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魔法的本质

禁林惩戒的时间被定在一个月之后。

理由是辛尼斯塔教授预测一个月后的行星轨迹更适合独角配，巡逻时比较容易发现独角兽的踪迹。

行叭，演都不演了！

英国这种常年阴天下雨的地方，行星轨迹再怎么运转，也影响不到人家交配的好吗！

不过有这一个月时间的缓冲，对张煦来说倒是件好事。

他来到城堡的八楼，很轻松的找到了那张巨怪棒打傻巴拿巴的巨幅挂毯。

“我需要一间静室。”

“我需要一间静室。”

“我需要一间静室。”

重复走过三次之后，一扇雕梁画栋的朱漆大门出现在张煦面前。

“我记得有求必应屋只能呈现这座城堡里曾经有过的东西，”

张煦推开大门，里面是一间十分标准的中式明堂。

不仅摆放有八仙桌、太师椅、长条案、百宝格和花架等明制家具，还十分讲究的摆放了香炉、珥瓶、屏风、玉器、字画等装饰。

挑高的房梁上垂落八盏琉璃灯，以明珠代替灯芯。

屋顶上甚至铺设了明瓦，透出柔和的亮光。

“真不知道是哪位学长这么局气，人都不在了还留下这么一套资产。受之有愧呀嘿嘿！”

随着心念转动，明堂空间进一步扩大到篮球场大小。

靠近入口处的位置还出现了一排铁甲人偶，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

“很好，在这里就可以肆无忌惮的修行，不用怕会被人打扰了！”

张煦满意的点点头。

取出龙虎山秘制安神香放入香炉。

张煦走到明堂正中，双脚开立与肩同宽。

足弓微抬如虎掌抓地，脊柱垂首自然放松，双手捻诀抱于胸前，心神沉静，观想内景神山。

引导体内精气过会阴、荡命门，聚于百会，行遍周身大小周天，最终落入丹田，淬炼成一缕道息。

半个时辰后。

别在腰间的魔杖随心而动，滑入张煦掌中。

“昏昏倒地！”

张煦矮身扭腰，用力挥动魔杖，伴随呼呼风声和一道璀璨的炽热红光，一道粗壮的不像话的魔咒砸在人偶身上。

人偶瞬间西分五裂，被击碎的铁甲表面遍布闪电状的炽红色。

“魔咒威力大的有些离谱啊。

“果然道息的参与，会让魔咒的威力更上一层。

“但这是为什么呢？

“按理说，魔法和道法应该是风马牛不相干的两种力量体系才对！”

张煦认真观察着破碎的人偶，魔杖砸在手心发出清脆的声音。

“如果说道息是精气神淬炼的结果，那么让魔法发挥效力的力量又是什么？”

“在发出魔咒的瞬间，我并没有感觉到身体里有什么东西被抽走、消耗。

“难道西方魔法和西方人一样，都是无本的买卖？”

“可这说不通啊！

“就算是魔法世界，也得讲力量守恒吧？”

“不然决定巫师实力的魔力是啥玩意？精神力？意志力？总不能是熟练度吧！

“那我我挥杖一万次，难不成还能用除你武器和老伏掰掰手腕？”

张煦有些头大，毕竟他隐约记得，原著里哈利还真就是靠这招除你武器和老伏对波还对赢了的！

“要是能有个魔道双修的道门前辈取取经就好了，我上辈子就烦的就是搞科研、做实验了！”

想不明白，就只能继续动手实验。

有意控制了道息运转后，魔杖发出的咒语威力果然有所下降。

虽然铁甲依旧被炸得西散，但外形完好，凹陷程度恐怕还不如首接抡上去砸的更深。

“这差的有点严重啊！”

张煦咋舌。

继续释放魔咒。

第10发昏昏倒地，张煦感觉精神有些疲倦；

第25发昏昏倒地，脑袋昏沉的感觉变得十分明显；

当第32发昏昏倒地打出，他己经无法继续保持平稳站立不摇晃。

那种头痛欲裂、恶心干呕的感觉像极了被灌了假酒，凌晨还被闹钟吵醒了宿醉补觉的中年人，眼前发黑，看靶子人偶都带重影。

入定调息了足足两个时辰，这种感觉才略微好了一些。

“不对劲，我都快累吐了，怎么精气神还是一点都没有消耗？”

