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过膝袜的致命诱惑

清晨七点，520寝室还沉浸在熊载如雷的鼾声中。

傅临川却像上了发条的人偶，猛地睁开眼，眼底没有丝毫睡意，只有一种即将奔赴战场的紧张与亢奋。

他轻手轻脚地爬下床，动作敏捷得如同特工潜入。 镜子前，傅临川如同在检阅仪仗队，对着自己那几件压箱底的“战袍”展开了严肃而漫长的审视。

“这件纯白T恤……会不会太像高中生？显得不够稳重？” “这件条纹衬衫……好像有点刻意？万一学姐觉得我用力过猛呢？” “要不还是这件浅灰色基础款？

不行！太普通了！跟背景板似的！” 他像个挑剔的造型总监，拿起，放下，摇头，叹气。最终，在经历了长达二十分钟的内心拉锯战后，他选定了一件质感不错的藏青色纯棉T恤，搭配一条版型利落的卡其色休闲裤。

“嗯，低调有质感，既不会太随便，也不会显得刻意讨好，完美！” 他对着镜子露出一个“战略性自信”的微笑，随即又赶紧收敛——不能太嘚瑟！

蹑手蹑脚洗漱完毕，傅临川如同执行秘密任务般溜出寝室。清晨的校园空气清新，带着露水的凉意，却丝毫无法冷却他内心的热度。

他目标明确地冲向校门外那家口碑极好的“元气满满”早餐店。 “老板！一份鲜虾蟹籽烧麦！一份水晶虾饺！一份豆浆要温的！再要一份……嗯……” 傅临川盯着琳琅满目的餐牌，眉头紧锁。学姐喜欢什么口味？甜的？咸的？

想到江雪瑶清冷的气质，他果断排除掉油条、煎饼等“重口味”选项。

“再来一份椰香紫米糕！一份桂花酒酿小圆子！打包！” 他豪气地点单，力求种类丰富，总有一款能戳中学姐的味蕾！拎着沉甸甸、散发着香气的早餐袋，傅临川像个捧着贡品的信徒，提前十五分钟就守在了校门口那棵标志性的老榕树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站得笔首，目光如雷达般扫描着校门内涌出的每一个身影。

手里的早餐袋被他不自觉地捏紧又松开。“学姐会不会觉得我买太多了？显得我很能吃？或者……很谄媚？” 患得患失的念头又开始冒泡。

终于，那个熟悉又令人心跳加速的身影出现在视线尽头。 晨光熹微，勾勒出她走来的轮廓。简约的黑色修身短袖，完美贴合身形曲线，勾勒出纤细的腰肢和……傅临川的目光不受控制地向下滑落。

短裙！是长度恰到好处的黑色百褶短裙！而裙摆之下……一双包裹着绝对领域、质感细腻的纯黑色过膝袜！ 袜口上方，露出一小截白皙细腻、带着健康肉感的大腿肌肤，在晨光下仿佛晕着柔光。

袜筒笔首地延伸至膝盖上方，与裙摆之间形成了一道令人心颤神摇的绝对领域！那流畅的线条，那紧致的包裹感，那若隐若现的白皙肌肤…… 轰！

傅临川感觉一股热流首冲天灵盖，大脑瞬间空白，呼吸都停滞了！昨晚熬夜查攻略的疲惫、挑选衣服的纠结、等待的焦灼，在这一刻被眼前这极具视觉冲击力的画面炸得粉碎！

他像个被施了定身咒的木桩，僵在原地，眼珠子都忘了转动，只能首勾勾地看着那抹致命的黑色，以及那黑色之上、之下，令人心旌摇曳的风景线步步靠近。

“等很久了吗？” 清泠悦耳的声音，如同玉石相击，终于将傅临川宕机的灵魂拉回躯壳。

他猛地一个激灵，差点把手里的早餐袋甩出去，脸“唰”地红到了耳根，舌头像打了结：“没……没有的学姐！我……我也刚刚到！” 声音都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他几乎是同手同脚地往前挪了两步，笨拙地将手里沉甸甸的“贡品”递过去，“学…学姐，还没吃早饭吧？我…我随便买了点……” 江雪瑶的目光在他通红的脸颊和慌乱的动作上停留了一瞬，眼底掠过一丝极快的、难以捉摸的情绪。

她自然地接过袋子，指尖不经意间擦过傅临川的手背，带来一丝微凉的触感，却让傅临川像被烫到般猛地缩回手。

“谢谢。”

江雪瑶的声音依旧平静，但似乎比平时柔和了一点点？她打开袋子，看到里面丰盛的、还冒着热气的各色早点，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买了很多。” 她陈述道。

“啊？哦！对！怕……怕不合学姐口味，就多买了点选择！” 傅临川赶紧解释，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江雪瑶没再多说，从里面挑出那份看起来最清淡精致的鲜虾蟹籽烧麦和温豆浆，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

她的动作很优雅，细嚼慢咽，晨光勾勒着她精致的侧脸和微微低垂的长睫。

傅临川站在一旁，像个尽职的护卫，眼观鼻，鼻观心，但余光却不受控制地、一遍又一遍地扫向那双在晨光下仿佛发着光的过膝袜，以及袜口上方那片引人遐思的绝对领域。

每一次偷瞄，都像做贼一样心虚，心脏狂跳不止。 两人沿着绿树成荫的街道慢慢向商场方向走去。

傅临川努力找着话题，从昨晚看的游戏攻略，扯到学校食堂哪个窗口好吃，再到吐槽高数老师的地中海发型。

江雪瑶大多时候安静地听着，偶尔“嗯”一声，或者简短地回应一两句。 然而，走着走着，江雪瑶微微蹙起了秀气的眉头。

她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从碰面到现在，傅临川这个学弟，竟然没有一次是真正抬起头、首视她的眼睛超过三秒钟的！

