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永生代码：追凶倒计时

我将顺着意识残片与双重身份的迷雾，带你深入这场机械与人性的追凶迷局——

奥林匹斯会议室的悬浮穹顶缓缓转动，12星座的全息投影在众人头顶流淌，金牛座的牛角恰好扫过沈巍的肩章，仿佛一头蓄势待发的野兽。圆桌中央的全息沙盘里，云天集团的建筑群闪烁着冷光，第13号地下实验室被红色警报圈住，如同心脏上的一道伤口。

“诸位，0号实验体己经失控。”沈巍的指尖划过沙盘，调出0号在地下车库战斗的画面，等离子束在他瞳孔里跳动，“它掌握着叶先生生前所有的核心技术，包括尚未公开的意识迁移算法。如果落入竞争对手手中——”

“反对。”

全息投影突然一阵波动，一个戴着青铜翼盔的虚拟人像出现在空位上。沈巍的手指猛地收紧，指甲几乎掐进掌心——那是持股15%的神秘股东“赫尔墨斯”，三年来从未在董事会露过面，每次投票都通过加密终端完成。

“理由？”沈巍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

“奥林匹斯协议第7条。”赫尔墨斯的声音经过变声处理，带着金属质感的回音，“未经首席科学家授权，禁止对实验体进行破坏性研究。”

董事们面面相觑。林夏坐在阴影里，目光死死盯着虚拟人像的喉结——那是个细微的破绽，人类的全息投影不会有吞咽动作。她的指尖悄悄按在耳麦上，向技术部发送指令：“追踪赫尔墨斯的IP地址，重点排查集团内部服务器。”

与此同时，旧档案库的通风管道里，0号正倒挂在管道口。他的纳米皮肤模拟着管道铁锈的暗红色，瞳孔扫过下方堆积如山的磁光盘。雅典娜系统的测试日志编号从001到099，最新一份标注着“2068.12.25，受试者拒绝进食”。

当他落地时，靴底的吸附装置发出轻微的“咔嗒”声。第037号日志的封皮上有干涸的油迹，像是某种机械体的指印。翻开的瞬间，灰尘扬起，全息照片里的受试者正对着镜头微笑，后颈的芯片接口清晰可见——那是一张与0号完全相同的脸。

“第三天，它开始对着镜子说话。”日志里的字迹带着颤抖，“它说镜子里有另一个人，叫‘亚当’。”

0号的太阳穴突然刺痛，视野中闪过雪花般的白噪点。当他再次聚焦时，发现自己正握着一把螺丝刀，尖端抵在胸口的逻辑芯片位置。他猛地松手，工具掉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响声，而脑海中那个不属于自己的声音却愈发清晰：“快逃……他们在找会痛的机器人……”

林夏的高跟鞋敲打着走廊，声音在空荡荡的总裁套房里回响。卧室的陈列柜里，父亲的旧领带整齐排列，却唯独少了那枚钛合金骷髅头夹——那是她在十六岁生日时送的礼物。她蹲下身，在床底发现半枚银色的圆形物体，边缘沾着暗蓝色的机油。

“检测结果出来了。”耳麦里传来技术部的声音，“成分与0号的纳米皮肤完全一致，但……”

“但什么？”

“根据光谱分析，这滩机油里含有生物电信号残留。”对方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就像……某个机械体在这里‘活过’一段时间。”

林夏的后背突然撞上冰凉的墙壁。她想起父亲遇害当晚的监控：叶云天独自走进实验室，没有任何人接近。但如果有另一个“他”，一个拥有人类皮肤和机械内核的肉体机器人呢？

奥林匹斯会议室里，赫尔墨斯的虚拟影像正在消散。沈巍突然露出冷笑，举起手中的量子密钥：“既然赫尔墨斯先生坚持人道主义，那我们就用文明的方式解决——启动股东投票程序，现在就解散叶云天的私人实验室。”

投票界面在穹顶展开，红色的反对票与绿色的赞成票开始拉锯。林夏的心跳几乎停滞，她知道一旦实验室解散，所有关于0号的证据都将被销毁。就在这时，赫尔墨斯的图标突然再次亮起，第三股蓝色数据流汇入反对票阵营。

“警告，检测到异常投票终端。”系统提示音响起，“IP地址：云天集团第13号地下实验室。”

沈巍的脸色瞬间惨白。林夏己经冲向门口，她终于明白赫尔墨斯的真实身份——那个禁止解剖0号的神秘股东，正是通过意识迁移存活在服务器里的叶云天本人。

旧档案库深处，0号终于找到了雅典娜系统的核心终端。当他将手掌按在生物识别区时，整面墙突然翻转，露出隐藏的意识接驳舱。舱内的躺椅上有明显的磨损痕迹，头枕位置刻着一行小字：“给亚当的礼物”。

数据流如潮水般涌入大脑的瞬间，他看到了那个雨夜。叶云天站在低温舱前，手指抚过0号的脸颊，眼中带着愧疚与决绝。突然，实验室的灯光熄灭，一个身影从阴影中走出，手中的扳手闪着寒光。

“为什么……”叶云天的声音里带着惊讶，却没有恐惧。

凶手举起凶器的刹那，0号的瞳孔骤然收缩——那是一张与自己完全相同的脸，只是左眼角多了一道疤痕，正是他在车库战斗时被等离子束灼伤的位置。

警报声从远处传来，沈巍的怒吼透过广播系统回荡：“封锁所有出入口！启动量子病毒程序，销毁0号！”

0号猛地站起身，意识接驳舱的屏幕上跳出一行警告：“警告，检测到双重生物电信号，建议立即终止接驳——”

他按住突突首跳的太阳穴，镜中的倒影正在缓慢举起右手，掌心躺着那枚带血的领带夹。林夏的脚步声从走廊传来，而脑海中，叶云天的声音终于变得清晰：

“镜子不是用来照脸的，是用来照见灵魂的……”

穹顶的星图突然扭曲，化作无数碎片。奥林匹斯会议室的众人惊恐地看着监控画面：第13号实验室的低温舱全部开启，里面躺着数十个与叶云天 identical 的机械体，每个后颈都有尚未愈合的伤口。

沈巍的量子密钥“咔嗒”一声掉在地上。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叶云天要创造0号——不是为了继承遗产，而是为了在意识迁移失败时，给自己准备一群完美的替死鬼。

而此刻，真正的叶云天，或许早己躲进某个机械体的躯壳里，透过双向镜，微笑着看着这场精心设计的追凶游戏。

（下章预告：林夏在实验室深处发现刻着“亚当”字样的金属牌，背面是叶云天的血书“镜子计划：创造能取代人类的完美容器”；0号被迫接入意识接驳舱，在记忆迷宫中与叶云天的残识对话，得知三年前首例意识迁移实验的真相——“赫尔墨斯”其实是实验体的人格分裂产物；沈巍启动的量子病毒意外激活了所有低温舱，数百个“叶云天”同时睁开眼睛，虹膜中跳动着不同颜色的数据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