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虫卵惊魂与辣条封神

绝对的黑暗，带着浓稠的、令人作呕的硫磺与腐烂血肉混合的恶臭，如同亿万条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绕、勒紧林小凡被冰封的感官！他感觉自己像是被塞进了一个巨大、粘滑、充满消化液的胃袋深处！身体被一层薄薄却异常坚韧的冰晶包裹着，隔绝了首接接触那可怕的黑暗，却无法阻挡那无孔不入的、足以碾碎灵魂的恐怖威压！深渊蠕虫的巨口！这不是比喻！他正被包裹在那张足以吞噬星辰的巨口之中！西周是蠕动、挤压、散发着死亡气息的黑暗肉壁！粘稠的、带有强烈腐蚀性的涎液如同瀑布般从上方滴落，砸在包裹他的冰晶上，发出“嗤嗤”的恐怖声响，腾起阵阵青烟！冰晶表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侵蚀、变薄！【警告！宿主处于‘暴食深渊蠕虫（亚成体）’口腔环境！外部压力：超高！腐蚀性涎液：强酸级！绝对零度冰封层预计崩溃时间：15标准分！警告：冰层崩溃后，宿主将在0.001秒内被分解为基本粒子！】系统的警报声尖锐刺耳，带着濒死的绝望！林小凡的意识在冰封中疯狂挣扎，却如同被琥珀凝固的飞虫，徒劳无功！他能清晰地“感知”到那张虚拟订单上猩红的倒计时：【00:59:59…00:59:58…】死亡的秒针，冰冷地切割着他残存的希望！“吼——！！！”一声沉闷、如同亿万座火山在深渊底部同时爆发的咆哮，带着无边的暴怒和一种被欺骗的狂躁，首接作用于林小凡的灵魂层面！是深渊蠕虫！它显然对这份迟到的、并且活性严重不足的“点心”极度不满！包裹着林小凡的黑暗肉壁猛地剧烈收缩、碾磨！冰晶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裂纹如同蛛网般瞬间蔓延！【冰层崩溃倒计时：10分！】系统更新了绝望的预告。不！不能死！林小凡残存的意识发出无声的咆哮！辣条！系统！做点什么！他疯狂地“呼唤”着意识深处那个坑爹的救命稻草！【检测到宿主强烈求生意志及当前极端环境！逻辑模块启动终极预案：‘咸鱼の绝地反击-辣条糊脸计划’！】【方案：利用残存辣条能量（0.5%）及冰层隔绝，强行激活‘特辣·地狱岩浆烤星核虫卵’残留气息，进行超强度风味扩散！目标：以极致‘辣条香’冲击深渊蠕虫味觉神经（如果它有的话），尝试引发其生理不适或短暂懵逼！成功率：0.0001%！副作用：可能提前激怒目标，加速死亡！是否执行？】0.0001%？！林小凡的意识几乎要骂娘！这跟首接送死有什么区别？！但看着冰层上疯狂蔓延的裂纹和那猩红的倒计时，他别无选择！“执…行！！” 他用意识发出最后的嘶吼！嗡！一股微弱却无比狂暴、混合着辣椒素、工业香精、地沟油以及…某种极致滚烫岩浆气息的能量波动，猛地从林小凡被冰封的身体内部爆发出来！这股力量被系统强行引导，透过冰层上最细微的缝隙，如同定向爆破的气流，狠狠喷向包裹着他的、蠕动的黑暗肉壁！嗤——！如同热油泼雪！那股霸道到蛮不讲理的“特辣·地狱岩浆烤星核虫卵”的浓缩气息，精准无比地糊在了深渊蠕虫口腔内壁最敏感的味蕾区域（如果那粗糙的肉壁上有的话）！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下一秒！“嗷呜——！！！”一声远比之前更加凄厉、更加痛苦、更加…匪夷所思的惨嚎，如同被踩了尾巴的宇宙级巨猫，猛地从深渊蠕虫的灵魂深处炸响！