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幕后黑手

化工厂锈蚀的铁门在夜色中像张开的血盆大口。关小义潜伏在草丛里，金红异瞳让他能在黑暗中清晰视物——这是三天来发现的第二项能力。

"东南角两个守卫，正门三个。"他默数着，突然瞳孔微缩——守卫腰间鼓鼓的，分明是手枪形状。关小义深吸一口气，摸向胸前的关公像。

这次没有红光，但一股暖流自动流向双眼。守卫们的动作突然变得极慢，就像电影0.5倍速播放。关小义试探性地迈步，竟瞬间闪到十米外的掩体后。

"超速视觉？"他惊喜地发现，这能力还能让身体同步加速。

借着这项新能力，关小义鬼魅般潜入厂区。中央控制室里，周永昌正在和某人视频通话，投影幕布上的身影让关小义呼吸一滞——竟是经常在电视新闻里出现的某位政府高官！

"李局长，这次您一定要救我！"周永昌满头大汗，"那个关小义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

"废物！"被称为李局长的人厉声呵斥，"早知道你这么没用，当初就不该让你接手'玄武计划'！"

关小义竖起耳朵。周永昌接下来的话让他毛骨悚然："那些实验体确实出现了脑波异常，但死亡率太高了...关小义可能是唯一成功的案例..."

一块碎玻璃被不慎踩响。周永昌猛地回头，关小义不得不现身。令他意外的是，周永昌非但没喊人，反而露出诡异的笑容。

"关先生！我们正等着你呢！"周永昌拍手，控制室西周突然降下金属闸门，"你知道吗？你胸前的铜像里，藏着军方研究了三十年的生物芯片！"

关小义本能地护住关公像。投影幕布上的李局长兴奋地前倾身体："终于见到传说了，'武圣基因'的携带者。"

原来，三十年前军方在整理关林（关公墓）文物时，发现陪葬的铜像含有特殊生物电。研究表明，这可能是古代超能武士的力量载体，遂启动"玄武计划"试图复制。而关小义的爷爷，正是当年参与考古的民俗学家之一。

"你爷爷偷走了最重要的样本。"周永昌狞笑着按下按钮，天花板伸出数支麻醉枪，"现在该物归原主了！"

关小义眼中金芒大盛。时间再次变慢，他清晰地看到麻醉弹的飞行轨迹。身体自动做出反应，闪转腾挪间竟有青色刀光随动作流转。

"不可能！"周永昌惊恐地看着所有麻醉弹被劈落，"生物芯片应该需要三年适应期！"

关小义自己也很震惊，但更让他愤怒的是真相："所以那些劣质产品...都是在做人体实验？"

投影中的李局长突然切断连线。周永昌见势不妙，转身要跑，却被关小义一把掐住后颈。就在这时，整座化工厂突然响起刺耳的警报声。

"自毁程序己启动，倒计时60秒。"机械女声冰冷地宣布。

关小义拖着周永昌冲向出口，却发现所有通道都被合金门封死。周永昌面如死灰："他...他要灭口..."

"还有别的出路吗？"关小义厉声问。倒计时显示只剩45秒。

周永昌颤抖着指向控制台："地下管道...密码是..."

关小义输入密码时，整栋建筑开始剧烈摇晃。天花板砸落的瞬间，他本能地挥臂格挡，惊愕地发现小臂上浮现出青色龙鳞纹路，轻松弹开了混凝土块。

"快走！"他拽起周永昌钻进通风管。身后传来连绵不断的爆炸声，热浪灼得后背生疼。

爬出废墟时，周永昌己经吓得尿了裤子。关小义的金红异瞳忽然捕捉到远处山头上的反光——狙击手！

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地侧身，子弹擦着脸颊飞过。第二枪瞄准了周永昌的心脏，关小义在千钧一发之际将其扑倒。

"为什么救我？"周永昌不可置信地问。关小义自己也愣住了——这个害死张总监、坑骗无数消费者的恶人，值得救吗？

爷爷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关公华容道义释曹操，是为大义。"

"闭嘴！"关小义烦躁地摇头，却突然福至心灵，抓起周永昌的领子："把受害者名单和实验数据交出来，我保你不死。"

警笛声由远及近。周永昌看着关小义异于常人的瞳孔，突然诡异地笑了："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对抗什么...李局长背后是'青龙会'..."

话音未落，第三发子弹精准命中周永昌眉心。关小义眼睁睁看着血花绽开，杀人灭口的意图再明显不过。

林夏带着警察赶到时，关小义正跪在尸体旁发呆。他手心里攥着从周永昌口袋找到的微型硬盘，还带着体温。

"你没事吧？"林夏关切地蹲下，却被关小义眼中的金红异光吓了一跳。

关小义这才意识到能力尚未消退。他匆忙闭眼，再睁开时己恢复正常："硬盘里可能有证据，需要专业破解。"

回程的警车上，关小义望着窗外飞驰的景色出神。他隐约感觉到，自己正站在某个巨大阴谋的入口处。而胸前的关公像，此刻正以常人无法感知的频率微微震颤，仿佛在回应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