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带小丫头见朋友

年夜饭后，厉墨霆的黑色迈巴赫在雪夜中穿行。宋且且趴在车窗上，小脸映着窗外不时炸开的烟花光芒。

"墨霆哥，你看那个！金色的！像不像小星星？"她兴奋地指着天空。

厉墨霆正在看文件，闻言抬头瞥了一眼："嗯。"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厉墨霆接起电话，那头传来轻快的男声："厉大少爷，哥几个在'夜色'给你留了位置，赶紧过来跨年！"

"不去。"厉墨霆干脆拒绝。

"别啊！沈墨白带了珍藏的红酒，傅九难得有空，就缺你了！"对方不依不饶，"大过年的，别扫兴啊！"

厉墨霆皱眉，余光瞥见宋且且正竖起耳朵偷听，小脸上写满好奇。他沉吟片刻："我带着小孩。"

电话那头静默了两秒，随即爆发出一阵大笑："小孩？你什么时候有私生子了？"

"顾西州，"厉墨霆声音冷了几分，"想死首说。"

"开玩笑的！"顾西州赶紧告饶，"带过来呗，正好让我们见见。"

厉墨霆看了宋且且一眼接着对着电话冷冷道："十分钟后到。"

挂断电话，宋且且小心翼翼地问："墨霆哥，我们要去哪呀？"

"'夜色'，一个会所。"厉墨霆收起文件，"我有几个朋友想见你。"

"见我？"宋且且瞪大眼睛，"为什么？"

厉墨霆没有回答，只是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记住，待会别乱跑，跟紧我。"

宋且且点点头，心里既紧张又期待。这是墨霆哥第一次带她见他的朋友，她一定要表现好，不能给他丢脸。

"夜色"是城中最顶级的私人会所，位于一栋摩天大楼的顶层。

电梯门一开，宋且且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整个大厅装饰着晶莹的水晶灯，地板光可鉴人。

"厉总，"迎宾小姐恭敬行礼，"顾少他们在'云顶'包厢等您。"

大门打开包厢内三个风格迥异的男人同时转头。落地窗外，整座城市的灯火尽收眼底。

"哟，我们厉大少爷终于舍得露面了！"穿着花哨衬衫的男人率先站起来，耳垂上的钻石耳钉闪闪发亮。

"顾西州，"厉墨霆简单介绍，"不用理他话多。"

顾西州夸张地捂住胸口："这么介绍我？"他转向宋且且，眼睛一亮，"这就是小且且吧？比照片上可爱多了！"

宋且且乖巧地鞠躬："顾哥哥好。"

"哎呀，真有礼貌！"顾西州变魔术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一颗棒棒糖，"来，哥哥请你吃糖。"

宋且且接过糖，甜甜一笑："谢谢顾哥哥。"

"西州，别拿你哄小姑娘那套。"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优雅地放下红酒杯，向宋且且微笑，"你好，我是沈墨白。"

"沈哥哥好。"宋且且又鞠了一躬。

窗边的高瘦男子默默走过来，右脸有一道浅浅的疤痕。他低头看着宋且且，声音低沉："傅九。"

"傅哥哥好。"宋且且丝毫不怯，仰着小脸甜甜地叫道。

傅九眼中闪过一丝意外，生硬地点了点头。

"来来来，坐这儿！"顾西州拉着宋且且坐到沙发上，变戏法似的又掏出几样小玩具，"喜欢哪个？"

宋且且被逗得咯咯笑："顾哥哥好像哆啦A梦！"

"那当然！"顾西州得意洋洋，"我妹妹和你差不多，改天带你和她一起玩好不好？"

"好啊好啊！"宋且且开心地拍手，又想起什么似的看向厉墨霆，"可以吗，墨霆哥？"

厉墨霆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沈墨白端来一杯温牛奶和几块小蛋糕："尝尝这个，不太甜。"

"谢谢沈哥哥！"宋且且小口啜饮，嘴边留下一圈奶渍。

傅九默默递来一块手帕。宋且且接过，甜甜一笑："傅哥哥真细心！"

顾西州夸张地倒在沙发上："不公平！小且且叫他们都那么甜，叫我怎么就一个'顾哥哥'？"

宋且且眨眨眼："那...西州哥哥？"

"完美！"顾西州跳起来，"我要给你表演个魔术！"

接下来的半小时，宋且且被顾西州的魔术逗得笑声不断。沈墨白则耐心地教她认红酒瓶上的法文标签，傅九话很少，一首默默看着。

"墨霆哥，"宋且且突然跑到厉墨霆身边，献宝似的举起一个小玩具，"西州哥哥送我的！"

厉墨霆揉了揉她的头发："喜欢吗？"

"超喜欢！"宋且且重重点头，又跑回顾西州身边，"西州哥哥，能再变一次那个硬币魔术吗？"

顾西州得意地看向厉墨霆："看吧，我比你受欢迎多了！"

厉墨霆轻哼一声，眼中却带着罕见的轻松。

"小且且，"沈墨白突然问，"会弹钢琴吗？"

宋且且摇摇头，眼睛却瞟向角落里的三角钢琴。

"想试试吗？"沈墨白牵起她的小手，"我教你最简单的。"

在沈墨白的指导下，宋且且很快能断断续续弹出《小星星》了。顾西州在一旁假装拭泪："天才啊！比厉墨霆小时候强多了！"

"真的吗？"宋且且好奇地看向厉墨霆，"墨霆哥小时候什么样啊？"

"爱哭鬼一个。"顾西州抢先回答，"有一次——"

"顾西州。"厉墨霆警告地眯起眼。

众人笑作一团。傅九不知何时站在钢琴旁，生硬地说了句："弹得...不错。"

宋且且惊喜地抬头："谢谢傅哥哥！"

临走时，顾西州塞给宋且且一个小礼盒："新年礼物！和我妹妹一起玩的事就这么说定了啊！"

沈墨白送了一本精美的童话书，傅九则默默递来一个精致的小哨子："有事...吹这个。"

回家的路上，宋且且抱着满怀的礼物，小脸红扑扑的："墨霆哥，你的朋友们真好！"

厉墨霆看着后视镜里她开心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嗯。"

"西州哥哥说要带我和他妹妹一起去游乐园，"宋且且兴奋地说，"可以吗？"

"嗯。"

"沈哥哥说要教我认星星！"

"嗯。"

"傅哥哥给的哨子真漂亮！"

"...嗯。"

宋且且突然安静下来，小声问："墨霆哥，我...我今天表现得好吗？没给你丢脸吧？"

厉墨霆将车停在别墅前，转身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很好。"

宋且且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抱着礼物蹦蹦跳跳地进了屋。厉墨霆跟在后面，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顾西州发来的消息：

【小丫头太可爱了！下次聚会必须带她来！ps.我妹真要约她玩，不是开玩笑的。】

厉墨霆收起手机，看着屋内正小心翼翼摆放礼物的宋且且，眼中闪过一丝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