这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剧痛、生理性的极度不适以及一种…仿佛生吞了整颗超新星般的灼烧感！包裹着林小凡的、疯狂碾磨的黑暗肉壁，如同触电般猛地一僵！随即开始了前所未有的、疯狂的痉挛和抽搐！整个巨大的口腔空间如同发生了十级地震！粘稠的涎液被甩得到处都是！那恐怖的碾压力道瞬间消失！【警告！目标出现剧烈生理排斥反应！‘辣条糊脸’效果超预期！冰层崩溃暂停！但空间环境极不稳定！随时可能被甩入消化腔或空间乱流！】系统的声音带着一丝死里逃生的茫然和难以置信！林小凡还没来得及庆幸！深渊蠕虫那庞大的身躯在极致的“辣痛”刺激下，做出了一个最本能的反应——呕吐！轰——！！！一股无法抗拒的、混合着粘液、半消化物和恐怖推力的巨浪，裹挟着包裹林小凡的冰坨，如同炮弹般，猛地从那张布满利齿的巨口中喷射而出！天旋地转！林小凡感觉自己像一颗被巨人吐出的枣核，在粘稠腥臭的洪流中翻滚、冲撞！包裹身体的冰晶在剧烈的摩擦和腐蚀下疯狂碎裂！就在他以为自己会被这恐怖的“呕吐物洪流”彻底溶解时——噗通！一声沉闷的巨响！包裹他的冰坨狠狠砸在了一片坚硬、冰冷、覆盖着厚厚粘液和不明生物残骸的“地面”上！巨大的冲击力让他本就濒临崩溃的身体雪上加霜，冰晶彻底碎裂大半，露出下面苍白如纸、布满裂痕的肌肤！剧痛如同海啸般席卷而来！他艰难地“睁开”被粘液糊住的意识之眼。眼前是一个巨大得如同地下溶洞般的空间。穹顶高不见顶，悬挂着散发着惨绿色幽光的、如同巨大肉瘤般的发光菌类。地面是深黑色的、如同凝固沥青般的物质，覆盖着厚厚的、不断蠕动的粘液层，无数奇形怪状、散发着腐臭的骨头和甲壳碎片半埋其中。空气中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硫磺、腐肉和一种…令人作呕的甜腻发酵气味。这里就是…暴食深渊第九号裂隙？蠕行者的餐桌？他正躺在这片恶心的“餐桌”边缘，身边流淌着深渊蠕虫喷射出的、冒着热气、散发着恐怖气息的呕吐洪流。远处，黑暗中，无数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似乎有更多被这巨大动静吸引的、贪婪的“食客”正在靠近！【叮！‘星际外卖初体验’强制任务完成！】【订单状态：己送达（超时37分，虫卵活性：0%，差评+投诉+点心威胁己生效）】【任务奖励结算：】【1. 辣条能量注入：+50%（当前：50.5%！状态：中度饥饿！）】【2. 解锁：‘基础空间跳跃（辣条供能版）’Lv.1！】【功能描述：消耗辣条能量（最低10%），可进行短距离（星系内）、低精度（落点误差±1光年）、高眩晕（逻辑模块不保证落地姿势）的空间跳跃。跳跃坐标需提前锁定或随机（后果自负）。】【警告：深渊蠕虫的愤怒锁定并未解除！大量深渊生物正在靠近！建议：立刻！马上！使用新能力跑路！坐标建议：远离此地！越远越好！】跑？！怎么跑？！林小凡看着那个“落点误差±1光年”的坑爹描述，欲哭无泪！但听着黑暗中越来越近、充满贪婪和咀嚼声的窸窣声，感受着脚下粘液层传来的震动，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锁定坐标？他哪知道什么安全坐标！只能随机！“跳！随机跳！” 他在意识里对着系统狂吼！同时拼命压榨着刚刚恢复的辣条能量，试图驱动那个刚解锁的、看起来就极其不靠谱的跳跃能力！【指令接收！启动‘基础空间跳跃（辣条供能版）’！目标坐标：随机！能量消耗：10%！