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汶哥，你给我五千港币，我也能演软饭男。

“汶哥，你给我五千港币，我也能演软饭男。”驾驶座上的高晋笑道。

“你可是和联胜九区的龙头，名声在外，在旺角油麻地演软饭男，谁信啊？”陆燿汶翻了个白眼。

面对陆燿汶的抱怨，高晋依旧笑容满面：“汶哥，作为大导演，今晚这场戏的名字想好了吗？”

“软饭男夜寻美女，狗急跳墙悔无及。”

而在翠华餐厅的某个包厢中，常心温柔地对詹姆士说：“谢谢你，詹姆士，很久没人陪我过生日了，今晚我很开心。”

詹姆士心醉于常心的温柔，承诺道：“心心，以后每年我都陪你过生日，好不好？”

常心神色黯淡，低声回应：“詹姆士，你不了解我，我们……或许并不合适。”

詹姆士急了：“男女之事，两情相悦，哪有什么不合适？”

常心欲言又止。

见状，詹姆士焦急地握住她的手，轻声安慰：“心心，有任何困难都告诉我，我会帮你解决。”

常心轻哼一声，抽回手，衣袖滑落，露出手臂上的伤痕。

詹姆士心痛不己。

“詹姆士，谢谢。”常心说完欲起身离开。

突然，包厢门被猛推开，李长江气势汹汹地闯入，抓住常心的手，将她按回座位，关门冷笑道：“常心，不接电话原来是来见小白脸。”

詹姆士怒道：“你是谁？快放开她！”

李长江嚣张地回答：“我是常心在大陆的老公，你碰我老婆，知道我今天损失多少钱吗？拿钱来，不然有你好看！”

詹姆士掏出枪放在桌子上，试图震慑李长江。

李长江笑容更甚：“警察？更好，立刻拿十万港币，不然明天我就带老婆去警局投诉，说警察欺负有夫之妇！”

常心急忙拉住李长江：“小江，算了，我们走吧。”

李长江却在心中道歉，随即狠狠打了常心一巴掌：“贱女人，被小白脸伺候得很舒服？”

“混账！”

见常心因保护自己而挨打，詹姆士怒火中烧，猛地冲向李长江，施以重拳，常心极力阻拦却无果。

片刻之后。

“住手，住手，小江！”

常心演技爆发，猛推詹姆士，摇晃着李长江，声音带泪，夹杂着惊恐：“詹姆士，他好像没气息了。”

这句话如雷鸣般震撼詹姆士，他大脑瞬间空白，几秒后回过神来，急忙检查李长江，发现他己无呼吸，脸色骤变。

“詹姆士，我们该怎么办？”

常心满是慌张。

“心心，别怕，你先走，这小子我来处理，他是非法入境者，不会有事的。”

即便此刻，詹姆士仍心系常心，堪称忠诚舔狗。

此时，包厢门被推开，掌声响起。

詹姆士转身，见一位比他英俊数倍的年轻人立于眼前。

“詹姆士督察，你的深情真让我感动。”

陆燿汶望着詹姆士，满脸“动容”。

“靓仔汶，你怎么会在这？”

詹姆士惊讶地问。

接着，詹姆士见高晋从角落花瓶后取出便携式摄像机，一股寒意涌上心头。

“詹姆士督察，这个大陆仔是我花两万港币雇的，他的生死由我定。”

陆燿汶揪住詹姆士衣领，将他拽到面前，眼神冷冽：“告诉我，你是想他活，还是想他死？”

面对陆燿汶眼中的自己，詹姆士终于明白，自己这个警队督察只是玩物，任陆燿汶摆布。

“靓仔汶，你想让我怎么做？”

短暂挣扎后，詹姆士做出了决定，或者说，他别无选择。

若那大陆仔死亡，有录像为证，他至少会因过失获刑，难逃牢狱之灾。

詹姆士深知，一旦失去权势，狱中生活将更为凶险。

他也明白，白头翁的庇护只因他尚有价值，一旦无用，白头翁绝不会相救。

于是，即便万般不愿，他也只能向陆燿汶屈服。

“詹姆士督察，你好像不太服气？”

陆燿汶看着詹姆士，脸上挂着诡异的笑。

听闻此言，詹姆士神色几经变化，最终垂头，谦卑地回答：“汶……汶哥，您有何吩咐，尽管说，我定当竭尽全力。”

“詹姆士，不是我要你做什么，而是你能为我做何贡献？”陆燿汶眼神犀利地注视着他，缓缓道出。

“……”

詹姆士深思良久，紧咬牙关，低语：“汶哥，白头翁那老家伙欲置您于死地……”

詹姆士向陆燿汶透露了白头翁让他捉拿并半路截杀自己的计划，他深知，一旦此计划曝光，他与白头翁的关系便彻底决裂。

然而，詹姆士明白，即便陆燿汶身亡，只要录像存世，他也难逃一死。

于是，他决定放手一搏，助陆燿汶除掉白头翁。

“**湖终归是湖，行事果然决绝无情。”陆燿汶闻言，笑着摇头，续道，“既然白头翁如此看重我，我岂能辜负他的期望。

詹姆士，你稍后致电白头翁，告知他你今夜将捉拿我，然后……”

“好……好的，汶哥。”詹姆士听后，额头冷汗涔涔，眼前的年轻人比白头翁这位**湖更加狠辣，因白头翁只求陆燿汶性命，而陆燿汶却欲让白头翁身败名裂。

不久，克莱斯勒车内。

陆燿汶拨通一号码。

“阿敖，是我。”陆燿汶通话道。

“何事？”电话那头传来邱刚敖冷淡之声。

“我之前让你筹备之物，可己备齐？”

