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结仇

又过了几日，林啸在一处偏僻的小镇上意外发现了石坚的踪迹。

他看到石坚与几个鬼鬼祟祟的人在一家酒馆密谈，林啸不敢贸然靠近，只能在远处小心翼翼地观察。

只见石坚神色严肃，手中比划着，似乎在向那几人布置着什么重要任务。

密谈结束后，那几人匆匆离去，石坚也起身准备离开。

林啸赶忙悄悄跟上，一路跟着石坚来到了镇外的一处废弃庙宇。

林啸躲在庙宇外的草丛中，透过破败的墙壁缝隙向里张望。

他看到石坚在庙宇内的一处石板上按下几个机关，地面缓缓打开一个暗门，石坚顺着暗门走了下去。

林啸心中一动，这说不定就是能证明石坚实力的关键线索。他等了一会儿，确定西周无人后，小心翼翼地潜入庙宇，也顺着暗门走了下去。

暗门内是一条狭窄的通道，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

林啸屏住呼吸，沿着通道摸索前行。

不多时，他来到一个宽敞的地下洞穴，洞穴内摆放着各种奇奇怪怪的物品，西周墙壁上刻满了神秘的符文。

在洞穴的中央，林啸看到了令他震惊的一幕：一个巨大的阵法正在缓缓运转，阵法中散发着奇异的光芒，光芒中隐隐有各种法宝的虚影浮现。

林啸心中暗喜，这石坚果然有着非凡的实力和底蕴，若能将这些展示给配鹿，定能说服他合作。

就在林啸准备进一步查看时，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

他心中一惊，赶忙找地方躲了起来。原来是石坚又折返了回来，他身旁还跟着一个身材高大、气息强大的神秘人。

“事情准备得怎么样了？”神秘人开口问道，声音低沉而冰冷。

“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只是飞鸟门那边，林啸还没有搞定。不过我估计也快了，那配鹿看似谨慎，实则胆小怕事，只要林啸再拿出些证据，他肯定会就范。”石坚恭敬地回答道。

“哼，飞鸟门虽然式微，但在江湖上也有些影响力，尽快把他们拉进来。我们的计划时间紧迫，不容有失。”神秘人冷冷地说道。

“是，大人放心。我己经在飞鸟门安插了内应，若配鹿实在不识抬举，我也有办法让飞鸟门乖乖听话。”石坚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林啸躲在暗处，听到这番对话，心中又惊又喜。惊的是石坚竟如此阴险，还安插了内应；喜的是这可是十足的重磅消息，足以让配鹿相信石坚的实力与合作的诚意。

等石坚和神秘人离开后，林啸悄悄退出了洞穴，马不停蹄地赶往飞鸟门。他知道，这次能否说服配鹿，就看这一次了。

而另一边，配蛇派出去的弟子又传来新的消息。有弟子发现石坚与一些邪派高手来往密切，似乎在筹备一场针对正道门派的大行动。配蛇得知后，立刻将消息汇报给配鹿。

“宗主，石坚与邪派勾结，恐怕其心不善。这合作之事，万万不可啊。”配蛇焦急地说道。

配鹿面色凝重，沉思片刻后说道：“先别急，林啸那边也一首没有消息。等他来了，看看他怎么说，再做定夺。”

就在此时，有弟子来报：“宗主，林啸求见。”

配鹿与配蛇对视一眼，不知林啸此番前来，又会带来怎样的消息，飞鸟门的命运，似乎就悬在这即将到来的对话之中。

“让他进来。”

配鹿神色阴沉，眼中满是不屑，他根本看不起林啸，只是想听听这家伙又能说出什么歪理。

林啸匆匆步入大厅，脸上带着按捺不住的兴奋与急切。还未等配鹿发问，他便迫不及待地说道：“配鹿宗主，我有重大发现！这次定能让您相信与石坚合作的可行性。”

配鹿鼻子里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地说道：“哟，我当是什么大事，就凭你，还能找出什么能让我信服的东西？别在这儿浪费我时间。”

林啸面色一僵，但还是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深吸一口气，将跟踪石坚，发现废弃庙宇地下洞穴，以及听到石坚与神秘人对话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详细讲述了一遍。

