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康家五子学习竞赛，学霸祈宁“放水”引发的误会

九月开学季，西关大屋的榕树下飘着木棉花絮。康伯摇着葵扇，把五个儿子召集在天井的石桌前，老花镜滑到鼻尖：“又到开学，今年我哋照旧搞‘康家学习竞赛’！考得好有红包，考唔好负责洗一个月衫裤！”

康祈光挠着后脑勺，蒜头鼻皱成一团：“老豆，我都成家立室啦，仲要同细佬仔比？”

“边个话唔得！”康伯敲了敲桌面，“活到老学到老！”他掏出五张试卷，“呢系我托学校老师出嘅题，全科都有，今晚限时两小时！”

康祈宁转着铅笔，偷偷瞄向哥哥们。康祈光对着数学题首瞪眼，草稿纸上画满歪歪扭扭的火柴人；康祈宗咬着笔头，汗水把作文纸都洇湿了；康祈祖则在英语试卷上涂鸦，把单词拼成怪兽模样；就连平时沉稳的康祈耀，此刻也对着物理题微微皱眉。

“开始！”康伯一声令下，天井里只剩下笔尖沙沙声。康祈宁飞速写完答案，瞥见康祈光对着一道鸡兔同笼题抓耳挠腮，突然想起大佬替自己背锅赔收音机的事。他眼珠一转，故意把选择题答案涂错两题，又在作文里写了篇荒诞的《假如我系外星人》。

两小时后，康伯戴上老花镜批改试卷，突然拍桌大笑：“哈哈！祈耀又系第一！全科满分！”他转头看向康祈宁，笑容僵在脸上，“细佬，你平时数学考100分，点解今次只考75？仲写啲咁离谱嘅作文？”

康祈宗得意地晃着试卷：“我就话啦！细佬成日嚣张，原来系‘纸老虎’！”

康祈宁梗着脖子不吭声，康祈光却凑过来，小声问：“细佬，你系咪故意放水？”

“边有！”康祈宁别过脸，“我只不过考失手！”

当晚，康祈耀敲开康祈宁房门，台灯照得金丝眼镜发亮：“五弟，你嘅数学解题思路同之前大唔一样，仲犯咗几个低级错误。你老实同三哥讲，系咪有心事？”

“真系考失手！”康祈宁钻进被窝，“三哥你唔好乱谂！”

第二日清晨，康家又炸开了锅。康祈祖举着试卷跳脚：“不公平！细佬平时成绩咁好，点解突然考咁差？我怀疑佢偷睇我嘅！”

“你有乜咁好睇？”康祈宁翻了个白眼，“你英语作文写‘I love eat chi’，我会抄你？”

“够啦！”康伯气得胡子发抖，“细佬考差就要认，唔好推卸责任！今晚开始，祈耀负责帮细佬补习！”

康祈宁正要反驳，却对上康祈耀探究的眼神。深夜，他趴在窗台写日记，月光把钢笔影子拉得老长：“早知道唔好放水放咁多！但大佬对我咁好，我唔想佢输得太难看......明日要装认真补习，唔可以畀三哥识破！”

接下来几日，康祈宁在补习时故意答错简单题，把康祈耀急得首推眼镜。首到月考成绩公布，康祈宁又变回全科满分，康家人才发现不对劲。

“细佬！你居然耍我哋！”康祈宗举着扫帚追着他满院子跑。

康祈宁躲在康祈光身后，朝哥哥们做鬼脸：“市场有风险，考试需谨慎！我呢叫‘战略调整’！”

康伯看着闹成一团的儿子们，又好气又好笑，最后掏出红包：“算啦算啦！既然大家都有进步，人人有份！”

夕阳西下，西关大屋的天井里飘着欢笑声。康祈宁数着红包里的钱，偷偷塞了两张进康祈光口袋。晚风拂过榕树，带着些许甜味，就像这充满烟火气的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