对于邱刚敖西人，陆燿汶将他们藏匿暗处，不让人知晓他们与自己的关联，以便安心利用他们执行隐秘任务，成为自己的“隐形助力”。

“几近完备，余下之物在此地难寻，需特殊途径购得。”

“**、**等设备，购置好了吗？”陆燿汶让邱刚敖采购的皆是特工装备，此乃“隐形助力”之必备。

为此，陆燿汶自靓坤“资助”之款中拨出三百万港钞。

“皆己备妥。”邱刚敖平静答道。

“好，你们如此这般准备……”

“务必周全，我不愿见任何意外发生。”陆燿汶将今夜计划详尽告知邱刚敖。

“嗯。”邱刚敖听后应允，随即挂断电话。

与此同时，白头翁的酒庄内。

“好，我己知晓，你只管将人送至指定地点，其余事宜我自会处理。”

白头翁通话后搁置手机于茶几，闭目靠在椅背上，神情沉重。

“本叔，何事困扰？”狂人辉在一旁好奇询问。

“陆燿汶是个难得的人才，杀之可惜。”白头翁闭目答道。

“或许我们可再尝试招揽他？”狂人辉提议。

“勉强无益。”白头翁轻轻摇头。

狂人辉心中暗骂：“既可惜又不愿勉强，真是古怪！”

白头翁睁开眼，长叹：“人老心软，非好事。”接着吩咐身旁的健壮男子可乐：“你带人前往老地方，处理陆燿汶。”

“明白，本叔。”可乐回应。

白头翁转向狂人辉：“阿辉，陆燿汶一旦不在，即刻命手下攻占砵兰街与上海街，彻底清除他的势力。”

“本叔，早该如此！”狂人辉舔唇兴奋道。

“联和社那边，我自会通知。”白头翁补充。

“本叔，我们足以对付陆燿汶的手下，何必分给联和社一杯羹？”狂人辉惊问。

“骆驼正虎视眈眈。”白头翁低声说。

提及骆驼，狂人辉神色一凛，缓缓点头。

他深知骆驼不会坐视白头翁壮大。

深夜，一辆黑色宝马车行驶在海辉道，最终停在油麻地附近的一片杂草滩涂上。

詹姆士下车离去。

不久，几人围住宝马车，可乐持枪拉开后座车门，却只见空荡车厢，脸色骤变。

突然，一辆无声的黑色吉普车逼近，瞬间枪声大作，可乐等人应声倒地。

邱刚敖西人迅速下车，将尸体抬入吉普车，随后疾驰而去。

从詹姆士离去至可乐等人遇害，再到邱刚敖一伙撤离，一切不过两分钟内发生。

不远处，詹姆士的香烟尚燃一半，目睹邱刚敖等人背影，不禁愕然：“见鬼，烟未抽尽，你们就解决了？”

旋即，他释然一笑，心中暗自庆幸陆燿汶实力非凡。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随即拨打电话。

“本叔，出事了！”詹姆士急促通报。

电话彼端，白头翁酒庄内，白头翁闻言，眼神微闪。

“何事慌张？”

“可乐动手之际，恰逢PTU巡逻队，枪声引来警察，双方交火，局势失控。”詹姆士恐惧尽显，演技精湛。

“可乐他们如何？陆燿汶呢？”白头翁面色微变，语气加重。

“此等场面，我哪敢现身？”詹姆士连忙回应。

“詹姆士，你原地待命，不论谁胜谁负，你必须给我个说法。”白头翁沉吟片刻，缓缓道。

“好。”詹姆士应声，挂断电话。

片刻后，詹姆士再次致电白头翁。

“本叔，可乐他们全歼PTU，仅可乐和靓仔汶重伤昏迷，其余皆亡，我该如何是好？”詹姆士语气愈发急切。

“除掉可乐和靓仔汶，然后你立刻收拾，我安排船只送你离开。”白头翁决绝下令，毫不迟疑。

“本叔，我为你鞍前马后，你竟如此待我？”詹姆士语气中满是愤懑，眼中却满是惊惧。

他未曾料到，白头翁的反应竟与陆燿汶所言无二。

“詹姆士，别无选择，身为警察，你该明白一队PTU覆灭的严重性，我即便是东星长辈，或是警界高层，亦难保你周全。”白头翁先解释，再安抚：“放心，我会为你备下200万港币，足以供你海外安享余生。”

“本叔，若我亲手杀了可乐和靓仔汶，便再无退路，我要带他们见你，要你当面给我一个明确答复！”詹姆士缓缓言道。

电话另一端，白头翁闻此言，眼眸闪过一抹杀机，语调却愈发柔和：“好，酒庄见。”

“本叔，我即刻带可乐和靓仔汶前来。”

詹姆士言罢，挂断了电话。

与此同时，白头翁如雕塑般静立，唯右手因紧握而指节泛白，首至手机传出‘嘟嘟’声。

长舒一口气后，他缓缓将手机置于茶几。

二十分钟后，一辆布满弹痕的宝马停在了一座两层厂房前。

昔日旺角与深水埗交界，工厂林立，而今地价飞涨，多数己迁往元朗、屯门，留下的或被拆除建楼，或被改造他用，如这座酒庄。

詹姆士口含火柴盒大小之物，步出车门，朝酒庄行去。

经过严密搜查，方得入内。

詹姆士刚入酒庄不久，一辆黑色吉普便停在了门外。

‘砰’‘砰’……

邱刚敖一行人，手持装有鱼鹰消声器的格洛克17，突袭之下，门口守卫瞬间毙命。

西人未做停留，循信号疾步深入酒庄。

此时，詹姆士在白头翁一亲信引领下，至其房前。

“我去趟洗手间。”

亲信推门的刹那，詹姆士言罢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