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烽堡激战

雄鹰山的夜空昏暗一片，没有月亮，只有零星的几点星光勉强穿透云层。

林昊趴在烽火台最高处的瞭望口，脸颊被寒风刮得生疼。

三天了，他们一首在秘密试验新的烽火传信，一切都在按步进行。

“怎么样？”周猛顺着石阶爬上来，胡须上挂满冰碴。

林昊摇摇头：“硫磺产生的黄烟在白天还行，晚上根本看不清。铜末太贵，而且...”

一阵突如其来的刺痛划过大脑，那些不属于他的记忆碎片再次闪现——化学方程式、光谱分析、燃烧反应，他咬紧牙关，等这阵眩晕过去。

“你脸色很差。”周猛皱眉关心的问道，“要不要叫医官来看看？”

“不用。”林昊揉着太阳穴，“有个想法。如果我们把硫磺和硝石混合，再加入少量铜末，或许能产生更明亮的绿色火焰。”

周猛瞪大眼睛：“你从哪知道这些的？”

“小时候遇到过一位云游方士看他弄过”林昊随口编造，转移话题，

“派去取硝石的人回来了吗？现在只有之前的一点库存，还不够。”

“明天到。”周猛搓了搓冻僵的手，“斥候报告说突厥前锋己经到黑石岭了，很快就会到了。”

他的话戛然而止。两人同时转头望向北方——风雪中传来微弱的金属碰撞声。

“听到了吗？”林昊压低声音。

周猛脸色骤变，立刻吹灭了身旁的风灯。“备战！”他低吼一声，冲向楼梯。

林昊眯起眼睛望向声源方向。起初什么也看不见，渐渐地，雪幕中浮现出几个模糊的黑影——骑马的人影，正缓缓向烽火台靠近。

“突厥侦察兵”他喃喃自语，迅速评估形势。对方大约十五骑，标准的侦察小队规模。

不能让他们发现了烽火台的异常活动。

林昊飞快地爬下楼梯。烽燧台内一片忙乱，五名戍卒正在披甲执刃。

“多少人？”周猛厉声问道。

“十五骑左右。”林昊快速回答，“可能是冲着新运来的硫磺车来的。”

两天前，周猛派人从军需处运来一批硫磺和铜末，藏在烽火台下的山洞里。

“要点燃烽火吗！”周猛命令道。

“不行！暂时不点，晚会再点。”林昊阻止道。

林昊迅速思考。现代特种作战的渗透与反渗透知识在脑海中闪现。“主动出击，”他突然说。

“拖延他们发出信号。”

“你疯了？”周猛瞪大眼睛，“我们只有七个人！”

“六个。”林昊纠正，“你得立刻回去报告节度使。”

周猛愕然：“我？”

“我提出的方案，我负责执行。”拍了拍周猛的肩膀，低声道，“记住，一定要把消息带到。”

周猛看了看林昊重重点了下头，转身走出戍堡。

林昊深吸一口气，转向剩余五人：“听我指挥，我们有机会赢，附近援兵看到信号会来支援。”

戍卒们面面相觑，但危机当前，没人提出异议。

“你俩人守住大门楼梯。用弩箭，别让他们冲上来。”

林昊快速部署，林昊让另一个去准备烽火，但先别点，等我信号，另外两人负责掩护和支援。

林昊取下墙上的短弓和箭囊：“我去给他们一个惊喜，等会我让攻击，你们就放箭。”

风雪掩护了林昊的行踪。他沿着烽火台外侧的排水槽滑下，悄无声息地落在积雪中。

突厥骑兵己经下马，留下两人看守马匹，其余人正借着岩石掩护向烽火台摸来。

林昊屏住呼吸，从箭囊抽出一支箭。这把短弓比他想象的好用，拉力适中但射程不错。

他瞄准了最前面的突厥人——那个正在打手势指挥的，应该是队长。

“嗖——”

箭矢破空而去，正中那人咽喉。突厥队长捂住脖子，无声地倒下。他的同伴愣了一秒，随即发出警报。

“放箭！”林昊大吼一声，冲向事先选好的掩体——一块突出的岩石。

烽火台上，戍卒立刻放箭。三支弩箭呼啸而下，又放倒两名突厥人。

剩余的敌人迅速分散，两人向烽火台冲锋，其余人则向林昊藏身处包抄过来。

林昊数着心跳，等待最佳时机。当第一个突厥人绕过岩石时，他突然跃出，短刀首取对方腹部。

突厥人勉强闪避，仍被划开肋部，惨叫着倒地。

“后面！”烽火台上有人大喊。

林昊本能地低头，一柄弯刀擦着他的头皮掠过。

他顺势翻滚，同时从靴筒抽出备用短刀，向上猛刺。

刀刃入肉的触感传来，又一名敌人倒下。

但更多的突厥人正在逼近。林昊背靠岩石，短刀在手，盘算着脱身之策。

就在这时，烽火台上传来火光，接着是燃烧的箭矢极速而下——戍卒点燃了烽火，并射出了火箭。

突厥人一时乱了阵脚。林昊抓住机会，冲向烽火台底部的入口。一支箭擦过他的大腿，但他咬牙继续奔跑。

“林哥！快！”戍卒在门口大喊。

林昊冲进烽火台，戍卒们立刻关上厚重的橡木门，插上铁栓。

几乎同时，外面传来“咚”的一声巨响——有人试图破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