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粪叉子撬开太庙门

龙门山的风卷着火把烟往人眼里扑。凌骁蹲崖边啃完最后半块霉米饼，指着山下黑压压的骑兵乐：“七弟挺阔啊！借老子的名头招了三万叛军？”

假侍郎扒着石头哆嗦：“您…您要降了？我帮您递降书……”

“降你祖宗！”凌骁一粪叉把他钉在树上，“老胡！熔的金疙瘩铸成镣铐没？”

老胡抡锤砸开熔炉：“铸了三百副！够锁七爷亲卫的脚脖子！”

山脚下突然响起号角。七皇子凌钰的白蟒旗哗啦展开，三万铁甲齐刷刷举弩——箭镞反光刺得人睁不开眼。

“六哥！”凌钰的嗓门透过铜喇叭震山响，“父皇遗诏在我手里！乖乖下来磕头，留你全尸！”

凌骁掏掏耳朵：“遗诏？擦屁股纸都比那玩意干净！”

苏沐瑶突然拽他蹲下：“看西坡！那是不是河西军的窜稀马？”

一队战马正撅着屁股拉稀，黄汤把山石染得跟泼了颜料似的。凌骁拍大腿乐疯：“刘老拐的瘸腿装挺像啊！可惜马窜稀的臭味装不来！”

老胡突然指着马队吼：“麻袋！他们往河里倒霉米！”

浑浊的河水翻起白肚鱼。凌钰的兵卒趴河边喝水，没半盏茶工夫全捂着肚子打滚。

“七爷！水…水里有毒！”裨将刚喊完就喷了身后亲卫一脸黄汤。

凌骁踹醒看傻的豁牙小子：“带娃娃们捞鱼去！专捡翻白肚的！”

三百个毒娃娃赤脚冲下山涧，捞鱼跟抢金元宝似的。七皇子气得踹翻铜喇叭：“放箭！射死那帮小杂种！”

弩机还没抬起来，凌骁点燃火药罐往马群里砸：“窜稀马听令——冲阵！”

受惊的战马拖着稀汤撞进兵阵，粪水混着巴豆粉糊了铁甲满身。凌钰的前军眨眼乱成粪坑蛆，你推我挤往河里栽。

“金镣铐伺候！”凌骁抡粪叉跳下山崖，“专锁穿蟒袍的！”

太庙的朱红大门被叛军堵得死紧。苏沐瑶刚撞开门缝，里头“嗡”地射出一片箭雨。

“七弟躲祖宗牌位后头呢？”凌骁扯过中箭的叛军当盾牌，“你爹棺材板都要压不住了！”

门缝里突然砸出个玉匣：“遗诏在此！尔等逆贼……”

凌骁一粪叉劈碎玉匣：“拿娘们胭脂匣当遗诏？你宫里太监挺会省钱啊！”

碎匣里飘出张黄绢，苏沐瑶抢过来念：“传位…七皇子凌钰？”

“念反了！”凌骁蘸着粪水在绢上划拉，“是‘传位六皇子凌骁’——你爹我名儿写得多清楚！”

凌钰的鬼头刀突然劈开牌位架：“老子剁了你！”

刀锋离脖子半寸时，凌骁的粪叉捅进他裤裆：“七弟还穿开裆裤呢？叉烂了哥给你缝！”

叉尖挑着半截裤腰带甩上房梁，凌钰光着屁股栽进香灰堆。

“吊起来！”凌骁踩住他后背碾，“让你尝尝祖宗闻屁的滋味！”

老胡刚甩出金镣铐，太庙地砖“轰隆”裂开大洞——

三百黑甲死士举着弩钻出来！领头的手心烙着金蚰蜒！

“爹？！”苏沐瑶的刀哐当掉地上，“你不是流放三千里……”

苏父的铁面罩咔嗒弹开：“傻闺女！流放队早调包了！爹跟着七爷清君侧呢！”