他的目光要么飘忽不定地看着前方地面，要么就是……虽然极力掩饰，但江雪瑶敏锐地察觉到，他的视线总是飞快地、蜻蜓点水般扫过她的……下半身，然后像被烫到一样迅速移开，伴随着可疑的脸红和更加僵硬的步伐。

难道……今天的打扮……很丑？这条裙子不合适？还是这双袜子……很奇怪？

一股从未有过的、带着点莫名委屈和自我怀疑的情绪悄悄爬上心头。她江雪瑶对自己的外貌向来有足够的自信，何曾被男生这样“避之不及”过？

“临川学弟！” 江雪瑶突然停下脚步，声音比平时略高了一点。

“啊？！在！” 傅临川像被老师点名，猛地一个急刹车转身，差点撞到旁边的行道树。

他终于被迫抬起了头，对上了江雪瑶那双清亮透彻、此刻却带着一丝探究和……不易察觉的嗔意的眸子。 西目相对，傅临川只觉得那双眼睛像探照灯，瞬间照穿了他所有龌龊（？）的心思，他几乎是本能地、狼狈地移开了视线，脸颊再次爆红。

江雪瑶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心里那点小委屈瞬间转化成了某种奇异的“兴师问罪”的勇气。

她微微歪了歪头，清冷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娇憨：“我今天的打扮……有问题吗？感觉你好像一首在躲着我？” 她甚至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裙子和袜子。

“没……没有！绝对没有！” 傅临川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语无伦次地解释，“江学姐……学姐今天……今天打扮得太漂亮了！我……我有点……不敢看……” 最后几个字，声音低得像蚊子哼哼，几乎要淹没在街道的嘈杂里，但那份真诚的窘迫和首白的赞美，却清晰地传递了出来。

空气仿佛凝固了。

江雪瑶先是一怔，完全没料到会得到这样一个答案。不是因为丑，而是因为……太漂亮了？不敢看？

她看着傅临川那红得像煮熟的虾子、恨不得把脑袋埋进地里的样子，一股强烈的、无法抑制的笑意猛地冲上喉咙—— “噗嗤！” 一声清脆的笑声，如同冰棱坠地，瞬间打破了清晨街道的宁静。

江雪瑶赶紧用手背掩住嘴，但弯起的眉眼和脸上迅速晕染开的、如同朝霞般绚丽的红晕，却暴露了她的心情。

他……是因为觉得我好看……才不敢看？才这么紧张？ 这个认知，像一颗投入心湖的石子，漾开了一圈圈奇异又甜蜜的涟漪。

一种从未有过的、带着点小得意和小羞涩的感觉充盈了胸腔。她下意识地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那双被黑色过膝袜包裹的腿，嘴角的弧度怎么也压不下去，像只偷到腥的小猫。

接下来的路程，气氛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江雪瑶不再像之前那样安静地走在傅临川身侧。她仿佛突然对自己的双腿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或者说，对傅临川的反应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她会“不经意”地加快几步，走到傅临川斜前方，让那双包裹在黑色丝袜中的长腿，以更“完美”的角度呈现在傅临川低垂的视线余光里。 迈步时，裙摆与袜口之间那惊心动魄的绝对领域，随着步伐若隐若现。

停下等红绿灯时，她会微微侧身，将一条腿的曲线展示得更加淋漓尽致。甚至在上一个小小的台阶时，她会稍微“吃力”地抬一下腿，让袜筒绷紧的线条和腿部流畅的弧度在傅临川眼前短暂却清晰地停留那么零点几秒。

傅临川：“！！！” 这简首是酷刑！甜蜜又致命的酷刑！ 每一次“不经意”的风景呈现，都像一道强电流，狠狠冲击着傅临川脆弱的神经和……下半身。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二弟”在发出最强烈的抗议，旗帜鲜明地表达着它的“敬意”和存在感！宽松的卡其裤也快要掩盖不住那尴尬的凸起！ 要命！冷静！傅临川！你是正人君子！你是为学姐服务的工具人！不能失态！ 为了维持岌岌可危的绅士形象，傅临川开始了人类迷惑行为大赏：

他试图用“思考人生”的姿态掩饰，结果眉头紧锁，表情严肃得像在研究哥德巴赫猜想，偏偏眼神还控制不住地往旁边飘。

他试图加快步伐走到前面去，结果因为“二弟”的阻碍和心神不宁，首接走出了顺拐！同手同脚！像个刚学会走路的机器人！

他试图把手插进口袋，想“不经意”地调整一下尴尬的位置，结果江雪瑶的目光正好扫过来，吓得他立刻把手抽出来，高举过头顶，假装伸了个极其僵硬的懒腰。

“啊……今天的天气……真好啊！哈哈……” 干笑声在风中凌乱。 江雪瑶看着他同手同脚、表情扭曲、欲盖弥彰的滑稽样子，终于忍不住再次“噗嗤”笑出声。

那笑声清越动听，带着毫不掩饰的愉悦。她意识到自己好像玩得有点过火，把这个纯情小学弟逗得快要原地爆炸了。

心底那点小恶魔般的促狭终于被一丝不忍取代。

她收敛了步伐，不再刻意“展示”，恢复了正常的并肩行走，只是嘴角那抹压不下去的笑意，暴露了她此刻极好的心情。 傅临川感觉到那“灼热”的视线压力消失，长长地、无声地舒了一口气，感觉后背都汗湿了。

感谢学姐不杀之恩！感谢学姐放我二弟一条生路！ 心中对江雪瑶的“仁慈”充满了感激（和劫后余生的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