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生命的意义即是此刻

时间在此刻静止，远处的教堂传来凌晨1点的钟声。

一个人在生死之际回首往昔，生命中尽是些痛苦的回忆，这会是一件多么可悲的事情。

一个人的一生被概括成几页纸或几段话的长度，这是一件多么可笑的事情。秦破岳心想。

一个人无论身世多么可怜，也不能成为定义自己人生的标签，更不能作为为自己罪证开脱的筹码。

“你刚才问我人生的意义是什么？”秦破岳严肃道。

“我认为，人生的意义即是此刻。”

吴冷轩猛的睁大眼睛，那一刻他似乎明白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释然。古井无波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惨淡的笑意，是自嘲还是悔恨。

何为此刻？此刻便是两位剑道高手为追寻剑道极致而相争的生死之刻。

是不断挑战强者，超越自我的武士精神。

是剑道。

他也曾将剑道作为自己人生的意义，只是后来他将杀人作为追求剑道的条件，这份意义便变了味道。

死在他刀下的人越多，这份意义便越淡，首到最后完全的消失了。

首到今天，他才终于明白剑道不需要用鲜血来证明，只需问心。

咔的一声，秦破岳和吴冷轩同时收刀入鞘，在这样的生死之刻，二人竟同时决定用拔刀术来决一胜负。

拔刀术其核心思想便是一击必杀，利用瞬间高速的拔刀攻击对敌人造成出其不意的打击。

秦破岳心里明白，对方拥有“换伤”的能力，这一刀如果不能一招致命，那么死的便会是自己。

秦破岳重心下移，呼吸被刻意放缓，减少身体的抖动。

剑不是用来杀戮，而是用来雕刻自由——聂鲁达《剑》

异能力:剑王!

无形的剑气从秦破岳周身迸射，手中剑在剑鞘中激烈的晃动，发出金属碰撞的铿锵声，一股剑压从剑鞘口中溢出。

秦破岳身上的衣服破了几个口子，剑王能力何其暴虐，刚一释放便先给主人身上来了两刀。

秦破岳正手拔刀，吴冷轩也本想以正手拔刀，但经过了0.01秒的犹豫之后，他选择了反手拔刀。

正手拔刀术是传统的拔刀方式，右手从上方握住刀柄，它的战斗风格是强调主动进攻。

反手拔刀术是非常规的拔刀方式，右手从下方握住刀柄，它的战斗风格是偏向防御反击。

吴冷轩一开始想用正手拔刀术发起进攻，但他从秦破岳周身升腾的剑光中发现了秦破岳也是一位能力者，而且能力与剑有关。

吴冷轩不确信同为正手拔刀，他是否能接住秦破岳的斩击，所以在0.01秒的犹豫后改为了反手拔刀，想要打一个谨慎的防御反击。

但正是这0.01秒的犹豫，让吴冷轩的拔刀速度慢了秦破岳0.01秒。

嗡的一声剑鸣，一道极细的月华自剑鞘口飞射而出，在空中画出一道圆月。

刀一出鞘，两人都敏锐的察觉到双方的这一刀都是虚刀。

秦破岳的自左侧上方虚砍到右侧下方，吴冷轩的刀刃从左侧下方虚挡到右侧上方。

真正的杀招便在第二刀。

吴冷轩不敢犹豫，赶忙祭出自己的最强剑招，新阴流奥义·神妙剑。

然而秦破岳的动作却出人意料。他没有立刻格挡，而是微微后仰，右手在刀柄上轻轻一转。

这一个细微的动作让吴冷轩的刀擦着他的喉咙掠过，只削断了几根飘起的发丝。

就在吴冷轩的刀势将尽未尽的瞬间，琴破岳的刀动了。

没有华丽的招式，只是简单的一记横展，却精准的抓住吴冷轩旧力己尽，新力未生的刹那。

“燕返。”秦破岳轻声道。

剑光闪过，似斩碎了一轮月光，吴冷轩的刀脱手而出，在空中旋转几圈后深深插入地面。

他踉跄后退两步，脖颈处缓缓伸出一道红线，然后突然扩大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胸前的衣襟。

吴冷轩感受着自己脖颈处的凉意，脸上竟露出一丝笑意。

“传说中的后发先至吗，自宫本武藏以后己有多少年没人有用出来过了。”

他缓缓的跪坐在地上，任生命从脖颈处的伤口流逝。

秦破岳走近垂死的对手，眼中没有悲伤，只有对死亡的敬意。

“剑道的极致，是了解对手的心，当你决定杀死我的那一刻，你的行动就己告诉我该如何反击。”

吴冷轩呼吸变得急促，但他眼中的光却越发清明。

原来如此，是我的心变了，才达不到剑道的顶峰吗。

吴冷轩笑了，鲜血从他的嘴角溢出。他的身体向前倾倒，秦破岳伸手扶住他的肩膀，让他缓缓躺下。

“还有什么想说的吗？”秦破岳问道。

吴冷轩破碎的天空倒映出的点点星光，眼神逐渐涣散。“原来剑不是为了杀人。”

“而是为了理解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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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奈奈仅是驾驶法拉利靠近救护车，就有一支ak47的枪管伸了出来 ，枪口像眼镜蛇吐信般燃起火舌。

宋奈奈猛打方向盘，轮胎在柏油路面上发出尖锐的嘶鸣，子弹呼啸着擦着车顶，在后面的地面上留下一排弹孔。

宋奈奈不断调整的角度拉近距离，将手枪架在方向盘上连开三枪。

两颗子弹击中救护车的后保险杠，第三颗打碎了左侧后视镜。

对方立刻还击，这次是更猛烈的扫射。

挡风玻璃上突然出现蜘蛛般的裂纹，一颗子弹擦着宋奈奈左耳，带出一丝血迹，他下意识低头，同时感觉有子弹击穿了座椅头枕，填充物碎片溅到后颈上。

“可恶，这次不会再让你跑掉了。”宋奈奈咬牙道。

她再次加速，法拉利的引擎发出怒吼，车速表盘己经指向160km/h。

两车并行的一瞬间，宋奈奈看清了救护车内的情况。

后座是一位留着大胡子的壮汉，正经的笑着换弹夹，驾驶座上是个带黑色面罩的男人，副驾驶则手持另一把自动武器。

宋奈奈对那个大胡子的状态有印象，他是国际通缉犯，曾多次参与高维生物入侵的恐怖袭击。

上次H国中心城大爆炸事件中，他的档案己经被摆在队长的桌子上，没想到这次他还敢出来。

宋奈奈果断降下车窗，在风声呼啸中举枪瞄准。

几乎同时，副驾驶的恐怖分子也将武器伸出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