凌骁的粪叉擦着他耳根飞过：“清君侧？是清老子裤裆里的虱子吧！”

弩箭泼雨似的射来。凌骁拽着苏沐瑶滚到供桌下，箭杆哆哆钉满牌位。

“名册！”苏父突然吼，“交出阵亡将士名册！换你俩全尸！”

凌骁掏出湿名册晃悠：“想要？爬过来舔老子的鞋！”

苏父的眼珠突然瞪出血丝：“那帮杂种的抚恤金早被老子赌光了！名册烧了干净！”

火把砸向供桌的刹那，苏沐瑶扑出去撞开亲爹：“三百个娃娃等着领抚恤！你还有没有心！”

父女俩扭打着滚进地洞，黑甲死士的弩箭全追着苏沐瑶扎！

“蠢货！”凌骁踹翻长明灯砸向地洞，“点火封门！”

火油呼啦烧成火墙，黑甲死士烤得吱哇乱叫。苏父突然把闺女甩出火海：“带她走！名册…名册在……”

话没说完，三支弩箭扎穿他后背。

苏沐瑶爬起来就往火里冲：“爹！”

凌骁薅住她头发拽回来：“嚎个屁！他腰牌早换成假的了！”

尸体怀里的铁牌被火一烤，“苏”字熔成金水流下来——底下露出“萧”字！

“萧尚书没死？”老胡吓得粪瓢都掉了，“骨头渣都烂了吧！”

凌骁捡起滚烫的铁牌：“老萧的私生子——不就是咱们七弟吗？”

吊房梁上的凌钰突然挣断裤带：“野种也比你这贱婢养的强！”

凌骁的粪叉兜头劈下：“哟！急得认爹啦？”

叉尖离天灵盖三寸时，地洞轰隆又钻出个人——

景帝拄着龙头拐踹翻供桌：“老子还没死呢！”

满屋子人全僵成泥塑。景帝的拐杖敲得凌钰满头包：“传位老六的诏书早塞太庙匾额后头了！你掏的胭脂匣是老子如厕用的！”

凌钰捂着头吼：“御医说您毒入骨髓……”

“入个屁！”景帝扯开衣襟，心口绑着厚铁板，“不用假死——怎么钓你们这群王八？”

凌骁突然把名册拍景帝脸上：“钓王八？三百将士的娃快饿死了！”

景帝扒拉掉脸上霉米渣：“户部！给钱！”

“户部让兵部架空啦！”老胡指着满地尸体哭嚎，“都死绝了！”

景帝的拐杖突然指向凌骁：“你！明儿去户部当差！”

“当个屁！”凌骁把金镣铐甩他脚边，“先把太庙修了！老子的窜稀马啃塌两根柱子！”

景帝踹翻香炉：“修庙的钱从你军饷扣！”

苏沐瑶突然捡起鬼头刀：“七皇子归我！”

刀光闪过房梁，凌钰的裤带“咔嚓”断两截。光屁股砸进香灰堆时，凌骁的粪叉又把他挑起来：“急啥？先让他给河西军刷半年马屁股！”

出太庙时天己擦黑。老胡捧着碎玉匣嘟囔：“七爷府上抄出百车霉米，咋处理？”

“霉米？”凌骁扯过运粮车，“全倒护城河！让满城耗子窜稀去！”

苏沐瑶突然按住粮袋：“慢着！霉米底下压的什么？”

麻袋割开哗啦淌出金条——每根都刻着“赈灾”俩字！

“江南水灾的银子！”凌骁掂着金条乐，“七弟挺孝啊！拿灾民的买命钱造反？”

景帝的拐杖差点捅穿车板：“查！给老子往死里查！”

凌骁把金条塞进老胡裤裆：“查个屁！熔了给娃娃们打长命锁！”

他拽着苏沐瑶走向窜稀马群，晚风里飘来句嘟囔：

“下回再闹政变……记得带够草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