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鼓气勇气，终于说出口

走廊的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冰。苏蔓那洞悉一切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打在林多鱼身上，将他那身可笑的“道袍”和所有拙劣的伪装照得无所遁形。社死的烈焰灼烧着他的脸颊，系统的尖锐警告在脑中疯狂回荡。

【终止当前行为！成功率低于0.01%！尝试真诚+利益驱动！】

真诚？

利益驱动？

首接告诉她：生个娃，分你五千万？！

林多鱼的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那句足以颠覆正常人三观的话在舌尖疯狂冲撞，却怎么也吐不出来。他看着苏蔓微微蹙起的眉头和眼神里越来越浓的不耐烦与警惕，仿佛下一秒就会拨打报警电话，告他骚扰或者精神异常。

花姐彪悍的身影和可能的过肩摔在脑海里栩栩如生，但更清晰的是花姐最后那句“三天内交不出房租就滚蛋”的咆哮，以及系统面板上那冰冷又滚烫的“壹亿元”！

穷途末路！背水一战！

一个亿的诱惑如同高压电流，瞬间冲垮了他所有的犹豫和恐惧！

“苏小姐！等等！” 就在苏蔓的手指己经搭上门把手，准备彻底结束这场荒谬的闹剧时，林多鱼猛地抬起头，声音因为极度的紧张和破釜沉舟的决心而变得嘶哑、急促，甚至有些变调。

苏蔓的动作顿住了，清冷的眸子带着审视和一丝“你还要玩什么花样”的厌烦，静静地看着他。

林多鱼深吸一口气，那口气息带着走廊的灰尘味和他自己狂乱的心跳声。他一把扯下头上那根可笑的筷子，胡乱扒拉了一下头发，试图让自己看起来稍微正常一点，虽然他那身“道袍”和此刻通红的、写满孤注一掷的脸庞，怎么看都和“正常”不沾边。

“我…我不修水管了！也不送汤送药不算命了！” 他语速飞快，仿佛怕自己一停下来就会后悔，“那些都是…都是扯淡！是我不对！我错了！”

他先干脆利落地承认错误，试图降低苏蔓的敌意。苏蔓的眼神依旧冰冷，不为所动。

“但是！” 林多鱼猛地提高音量，像是要给自己壮胆，“我找你，是真的有正事！天大的正事！关系到…关系到我们都能发大财的正事！”

“发财？” 苏蔓轻轻重复了一遍，唇角勾起一抹极淡、极冷的弧度，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林先生，我对任何传销、非法集资或者…其他不切实际的‘发财梦’，都没有兴趣。请你离开。”

她再次准备关门。

“不是传销！也不是做梦！” 林多鱼急得差点跳起来，他一个箭步上前，用身体（小心翼翼地）抵住即将关上的门缝，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是真的！有一个…一个特殊的项目！一个奖金池！一个…一个生育奖金！”

“生育奖金”西个字，终于被他艰难地、含糊地吐了出来。说出来的一瞬间，他感觉浑身一轻，但紧接着就是更强烈的恐慌——她信吗？会不会觉得他疯得更厉害了？

苏蔓关门的动作彻底停住了。她看着门缝外林多鱼那张因为激动和紧张而扭曲的脸，那双眼睛里燃烧着一种近乎疯狂的执着，不像是在说谎，更像是…一个走火入魔的赌徒。

“生育…奖金？” 她清冷的声音里第一次带上了一丝明显的疑惑，眉头蹙得更紧，像是不理解这几个字组合在一起的含义，“什么意思？”

有门！她没有立刻关门骂人！

林多鱼的心脏快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了！他抓住这千钧一发的机会，语速更快，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分享惊天秘密的紧张感：

“对！就是一个…一个非常特殊的激励计划！专门针对…优化生育的！只要…只要成功孕育一个健康的孩子…” 他艰难地吞咽了一下，感觉自己的脸皮在燃烧，“就能获得一笔…一笔非常非常丰厚的奖金！”

他不敢首接说“一个亿”，怕把苏蔓当场吓跑或者首接判定为精神病。他伸出五根手指，在苏蔓面前用力晃了晃，眼神灼热得像是要喷出火来：“这个数！苏小姐！只要成了，这个数就是你的！”

苏蔓的目光落在他那五根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的手指上。五？五万？五十万？五百万？她的思维飞快运转，结合林多鱼之前的种种怪异行为和此刻的状态，一个极其荒谬、极其离谱的念头在她清晰理智的大脑中成型。

“五…百万？” 她试探性地问，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这己经是她能想到的、最接近“丰厚奖金”且不至于太离谱的数字了。

“不！” 林多鱼几乎是吼出来的，他用力摇头，那五根手指晃得更用力了，“后面再加个‘万’！是五…五千万！” 他终于把那烫嘴的数字吼了出来！

轰——！

仿佛一颗炸弹在两人之间爆开！

“五千万？！” 苏蔓那双永远平静无波、清冷如深潭的眼眸，在这一瞬间，终于掀起了惊涛骇浪！她的瞳孔骤然收缩到极致，像是看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议、最荒诞无稽的景象！那张精致的、总是管理得体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无法掩饰的、巨大的震惊！

她甚至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仿佛林多鱼身上带着某种危险的病毒！

“林先生，” 她的声音失去了往日的平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那是极度震惊和荒谬感交织下的产物，“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五千万？生育奖金？为了生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