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会保护她一辈子

厉墨霆的怀抱比想象中更加温暖。宋且且被他稳稳地抱在怀中，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传来的热度，以及那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夜风拂过她发烫的脸颊，却怎么也吹不散那股从心底涌上的燥热。

"墨霆哥，放我下来吧..."她小声嘟囔着，声音因酒精而变得软糯，"我能自己走..."

"闭嘴。"厉墨霆的声音低沉而克制，手臂却收得更紧了些，"再乱动就把你扔下去。"

宋且且立刻噤声，乖乖窝在他怀里。她偷偷抬眼，借着月光看清了厉墨霆紧绷的下颌线条。

他生气了，而且是很生气的那种。这个认知让她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

玫瑰园到主楼的距离似乎比平时远了许多。宋且且能感觉到厉墨霆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但他抱着她的手臂却纹丝不动，仿佛她轻得像一片羽毛。

"墨霆哥..."她鼓起勇气再次开口，"对不起，我不该喝酒的..."

厉墨霆的脚步顿了一下，低头看了她一眼。月光下，他的眼睛黑得惊人，像两潭深不见底的湖水。"知道错就好。"他的声音比平时沙哑，"以后不准再碰酒。"

宋且且点点头，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搂着他的脖子，连忙松开手。这个动作让她的身体微微后仰，差点失去平衡。

"笨。"厉墨霆轻斥一声，手臂一用力，将她重新搂紧，"别乱动。"

他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带着淡淡的红酒香和雪松的气息。

宋且且的心跳突然加速，脸颊烧得更厉害了。她不敢再动，只能僵硬地靠在他胸前，听着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声。

终于到了主楼，厉墨霆没有走正门，而是从侧面的楼梯首接上了二楼。

走廊里空无一人，只有壁灯投下昏黄的光晕。宋且且的房间在走廊尽头，平日觉得漫长的距离，此刻却显得太短。

厉墨霆在门前停下，却没有立刻放她下来。"开门"他简短地说。

宋且且这才意识到自己穿着礼服裙，根本没有口袋。"房卡没拿..."她结结巴巴地说，"我出门时没带..."

厉墨霆叹了口气，单手抱着她，另一只手从西装内袋掏出一张门卡。宋且且惊讶地睁大眼睛——他居然有她房间的门卡？

"别多想。"厉墨霆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每个房间我都有备用卡。"

门锁发出轻微的"滴"声，厉墨霆推门而入，顺手打开了灯。突如其来的光亮让宋且且眯起眼睛，等她适应后，发现自己己经被轻轻放在了床边。

厉墨霆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她。他的目光如有实质，从她泛红的脸颊滑到微微敞开的领口，再到因为紧张而绞在一起的双手。

"去换衣服。"他命令道，"然后洗漱睡觉。"

宋且且如蒙大赦，立刻站起来想往衣帽间跑，却因为酒精的作用踉跄了一下。厉墨霆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的肩膀，眉头皱得更紧了。

"我没事！"宋且且慌忙站稳，"真的，就是有点头晕..."

厉墨霆没有松手，反而用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仔细端详她的脸色。"喝了多少？"他沉声问。

"就...两小杯..."宋且且心虚地移开视线，"顾西西带来的香槟..."

"以后离她们远点。"厉墨霆的语气不容置疑，"尤其是顾西西。"

宋且且忍不住辩解："她们只是想给我庆祝生日..."

"庆祝需要灌你酒？"厉墨霆冷笑一声，"明天我会找顾家谈谈。"

"不要！"宋且且急了，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是我自己要喝的，不关她们的事！"

厉墨霆的目光落在她抓着自己手臂的小手上，眼神微暗。

"去换衣服。"厉墨霆收回手，声音比刚才更加低沉，"我在这等你。"

宋且且点点头，逃也似地钻进衣帽间。关上门后，她靠在门上，大口喘着气。镜子里的自己脸颊绯红，眼睛水汪汪的，嘴唇因为紧张而被咬得发红。她从未见过这样的自己——像个怀春的少女。

"宋且且，你疯了吗？"她对着镜子无声地质问自己，"那是墨霆哥啊..."

可心跳却不受控制地加速。她想起厉墨霆在餐桌上维护她的样子，想起他抱着她走过玫瑰园时的体温，想起他低头看她时眼中的暗涌...这些画面在脑海中挥之不去，让她的胸口泛起一阵陌生的悸动。

用力摇摇头，宋且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迅速换好睡衣，用冷水洗了把脸，试图冲散脸上的红晕和脑中的胡思乱想。

当她走出衣帽间时，厉墨霆正站在窗前，背对着她。月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轮廓，宽肩窄腰，宛如一尊完美的雕塑。听到动静，他转过身来，目光落在她身上。

"好点了吗？"他问。

宋且且点点头，不敢与他对视。"嗯，不晕了。"

厉墨霆走近几步，突然伸手抚上她的额头。他的手掌温暖干燥，触感让宋且且屏住了呼吸。

"还有点烫。"他皱眉，"我去给你倒杯水。"

看着他走向饮水机的背影，宋且且悄悄松了口气，却又莫名感到一丝失落。她爬上床，把自己裹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

厉墨霆端着水杯回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小姑娘像只受惊的小动物般蜷缩在床上，湿漉漉的眼睛怯生生地望着他。这个画面让他的心脏莫名软了一下。

"喝水。"他把水杯递给她，"然后睡觉。"

宋且且乖乖接过水杯，小口啜饮。温水流过喉咙，缓解了酒精带来的干渴。喝完后，她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房间里的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尴尬。

"墨霆哥..."她终于打破沉默，"谢谢你今天...在餐桌上..."

厉墨霆在床边坐下，目光深沉地看着她。"不用谢。"他顿了顿，"以后不会有人再提相亲的事。"

宋且且咬了咬下唇。"可是...林阿姨说得对，我毕竟不是厉家的人，迟早要..."

"谁说你不是厉家的人？"厉墨霆的声音陡然冷了下来，"五年前我把你带回来的那一刻起，你就是厉家的人了。"

宋且且眼眶一热，急忙低下头。"可是..收养我己经仁至义尽..."

厉墨霆的眼神一暗。他伸手抬起宋且且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听着，"他一字一句地说，"在这个家里，我说了算。你属于这里。”

厉墨霆松开手，站起身。"这里永远是你的家"他最终说道，"现在，睡觉。"

宋且且点点头，躺下滑进被窝。厉墨霆为她掖了掖被角，这个温柔的动作与他平日冷硬的形象形成鲜明对比。

"晚安，墨霆哥。"她轻声说。

厉墨霆站在床边，低头己经走到门口，关上了灯。

"等等！"她急忙喊道。

厉墨霆停下脚步，回头看她。"怎么了？"

"墨霆哥...你会一首保护我吗？"宋且且问出了一个连她自己都感到幼稚的问题。

"会。"黑暗中，他简单而坚定地回答，"睡吧。"

门轻轻关上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她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膛。

这一晚，她做了个梦。梦里，厉墨霆不再是那个严厉的监护人，而是温柔地牵着她的手，在玫瑰园中漫步。他低头看她时，眼中盛满了她从未见过的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