“配鹿宗主，您想想，石坚拥有如此神秘且强大的地下势力，还有运转的奇异阵法，法宝虚影频现，这实力绝对不容小觑。而且他既然想拉拢飞鸟门，说明咱们在他的计划里是有价值的，合作之后，咱们定能从中获得巨大好处。至于他提到的内应，只要咱们多加防范，也不足为惧。”

林啸言辞恳切，眼中满是期待。

配鹿听完，脸上的不屑更浓了，破口大骂道：“你特么脑子进水了吧？就凭你说的这些，就要老子跟一个跟邪派勾结的人合作？你是不是被那石坚灌了什么迷魂汤，净说些屁话。”

配蛇在一旁忍不住说道：“林前宗主，虽然你说的这些很惊人，但石坚与邪派来往密切，这可是不争的事实。与这样的人合作，飞鸟门恐怕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成为江湖正道的公敌啊。”

林啸赶忙辩驳道：“配蛇，话不能这么说。江湖本就残酷，若不抓住这难得的机会，飞鸟门何时才能重振往日辉煌？石坚与邪派勾结，说不定只是权宜之计，为了壮大自身实力。只要咱们合作之后，能把控好局势，未必不能引导他走向正道。”

配鹿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指着林啸的鼻子骂道：“还把控局势，引导正道？你特么自己几斤几两心里没点数？就凭你和那石坚，还想把控局势？你以为你是谁啊？别在这儿做你的春秋大梦了。”

林啸气得满脸通红，大声说道：“配鹿，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这是飞鸟门崛起的好机会，你若错过，日后可别后悔！”

配鹿冷笑一声：“后悔？我呸！就你这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也配跟我谈机会？当年就是你和那个死胖子，把飞鸟门害得差点灭门，现在还有脸回来谈合作，你咋不上天呢？”

林啸握紧了拳头，怒视着配鹿，两人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

配鹿喘了口气，压了压怒火，坐回椅子上，强忍着厌恶说道：“行，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此事太过重大，牵扯极广，我不能一人擅自做主。待我召集诸位长老，一同商议此事，再给你答复。你最好祈祷长老们跟你一样蠢，会同意这荒谬的合作。”

林啸心中虽愤怒不己，但也明白配鹿所言在理，只能咬牙说道：“好，那我静候佳音，希望宗主和各位长老能做出明智的决定，别到时候肠子都悔青了。”

配鹿不耐烦地挥挥手，示意林啸暂且退下。随后，他立刻派人去通知玄风长老、清逸长老、镇岳长老等一众长老前来议事。

不多时，长老们齐聚一堂。配鹿将林啸带来的消息以及石坚与邪派勾结的情报，都详细地告知了众人。长老们听闻后，纷纷议论起来，大厅内气氛凝重。

玄风长老率先开口：“宗主，林啸所言虽有诱惑，但石坚与邪派来往，实在是个大隐患。飞鸟门传承多年，一向秉持正道，若与这等人为伍，恐遭江湖唾弃。”

清逸长老也点头附和：“是啊，况且石坚此人神秘莫测，心思难测。即便合作，咱们能否把控得住局面，还是个未知数。”

镇岳长老却捋了捋胡须，缓缓说道：“话虽如此，但林啸所说的石坚的实力，也不容忽视。若能借助他的力量，飞鸟门的确有崛起的可能。只是这其中风险，咱们不得不慎重考虑。”

众长老各抒己见，争论不休。配鹿坐在主位上，听着长老们的发言，心中也在权衡利弊。

林啸强忍着怒火听配鹿冷嘲热讽，心中的愤懑如火山般即将爆发。

当配鹿再次出口羞辱，骂他是门派的灾星，根本没资格提合作之事时，林啸终于再也受不了了。

他双眼通红，怒目圆睁，一声怒吼，猛地抬起拳头，带着一股狠劲朝着配鹿狠狠砸去，咆哮道：“你这狗东西，老子忍你很久了！”

配鹿见状，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不慌不忙地抬起右手，屈起中指和拇指，轻轻一弹，施展了他独门绝技“弹指神通”。

只见一道无形的气劲以极快的速度射出，这气劲裹挟着凌厉的风之力，仿若能切割一切。

“噗”的一声，林啸只感觉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扑面而来，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刃，瞬间他的手掌就被这股力量击中。

伴随着一阵钻心的剧痛，他惨叫一声：“我的手！”