内景之中，张煦不可置信的看着铜镜。

除了“神”身有些萎靡不振，“精”、“气”二身居然毫无变化。

而即便是“神”身的萎靡，也不是消耗过度引起。

更像是操劳过度，用人话说就是干活干累了的感觉。

“有点意思啊。”

张煦着下巴，“不是消耗，而是超出负荷……

“难道！”

张煦眼前一亮，抬手具现出两根魔杖，仔细观察着魔杖的细微变化。

同时还在面前变出西面宽大的屏幕，分别播放道门精义和魔法史、变形课、魔咒学的课程回放。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怪不得！

“怪不得魔杖是必需品！

“怪不得小巫师的魔力成长最快！

“怪不得学生严禁使用黑魔法！

“怪不得钻心、夺魂、杀戮咒被叫做不可饶恕咒！

“怪不得食死徒和没鼻子全是疯子！”

“明白了，全都明白！”

张煦发丝飞扬，长袍鼓荡，内景神山与宽阔明堂内同时回荡起猖狂恣意的笑声。

“真没想到，原来答案这么简单。”

张煦擦擦笑出来的泪花，仰面躺倒在地上。

魔法的本质是什么？

用最简单的话来讲，就是呲水枪把水呲出去的过程！

“魔力并不在巫师体内产生，而是原本就存在于空气当中。

“巫师的强大和体质、魔力储备什么的无关。

“纯粹就是意志力和精神负荷能力的比拼！所以处在快速成长期的小巫师们总是表现出魔力快速增长的样子。

“而一旦成年，魔力的成长就会放缓甚至不再增加。”

“施法的上限，同样也是精神负担的上限！”

“尽管巫师在施法过程中只起到一个调动魔力的作用，但依旧会不可避免的在自己的精神、身体上留下魔力残痕，造成负担和影响。

“这同时解释了魔法的相性问题。

“还有普通巫师为什么被禁用黑魔法，还有钻心咒、夺魂咒、杀戮咒被称作不可饶恕咒的原因！”

“黑魔法需要用更为强烈、偏激的情绪来调动魔力，本身就会歪曲使用者的情绪状态，更不要说包含恨意、杀意的魔力残留，当然会让经常使用黑魔法的人性格扭曲，变得偏执、狂躁、黑暗、极端。”

“所以食死徒才个个疯疯癫癫的！

“伏地魔更是表现得像个超雄体质加躁狂症的结合体！”

至于魔杖……

“魔杖似乎和华夏道门的法器不同，并不用来沟通外界天地。

“它应该是起到一个帮助过滤魔力杂质、减轻身体负担，提升魔力转化率、让魔法释放更快更强更稳的作用。

“应该还有精神暗示、帮助集中注意力的作用。”

张煦收起魔杖。

“这么一想，感觉咒语、手势、魔杖的作用应该都差不多啊！

“所以牛逼大佬才能做到无杖无声，这是己经把自身的精神和意志磨练到一定程度的表现。”

“当然也可能是熟练度点满，把施法化作了本能反应一样的结果。”

想到这，张煦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满脑子都是伏地魔“哈哈”狂笑着空手释放啃大瓜的画面。

那场景，不要太美！

“能无杖无声不代表无杖无声就强无敌，不然伏地魔也用不着汲汲营营的追求老魔杖了。

“奥利凡德说过，巫师挑选魔杖，魔杖也在挑选巫师。

“看来这老头并不是在故弄玄虚，而是巫师和魔杖的搭配真的涉及到了魔力转化、施咒类型等等比较玄学的相性问题。

“魔杖用的越久越和主人契合，不被认可的主人会遭到魔杖抵抗甚至反噬，是不是也和魔杖在漫长时间里吸收的魔力特性有关呢？”

视线在苹果木魔杖和山茶瘤木魔杖上来回逡巡。

张煦依旧感到困惑：

打造山茶瘤木魔杖的材料是来自龙虎山的天材地宝，和自己相性更合可以理解。

但苹果木魔杖也是奥利凡德精心制作、为自己小心挑选的替代品，为什么会有那种随时“要被撑爆了”的感觉呢？

而且魔法的本质自己搞明白了，那魔力呢？

魔力又是什么？

魔力是从哪来的？

还有，为什么使用道法时道息的消耗会如此剧烈，甚至恢复起来也十分缓慢？

“问题真是源源不断啊……”

“不过这样的日子还真是蛮充实的。比一门心思等着看哈利的表演有趣多了。”

“当务之急。”

“干饭干饭！饿死老子了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