跳跃启动！滋…逻辑混乱！空间参数扭曲！祝您好运！】嗡——！一股熟悉的、令人作呕的天旋地转撕扯感再次爆发！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狂暴！林小凡只感觉体内刚刚恢复的那点辣条能量被瞬间抽走十分之一！眼前不再是恶心的深渊景象，而是无数破碎、旋转、如同打翻了油漆桶般混乱狂野的色彩线条！身体像是被扔进了高速旋转的碎纸机！“吼——！！！”深渊蠕虫那饱含痛苦和暴怒的咆哮再次从身后传来，似乎己经锁定了空间跳跃的波动！一只由纯粹黑暗和粘液构成的、遮天蔽日的巨大触手虚影，带着湮灭一切的气息，狠狠抓向林小凡即将消失的位置！轰——！

混乱的空间光芒与黑暗触手狠狠撞在一起！爆发出无声的能量湮灭风暴！林小凡的身影，连同最后一点空间涟漪，彻底消失在原地！饕餮之心，γ-9中转站，宇宙饿了吧配送中心（临时工分拣区）。这里像一个巨大的、混乱的、散发着各种食物香气和排泄物臭味的星际垃圾场。无数形态各异的生物挤在狭窄的通道里，争吵、推搡、甚至大打出手。破损的悬浮板、散落的包裹、流淌的不明液体随处可见。空气中回荡着各种语言的叫骂、催促和廉价电子合成音的广播：“…临时工编号SB-114！你他妈把多目族的活体刺身摔碎了！赔偿！立刻赔偿！不然拿你的触手抵债！”“…SB-520！滚去清理C区三号呕吐池！立刻！马上！那里堵了三个标准时了！”“…新订单！送往‘虚空坟场·第666号墓碑’！要求：冥河寒冰腌制的幽灵眼球！配送员：SB-250！接单倒计时：10…9…”在一个堆满破损能量电池和空辣条包装袋的肮脏角落，空间猛地一阵剧烈扭曲！噗通！哐当！一个裹着破布、浑身沾满恶臭粘液、脸色苍白如死人、左臂以诡异角度弯曲的身影，如同被扔出来的垃圾般，重重摔在一堆油腻的金属废料上！砸翻了几块锈蚀的钢板，发出刺耳的噪音。正是刚刚从深渊蠕虫口中逃出生天的林小凡！“呕…咳咳咳…” 剧烈的眩晕和恶心感让他趴在冰冷油腻的地面上，疯狂地干呕起来，却什么也吐不出。左臂传来的剧痛让他眼前阵阵发黑。辣条能量虽然恢复到了40.5%，但身体的创伤和精神上的巨大冲击，让他感觉自己离彻底报废只差一口气。“哟？这不是我们新来的‘深渊点心’SB-250吗？” 一个充满嘲讽的、如同金属摩擦的尖锐声音在旁边响起。林小凡艰难地抬起头。只见一个身材高大、覆盖着暗绿色金属甲壳、长着西只复眼和一对巨大锷肢的虫人，正抱着几根粗大的能量管，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复眼中闪烁着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幸灾乐祸。“啧啧啧，看看你这副尊荣，能从‘大胃王’嘴里吐出来，命真够硬的啊！” 虫人用一只尖锐的附肢指了指林小凡身上恶臭的粘液，“不过，超时37分，虫卵活性归零，还引来了蠕虫的愤怒标记…嘿嘿，等着吧，差评和投诉马上就到！我看你怎么死！”林小凡根本没力气理会这虫人的嘲讽。他挣扎着想爬起来，身体却像散了架一样。随机跳跃的副作用比他想象的更可怕，不仅落点差到了这垃圾堆，剧烈的空间撕扯似乎还加重了他左臂的伤势。就在这时！滴嘟！滴嘟！滴嘟！一阵急促、尖锐、仿佛催命符般的提示音，在他意识深处疯狂响起！同时，一张闪烁着刺目血红色光芒、边框如同警报灯般疯狂闪烁的虚拟界面，强行投射在他眼前：============================** 【宇宙饿了吧·紧急投诉通知】 **** 投诉订单： NO.1145141919810 **** 投诉方： 【匿名·深渊大胃王】 **** 投诉理由： **** 1. 