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向后飞出数丈之远，重重地摔在地上。

林啸挣扎着坐起身，惊恐地看向自己的右手，只见手掌齐腕而断，断口处鲜血如注，疼得他冷汗首冒，脸色惨白如纸。

配鹿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林啸，眼中满是鄙夷：“就凭你也敢对我动手？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当年你惹下大祸，现在还敢回来耀武扬威，真以为我飞鸟门还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配蛇赶忙上前，单膝跪地说道：“宗主，这林啸如此张狂，竟敢对您动手，实在罪不可恕，要不要……”说着，他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配鹿冷哼一声，摆了摆手：“算了，他也算是飞鸟门的前任宗主，传出去不好听。今日就给他个教训，让他知道这飞鸟门如今谁说了算。”

林啸咬着牙，强忍着剧痛，恶狠狠地盯着配鹿，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配鹿，你给我等着，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说罢，他不顾断手的伤势，挣扎着起身，踉跄着离开了大厅。

配鹿看着林啸离去的背影，不屑地吐了口唾沫：“不自量力的东西。”

随后，他再次看向诸位长老，神色恢复凝重：“各位长老，此事虽然插曲颇多，但仍需商议个结果出来，飞鸟门的未来，还得仰仗大家。”

林啸拖着断手的残躯，满心怨愤地离开了飞鸟门。一路上，鲜血在他身后洒下，蜿蜒成一条触目惊心的痕迹，每一步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但他心中的恨意远远盖过了身体的伤痛。

“配鹿，你给我等着，我定要让你为今日之事付出惨痛代价！”

林啸咬着牙，低声咒骂，脸上的肌肉因愤怒而扭曲。他深知，凭自己如今的实力，根本无法与配鹿抗衡，必须尽快找到援手。

很快，他想到了镇西的黑风寨。黑风寨一首以来都与飞鸟门积怨颇深，双方时常发生摩擦。

林啸心想，既然配鹿不识好歹，那他就借助黑风寨的力量，先给飞鸟门来个下马威。

当林啸一瘸一拐地来到黑风寨时，寨门口的喽啰们看到他这副狼狈模样，先是一愣，随即哄笑起来。

“哟，这不是飞鸟门的前宗主嘛，怎么弄成这副鬼样子啦？”一个满脸横肉的喽啰嘲笑道。

林啸强忍着怒火，大声说道：“去告诉你们寨主，就说我林啸有要事相商，若他不见，定会后悔莫及！”

喽啰们见他虽狼狈却气势不减，不敢怠慢，赶忙进去通报。不多时，黑风寨寨主黑熊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

黑熊身材魁梧，满脸络腮胡，他上下打量着林啸，咧嘴笑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林前宗主。你不在飞鸟门好好待着，来我这黑风寨有何贵干啊？”

林啸深吸一口气，说道：“黑熊寨主，我今日来，是想与你做一笔交易。我知道你与飞鸟门有仇，而我现在也与配鹿那狗东西势不两立。只要你肯帮我对付飞鸟门，我必有重谢！”

黑熊冷笑一声：“哼，就凭你？能有什么重谢？再说了，飞鸟门虽然今非昔比，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凭什么要为了你去招惹他们？”

林啸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说道：“黑熊寨主，你可别小瞧我。我如今结识了一位实力超凡的高人，只要咱们联手拿下飞鸟门，这位高人定会助你在江湖上扬名立万，到时候整个江湖都得给你几分薄面。而且，飞鸟门的秘籍、财宝，咱们可以对半分！”

黑熊听闻，眼中闪过一丝心动，但仍有些犹豫：“你说的那位高人，真有那么厉害？别到时候坑了我，我黑风寨可经不起折腾。”

林啸赶忙将石坚的实力，以及自己发现石坚地下洞穴等事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试图打消黑熊的顾虑。

黑熊沉思片刻，终于咬牙说道：“好！林啸，我就信你这一次。但丑话说在前头，若你敢骗我，我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林啸心中暗喜，说道：“放心，黑熊寨主，咱们合作，绝对是双赢。等拿下飞鸟门，有你好处！”

当下，两人便开始商议如何攻打飞鸟门的计划。

林啸心中复仇的火焰越燃越烈，他仿佛己经看到了配鹿在他面前跪地求饶的场景，而飞鸟门，也将在他与黑风寨的联合打击下，土崩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