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潜入.夜

雨幕如墨，将临空市浇成一片模糊的霓虹幻影。我蜷缩在飘窗边，望着楼下湿漉漉的街道，指尖无意识着手机屏幕。距离秦彻上次发消息，己经过去了整整十三个小时。他只留下一句“等我”，便消失在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里。

突然，一阵轻微的金属刮擦声从阳台传来。我浑身紧绷，抄起茶几上的防狼电击器，屏住呼吸靠近落地窗。雨帘后，那道熟悉的身影正单手扣着阳台护栏，黑色风衣下隐约透出暗红血迹，乌鸦徽章在闪电中泛着冷光。

“怎么这么不小心！”我慌忙拉开窗户，冷气裹挟着雨水扑面而来。秦彻踉跄着跌进屋内，膝盖重重磕在地板上。他的左肩洇开大片血渍，发梢滴落的水珠顺着棱角分明的下颌滑进领口。“嘘...”他竖起食指抵住我颤抖的唇，另一只手摸出沾血的手机，屏幕碎裂的瞬间，蓝光映亮他染血的指尖。

浴室蒸腾的水雾中，我举着碘伏棉签的手止不住发抖。秦彻倚在洗手台边，衬衫被撕开露出紧实的胸膛，狰狞的刀伤横亘在腹肌上方。“疼就说。”我咬着嘴唇凑近，却被他突然扣住手腕。“更疼的是...”他沙哑的声音混着水汽，温热的呼吸拂过耳垂，“让你等这么久。”

消毒棉触碰伤口的刹那，他喉间溢出一声闷哼，骨节分明的手指攥紧我的裙摆。“薛明他们呢？”我试图转移注意力，却在低头时撞进他深邃的眼眸。秦彻忽然笑了，染血的拇指擦过我泛红的眼角：“担心得要哭了？”

话音未落，窗外炸响一道惊雷。我下意识瑟缩，却被他一把揽进怀里。带着硝烟味的吻落在额间，又顺着鼻梁蜿蜒而下。“任务完成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手掌隔着薄薄的衣料，在我后背缓缓，“现在该办私事了。”

当他的唇终于覆上来时，我尝到铁锈与雪松交织的气息。秦彻将我抱起抵在冰凉的镜面上，的黑发垂落额前，眼底翻涌着近乎偏执的占有欲。“说你想我。”他咬住我的下唇，在我颈间烙下细密的齿痕。我环住他的脖颈，指尖陷进他背部的肌肉，却在触及纱布时猛地缩回。

“别管伤口。”他喘着粗气扯开我睡衣的系带，滚烫的手掌抚过腰际，“比这更疼的，是每次离开你时...”话尾被吞咽进更深的吻里。浴室的瓷砖泛起氤氲水雾，朦胧中，我看见镜中交叠的身影，以及秦彻锁骨处随着动作起伏的乌鸦徽章——那是他危险身份的象征，此刻却在中变得滚烫。

不知过了多久，秦彻终于松开我。他将脸埋进我的颈窝，呼吸渐渐平稳：“睡吧。”我蜷在他怀里，听着他胸口规律的心跳，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己经停了。月光穿透云层，在他愈合的伤口上镀上一层银边，而他的手臂始终紧紧箍着我，像是要把余生都揉进这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