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紧缩的瞳孔颤抖着，大脑迟迟没从这变故中缓过神。

等反应过来时，我的双手已经被警察拷住。

云芷怡靠在顾修礼怀里，看着我的眼神恐惧又痛恨：“姐姐，你为什么要把爸爸推下楼？”

感受到顾修礼凌厉的目光，我浑身一怔。

“没有！我没有推爸爸！”

警察望向顾修礼：“顾院长，到底怎么回事？”

我看着他，眼中燃起抹希冀。

然而顾修礼连一个眼神都没给我，只是毫无情绪地陈述：“我们来时，看见云叔从楼上滚了下来，云念汐就无作为的站在上面。”

简简单单一句话，却像给我宣判了死刑。

我被带去警局，面对警察的询问，我脑子一片混沌，满脑子只有顾修礼冷漠的模样。

拘留室里，我坐在角落，孤寂、委屈和悲伤搅着我的心。

这时，门开了。

我怔然抬头，眸光一紧：“修礼？”

可下一瞬，云子朗跟着顾修礼进来，冲到我面前就重重甩给我一巴掌。

“杀人犯，我要你给我爸偿命！”

他拽这我的衣领，恶狠狠将我提起后再次挥拳朝我打来。

就在拳头即将落在我脸上时，顾修礼抓住云子朗的手。

“在事情还没弄清楚前，她还不是杀人犯，你先出去。”

云子朗咬咬牙，用力松开手后转头走了出去。

我踉跄站稳，捂着红肿的脸颊，委屈的泪水在眼眶打转。

“你还不说实话。”

顾修礼冷不丁的发问，让我鼻腔更加酸涩：“我真的没有推爸爸，那天爸爸说自己吃了芷怡给的药以后，突然就倒下了……”

听到我提及‘云芷怡’，他立刻变了脸：“想脱罪也不必把芷怡牵扯进来。”

这话像无数根针，深深刺进我的心。

我不明白，为什么云芷怡什么都不做，就能得到他们所有人的偏爱和信任。

而我无论怎么做，得到的始终是忽视和质疑。

我攥着双手，指甲嵌入掌心，渗出的血浸透掌心。

“如果你不信的话，可以用你的记忆提取器来提取我的记忆，看看我到底说的是不是实话。”

顾修礼眉头一拧：“记忆提取器已经进行改良，正式交给警方作为给死刑犯行刑的工具，一旦提取完记忆，犯人就会死亡。”

“云念汐，你想以死证明？”

我呼吸不觉窒住，只觉整个人都陷入他凉薄的目光中。

死……

我不想死，可我也不想背着莫须有的罪，被顾修礼和所有人误会。

或许是见我说不出话，顾修礼像是丧失了耐心：“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说完，他转身离开。

门口云子朗不解气，咬牙切齿地瞪了我一眼：“云念汐，我不会放过你的。”

‘嘭！’

门再次关上。

昏暗的灯光照在我身上，冷寂萧条。

我望着紧闭的门，哽咽呢喃：“为什么你们都不相信我……”

……

法庭上空的记忆画面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众人一时议论纷纷起来。

“不是说云念汐的爸是被她推下楼的吗？但那怎么看都像他自己摔下去的。”

“难道真不是云念汐做的？”

巨大的电流冲击让我吐出一口血。

我喘着粗气，看向愣住的顾修礼：“现在，你还觉得我是罪大恶极吗？”

顾修礼的唇抿成直线，沉默了半晌才开口：“芷怡的死，和你脱不了干系。”

听到这话，我惨然一笑。

望着画面中狼狈缩在角落里的自己，我一字一句回应。

“那你就好好看看，她到底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