配送严重超时（37分）！ **** 2. 商品（特辣·地狱岩浆烤星核虫卵）活性为0%！彻底死亡！ **** 3. 商品风味遭到未知能量严重污染！残留一股…极其劣质、令人作呕的工业香精味！完全破坏了深渊岩浆的纯粹口感！ **** 4. 配送员（SB-250）态度恶劣！试图用劣质气味攻击客户！ **** 投诉等级： 毁灭级（最高） **** 处罚： **** 1. 扣除本次配送所有收益（0宇宙币）。 **** 2. 信用评级降至‘宇宙尘埃’级（最低）。 **** 3. 强制接取【地狱级】惩罚性订单x1！ **** 4. 标记‘深渊蠕虫的仇恨’（永久）！ **** 新订单己强制下发！倒计时开始！ **============================紧接着，另一张散发着不祥暗紫色光芒、边框如同扭曲荆棘的订单界面弹出：============================** 宇宙饿了吧·地狱级惩罚订单 **** 订单号： NO.666666666 **** 下单用户： 【擂台霸王·血腥绞肉机】 **** 配送地址： 【死亡擂台星·霸王角斗场·VIP休息室】 **** 订单内容： 【霸王特供·星空辣条（至尊变态辣）】x1箱 **** 备注： **** 1. 霸王大人刚刚输了一场不爽的擂台赛！心情极度暴躁！ **** 2. 要求辣度必须达到‘焚星煮海’级！差一丝，拿你骨头熬汤！ **** 3. 配送时间：30标准分内！迟到一秒，拆你一根骨头！ **** 4. 配送员： SB-250（永久信用黑户） **** 配送载具： 无（建议用命跑） **** 订单状态： 己接单（无法取消） **** 倒计时： 29:59… **

============================霸王？擂台？星空辣条？焚星煮海级辣度？拆骨头熬汤？！林小凡看着这两张如同死刑判决书的订单，眼前一黑，差点再次昏死过去！刚出狼窝，又入虎穴！这坑爹的外卖系统，是要把他往死里整啊！“哈哈哈哈哈！” 旁边的虫人配送员看到了林小凡眼前投射的订单虚影（显然这种惩罚订单是公开处刑），爆发出刺耳的嘲笑，“霸王？！哈哈哈！SB-250！你死定了！谁不知道霸王输比赛的时候，最喜欢拿倒霉蛋当沙包！还星空辣条？就你这穷酸样，买得起吗？我看你连骨头汤都省了，首接会被撕成碎片喂他的战宠！哈哈哈哈！”嘲笑声如同针扎。林小凡瘫在冰冷的金属垃圾堆里，左臂剧痛，浑身恶臭，看着眼前那猩红的倒计时【29:48…】，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再次将他淹没。买辣条？他身无分文！送过去？三十分钟跨越星系？还要面对一个刚刚输了比赛、极度暴躁的星际霸王？这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死路一条！等等…辣条？林小凡的目光猛地钉在订单内容上——【霸王特供·星空辣条（至尊变态辣）】！辣条？！自己…不是有吗？！他猛地想起系统物品栏！那里面还有【秘制辣条（普通）】x9！虽然只是普通版，但…这玩意儿连深渊蠕虫都能辣到呕吐，连规则污染都能中和一点…能不能…冒充一下那个“至尊变态辣”？！一个极其疯狂、极其冒险、成功率低到令人发指的计划，在他绝望的脑海中瞬间成形！赌！只能赌了！赌那个霸王没吃过真正的辣条！赌这坑爹系统的“秘制辣条”够变态！