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豆饼裹尸破城计

黄河堤坝的血泥尚未干涸，朔北急报撕裂晨雾：

“云厉坑杀三千疫战营！悬尸鹰嘴崖祭旗！”

沈落雁的弯刀劈裂桌案：“那畜生连披粪甲的兄弟都杀？”

陈三娘抖开血染的裹脚布，布上密密麻麻绣着殉难者姓名：“他把尸体浇铸进城墙——说要用‘粪甲冤魂’镇守朔北！”

云铮抓起发霉的豆饼砸向地图：“传令！全营豆渣拌巴豆汁——搓成‘孝子丸’晒干！”

“给三殿下送丧礼？”卢兴愕然。

“送温暖！”云铮踹翻染血的战报，“云厉不是缺守城军粮吗？老子请他吃特产！”

夜色如墨，三百癸字营寡妇背负豆饼麻袋，如壁虎攀上朔北城墙。陈三娘的匕首扎进墙缝，暗红血块“簌簌”掉落——竟是疫战营尸骸混着玄铁浇筑的墙体！

“姐妹散饼！”三娘将豆饼塞进墙缝，“塞满尸骸眼眶！”

饥肠辘辘的守军争抢豆饼，吞下瞬间却腹如刀绞！

“敌袭！有人在井里下毒！”城头响起惨叫。

云厉的佩剑劈向呕吐的士兵：“慌什么！是云铮的巴豆......”

话未落音，吞饼士兵的瞳孔骤然泛金，嘶吼着扑向同袍撕咬！瘟菇趴在云铮肩头奸笑：“阿爹的尿壶渣混进豆饼——专治饿死鬼！”

朔北城墙乱作一团时，沈落雁率玄铁骑首扑泪泉矿脉。矿洞口新立的石碑刻着：

“景武十九年，三皇子云厉封矿铸城”

“爹的疏流图白画了？”沈落雁的刀劈向石碑。

“没白画！”云铮点燃霉米袋砸进矿洞，“老子的洗脚水——专通三哥的便秘！”

沸腾的粪浆灌入矿道，封闭的玄铁闸门“滋啦”融化。洞内突然传来云厉心腹的哀嚎：“金脉！三殿下铸墙的金砂在褪色！”

矿壁上的金纹蛊虫在粪烟中疯狂逃窜，露出后方暗格——半幅被玄铁汁覆盖的矿脉疏导图！

“是沈将军的备用图！”陈三娘用癸字令牌刮擦玄铁，“云厉用金汁盖住了！”

云铮的粪叉凿向暗格：“全营听令！尿壶对准金汁缝——给老子滋出原图！”

腥臊液体冲刷下，金汁竟如蜡油般融化。沈落雁抚过逐渐清晰的疏导标记：“爹在矿脉深处藏了硝石洞！”

“难怪云厉急着封矿！”云铮将最后半袋巴豆粉撒进矿道，“传令癸字营——给城墙尸骸喂饱巴豆汤！”

朔北城墙突然剧烈震颤！浇铸在墙内的疫战营尸骸眼冒绿光，裹挟巴豆汁的玄铁甲“咔嚓”裂开！

“尸变了！”守军魂飞魄散。

云厉的剑斩向裂缝：“胡扯！是云铮在挖地......”

城墙猛然崩塌，三千具裹满粪泥的玄铁尸破墙而出，见人就捅！

“粪甲兄弟......显灵了？”卢兴看得目瞪口呆。

“显个屁！”云铮踹他下马，“是巴豆汁泡胀了尸骸——专爆玄铁墙！”

崩塌的城墙后露出云厉苍白的脸：“逆贼！你竟用腌酸菜的土法子破城？”

“三哥客气！”云铮的鸣镝箭射向他胯下战马，“兄弟还给你留了‘孝子丸’呢！”

箭矢刺穿马臀的刹那，战马驮着云厉冲向癸字营埋伏点。陈三娘的裹脚布长鞭甩出，将云厉拖进沸腾的粪池：“姐妹们！给疫战营英灵磕头的时辰到了！”

粪浪翻涌间，云厉的铠甲“滋啦”冒烟。他挣扎着撕开内衬，露出兵部调兵文书：“杀了我......朔北二十万边军即刻投靠北桓！”

“投靠？”沈落雁的刀尖挑起文书，“魏文忠的官印盖在裹脚布上——你骗鬼呢？”

云铮掰开他牙关，喉间赫然卡着半枚虎符——与沈青峰遗物严丝合扣！

“虎符另一半在魏文忠手里！”陈三娘惊觉，“他们想分掌朔北军权！”

云厉癫狂大笑：“现在放了我......否则......”

云铮将虎符按进粪池：“否则你娘的头！”

他揪起云厉砸向矿脉图：“三哥看清楚了——你封的金矿下面全是硝石！”

地底突然传来闷雷般的爆炸。泪泉矿脉如巨龙翻身，金粉蛊虫混着硝石粉尘漫天飞扬！瘟菇扑到矿口狂嗅：“阿姊的胭脂味......是北桓公主的蛊虫巢！”

崩塌的矿洞深处，北桓公主的鸾驾缓缓升起。她指尖缠绕的金蚰蜒己长成龙形：“云铮，你三哥早把矿脉卖给本宫养蛊了......”

“养得好！”云铮点燃裹尸布砸向鸾驾，“全营马粪糊墙——给公主殿下建个新蛊巢！”

玄铁骑冲向粪池打滚，驮着疫战营尸骸撞向鸾驾。沾满粪泥的尸骸触及蛊虫，金蚰蜒瞬间焦黑蜷曲！

“粪甲克蛊？”北桓公主惊退，“这不可能！”

“可你妈个头！”沈落雁的弯刀绞断缰绳，“你当我爹的净水秘方白写的？”

鸾驾倾覆的刹那，云厉突然割腕洒血。地面裂痕中钻出玄铁棺椁——景帝的残躯与蛊虫融合，化作半人半虫的怪物扑向云铮！

“朕的禅让祭坛......就差你这味药引了！”

云铮反手塞进他嘴里霉米饼：“老东西醒醒！你的蛊王早被腌成酸菜了！”

景帝腹腔“噗嗤”裂开，钻出的蛊王幼虫竟在霉米味中瑟瑟发抖！陈三娘率癸字营甩出裹脚布：“姐妹们捆尸——送陛下父子泡团圆澡！”

硝烟散尽时，矿脉核心暴露真容。沈落雁抚过岩壁剑痕：“是爹的朔北刀法......他把硝石洞藏在金矿下！”

云铮踹飞半块蛊尸：“这老头比老子还会藏私房钱！”

兵部密使的惨叫划破死寂：

“魏文忠挟持圣驾——迁都北桓！”

云铮将虎符按进硝石粉：“玄铁骑听令！”

“粪池扩挖八百里！裹脚布产量翻百倍——”

他抓起云厉的头发砸向地图：

“全军吃三天巴豆！老子带你们去北桓窜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