再灼痛——张石的病历编号，此刻正躺在他贴身收藏的药箱图案旁。

"敬聚义万家！"众人的碗撞在一起，碎冰碴混着酒液飞溅。窗外，初升的太阳将月牙旗染成金色，远处传来钢珠会赌场爆破的轰鸣，惊起一群白鸽掠过当年复仇队解散的雪地。那些未说完的故事，那些未愈合的伤疤，都在这场胜利的微醺中，化作新的征程。而在城市另一头，钢珠会总部深处，一枚刻着半轮血月的加密硬盘正在转动，屏幕蓝光映照着某个熟悉的身影——那人指尖着月牙旗的残片，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弧度。新的暗潮，己在胜利的欢呼声中悄然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