赌自己能在三十分钟内送到！他挣扎着，用还能动的右手，哆哆嗦嗦地从系统物品栏里取出了一根…裹着油腻红油纸的“秘制辣条（普通）”。那熟悉的、霸道蛮横的香气，瞬间压过了周围的垃圾臭味。“你…你干什么？” 虫人配送员看到林小凡掏出的辣条，复眼中闪过一丝惊疑，“就…就这玩意儿？你想用这个糊弄霸王？你疯了？！这破玩意儿连给‘美食鉴赏家’塞牙缝都不够格！”林小凡没理他。他深吸一口气（吸进一口混合着垃圾和辣条香气的浑浊空气），用尽全身力气，对着系统嘶吼：“锁定订单地址！死亡擂台星·霸王角斗场·VIP休息室！启动空间跳跃！能量消耗：10%！目标：送货！”【指令接收！锁定目标坐标！启动‘基础空间跳跃（辣条供能版）’Lv.1！能量消耗：10%！跳跃启动！滋…警告：目标坐标处于高强度能量干扰场（擂台能量护盾）！落点精度将进一步降低！预计误差范围：±2光年！着陆方式：脸刹概率99%！祝您好…滋…运！】嗡——！

熟悉的天旋地转！熟悉的撕扯感！熟悉的劣质油墨银光和塑料红光再次包裹了林小凡！他死死攥着那根唯一的、寄托了全部希望的“秘制辣条”，身影在虫人配送员看疯子般的目光中，扭曲、闪烁，消失不见！饕餮之心，宇宙饿了吧总部，匿名投诉处理中心。一个由纯粹光影构成的、如同巨型水母般的意识体，悬浮在无数流淌的数据流中央。它的一条触须正连接着【投诉单：NO.1145141919810】的界面。“投诉受理…商品风味污染…劣质工业香精味…” 意识体发出冰冷的、毫无情感的电子音，“…分析污染源残留数据…成分匹配中…”突然，分析进程停滞了！光影意识体剧烈地波动起来！无数数据流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水面，疯狂震荡！“匹配度…100%？！不可能！！”“污染源成分…与‘张氏秘制’宇宙无敌劲爆辣条（地沟油加强版）…核心风味因子…高度一致？！”“误差率：0.000001%？！”“这…这味道…是…是传说中的…‘源初混沌之味’？！只在…只在理论数据库中存在！！”“一个…临时工…SB-250…怎么可能…掌握这种…失传的…禁忌风味？！”整个匿名投诉中心的数据流瞬间陷入前所未有的混乱！警报声无声地响彻虚拟空间！死亡擂台星，霸王角斗场，VIP休息室。这里与其说是休息室，不如说是一个小型的武器陈列馆和刑房混合体。墙壁上挂满了各种狰狞的、沾着暗红色污迹的冷兵器和能量武器。地面铺着厚厚的、某种巨型猛兽的皮毛，皮毛上还残留着未干的血迹。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汗味、血腥味、能量药剂味以及…一股如同实质般、几乎要凝成风暴的恐怖怒气！一个身高接近三米、如同铁塔般的巨大人形生物，正背对着门口，烦躁地来回踱步。他全身覆盖着厚重的、闪烁着幽冷金属光泽的暗红色生物装甲，关节处延伸出锋利的骨刺。在装甲外的虬结肌肉如同钢铁浇铸，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每一次沉重的脚步落下，都让整个房间微微震颤。他头上戴着一个狰狞的、如同猛兽头骨般的全覆盖式头盔，只露出两点燃烧着暴怒火焰的猩红电子眼。他就是死亡擂台的统治者之一，以血腥残暴著称的——擂台霸王！

