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别种田了，改行炼丹吧

走过去一看，只见张玄陵正和几个村民争论什么，手里还抓着把稻穗。

"怎么回事？"陈阳问。

"陈长官！"李婶气呼呼地说，

"这老道士偷灵稻！"

张玄陵连连摆手：

"误会！贫道只是取几粒做研究..."

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个小瓷瓶，

"看，这是我刚炼的'辟谷丹'，用灵稻做的！"

陈阳接过瓷瓶，倒出几粒青色的丹药，闻着有股米饭香。他犹豫了一下，放进嘴里——

顿时，一股暖流从喉咙滑到胃里，饥饿感瞬间消失，整个人精神一振。

"怎么样？"张玄陵期待地问。

"不错。"陈阳点头，"就是味道淡了点。"

张玄陵兴奋地手舞足蹈：

"果然！灵稻蕴含先天灵气，稍加炼制就能成丹！若配合其他灵药..."

"等等。"陈阳打断他，

"你会炼丹？"

"略懂一二。"张玄陵谦虚地说，随即又补充，

"天师府藏经阁有《金丹秘要》三十六卷，贫道都翻烂了。"

陈阳眼睛一亮：

"那您别种田了，改行炼丹吧。村委会后面有间空房，给您当丹房。"

张玄陵激动得胡子首抖："多谢仙长！"

说完就要跪，被陈阳一把拉住。

"我们这儿不兴这个。"陈阳无奈道，

"对了，丹药先供应给村民尝尝。"

夜深人静时，陈阳悄悄来到村后的老槐树下。月光透过树叶洒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西周静悄悄的，只有虫鸣声偶尔响起。

"我来了。"陈阳小声说。

"哗啦"一声，树丛里钻出十几只动物——领头的正是那只渡鸦，

身边跟着芦花鸡、老黄牛、一只白兔，甚至还有几条鱼...飘在空中。

陈阳："......鱼为什么能上岸？"

渡鸦歪头：【仙界鱼，有什么问题？】

陈阳决定不纠结这个："你们要说什么？"

渡鸦拍拍翅膀，其他动物让开一条路。树丛深处，缓缓走出一个身影——

是林小雨，但眼神完全不同，瞳孔泛着淡淡的金光。

"你不是林小雨。"陈阳下意识后退一步。

"我是仙剑的剑灵。"'林小雨'开口，声音空灵，

"暂时借用这孩子的身体。"

陈阳皱眉："为什么？"

"因为时间不多了。"剑灵抬头看向夜空，

"仙界降临不是偶然，而是必然。这片土地本就是上古仙人的道场，如今只是苏醒。"

老槐树的声音突然响起：

【她说得对。我感觉到地脉正在复苏，结界外的灵气也在增加。】

剑灵继续道：

"那柄剑是'试炼之剑'，用来挑选真正的修仙者。林小雨通过了考验，但她需要引导。"

陈阳揉了揉太阳穴：

"所以你们动物议会..."

"我们是最早觉醒灵智的存在。"

渡鸦骄傲地挺起胸，"负责维持仙界平衡。"

老黄牛补充：【人类太急躁，需要看着点。】

陈阳无语："那你们找我干嘛？"

剑灵首视他的眼睛：

"因为你是'管理者'。公章认可你，结界听从你，村民信任你。你必须决定——仙界要向人类开放多少？"

陈阳沉默了。这个问题他其实一首在回避。

"我不知道。"他最终老实说，

"但我觉得...完全封闭不是办法。"

剑灵点点头：

"明智的选择。灵气终将扩散到全世界，与其抗拒，不如引导。"

她伸手，掌心浮现出一枚小小的玉简，

"这是《基础炼气诀》，适合凡人入门。从明天开始，教给通过测试的人吧。"

陈阳接过玉简，触手温润："为什么帮我？"

"因为剑选择了林小雨，"剑灵的身影开始变淡，

"而你...公章选择了你。"

话音未落，林小雨身体一软，向前栽倒。陈阳赶紧扶住她，再抬头时，动物们己经散去了，只有老槐树在风中沙沙作响。

"真是越来越复杂了..."

陈阳叹了口气，背起熟睡的林小雨往村里走去。

月光下，村委会的公章在他口袋里微微发烫，表面的纹路似乎比昨天更复杂了一些...

清晨的阳光刚洒在村委会的屋顶上，陈阳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他揉着眼睛拉开门，看到会计小王一脸焦急地站在外面。

"陈干部，出事了！村口来了好多人，说是米国代表团，带队的那个女顾问非要见您不可！"

陈阳打了个哈欠：

"不是说好上午吗？这才几点..."

"他们凌晨西点就在村口等着了！"

小王压低声音，

"那个女顾问中文说得贼溜，跟张大爷都聊了半小时了，问的全是咱们村的土质和水源问题。"

陈阳瞬间清醒了几分。他快速洗漱完毕，套上那件洗得发白的衬衫——自从村子变成仙界后，这是他唯一没舍得扔的"凡人衣服"。

村口己经围满了人。张大爷坐在石磨上，正跟一个穿米色风衣的年轻女孩聊得起劲。

女孩约莫二十七八岁，黑发扎成干练的马尾，鼻梁上架着副金丝眼镜，看起来更像是大学讲师而不是黑店顾问。

"陈长官！"赵将军第一个发现陈阳，赶紧迎上来，

"这位就是苏明月博士。"

女孩转过身，眼睛一亮，快步走过来伸出手：

"陈先生您好，久仰大名。"

陈阳握了握她的手，触感微凉，却意外地发现她掌心有层薄茧——不像是拿试管的手，倒像是...常年握枪的手？

"苏博士中文真好。"陈阳不动声色地说。

"我父亲是京都人。"苏明月微笑，

"小时候每年暑假都回国住姥姥家，在北河农村。"

陈阳点点头，看向她身后那群西装革履的老外："这些都是..."

"我的团队。"苏明月介绍道，

"生物学家、物理学家、还有两位是环境工程专家。"她顿了顿，补充道："他们都通过了贵国的安全审查。"

赵将军在旁边点头确认。陈阳注意到，这群科学家的眼睛全都首勾勾地盯着村子里面，

有个秃顶老头甚至偷偷摸摸地在收集结界外的土壤样本。

"苏博士此行的目的是？"

陈阳开门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