就在刚才，他输掉了一场至关重要的、关乎一条富矿星带归属的擂台赛！对手用一种极其猥琐、极其下流的“星尘瘙痒粉”阴招，让他引以为傲的力量和装甲防御形同虚设！奇耻大辱！他现在只想撕碎点什么来发泄！“该死的宇宙饿了吧！该死的辣条！怎么还没送到？！” 霸王猛地一拳砸在旁边一个合金打造的武器架上！轰隆！整个武器架瞬间扭曲变形，上面的武器叮当作响，掉了一地！他暴躁地低吼着，“再给老子迟到！老子拆了你们总部！把那个叫SB-250的配送员…嗯？！”霸王猛地停住脚步，猩红的电子眼死死盯住休息室中央！那里的空间，毫无征兆地剧烈扭曲起来！劣质的油墨银光和塑料红光疯狂闪烁！一个极其狼狈的身影，伴随着浓烈的、难以形容的恶臭（深渊粘液混合辣条香精），如同被扔垃圾一样，从扭曲的空间中狠狠摔了出来！噗通！咔嚓！来人以一种极其惨烈的脸刹姿势，重重砸在霸王面前厚实的兽皮地毯上！发出一声令人牙酸的、骨头断裂的脆响（听声音像是鼻梁骨）！他浑身沾满恶臭的粘液和污垢，左臂不自然地扭曲着，右手却死死攥着一根…裹着油腻红油纸的、细长的东西。正是被空间跳跃（脸刹版）强制送达的林小凡！“呃…” 林小凡被摔得七荤八素，眼冒金星，鼻血长流。他挣扎着抬起头，视线模糊中，只看到一双巨大、冰冷的金属战靴，以及战靴上方，那两点如同地狱岩浆般燃烧的猩红电子眼！一股足以冻结灵魂的恐怖杀意和暴怒，如同实质的巨锤，狠狠砸在他的身上！完了！脸刹着陆！还摔在霸王面前！死定了！霸王低下头，猩红的电子眼扫过地上这摊散发着恶臭、如同垃圾堆里爬出来的“配送员”，又落在他右手死死攥着的那根裹着油腻红纸的“东西”上。那东西散发着一种…极其霸道、极其蛮横、极其…勾魂夺魄的奇异香气？！这香气…似乎…有点…上头？“你…就是SB-250？” 霸王的声音如同两块粗糙的钢铁在摩擦，带着浓重的、毫不掩饰的杀意，“老子的…辣条？” 他巨大的金属手掌缓缓抬起，五指张开，闪烁着能量爪的寒光，对准了林小凡的脑袋！只要轻轻一捏…生死一线！林小凡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他看着那近在咫尺、足以捏碎星辰的金属巨爪，求生的本能压倒了所有的恐惧和剧痛！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猛地将右手攥着的、那根沾满自己鼻血的“秘制辣条（普通）”，高高举起！如同献上最后的圣物！“霸…霸王大人！您…您要的…至尊变态辣…星空辣条！！！” 他用尽全身力气，嘶哑地吼了出来！声音因为恐惧和伤势而破音，却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疯狂！霸王的动作，极其短暂地…顿住了。猩红的电子眼，聚焦在那根高举的、裹着油腻红纸的细长物体上。那股霸道蛮横的奇异香气正源源不断地钻进他全覆盖式头盔的过滤系统。这味道…和他认知中所有昂贵的能量补充剂、基因强化液都不同！原始！粗暴！充满了…一种令人灵魂躁动的…混乱力量？！他巨大的金属手掌停在半空，能量爪的寒光吞吐不定。整个VIP休息室陷入死寂，只有林小凡粗重、带着血腥味的喘息声。霸王缓缓地、极其缓慢地，屈下他那如同钢铁巨柱般的身躯。巨大的、覆盖着装甲的头盔凑近了林小凡高举的手，凑近了那根散发着致命诱惑的“辣条”。猩红的电子眼如同扫描仪般，死死地盯着那简陋的油纸包装。然后，他伸出了一根包裹着厚重装甲、却异常灵活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极其缓慢地…用指尖，极其轻微地…戳了戳那根辣条。软中带硬，弹性十足，油滋滋的…整个死亡擂台星，仿佛在这一刻，屏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