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太后训话：你爹的棺材板压不住了！

五更刚过，紫禁城的更漏声穿透晨雾，林小凡还蜷缩在龙榻上，脑海里全是昨夜御膳房大火的狼狈场景。

"陛下，该起身了。"张永轻声唤道，手里捧着洗漱的铜盆。

林小凡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脑海里却还在盘算着怎么应对刘健和李东阳的问责。昨夜他刚搞出御膳房大火，不仅烧光了御膳房，更烧掉了他仅存的一点皇帝威严，那场大火现在朝堂上肯定己经炸开了锅，整座紫禁城都快被烧穿了，刘健那老狐狸肯定又要借题发挥。

他刚坐起身，张永忽然压低声音道："陛下，太后那边派人来传话，说……今日要亲自训话。"

"太后？"林小凡一愣，"我爹的棺材板还没压稳呢，她老人家怎么突然来了？"

刘健和李东阳看来己经把事情捅到太后那里去了。他慌忙爬起来，连龙袍都穿反了，张永手忙脚乱地帮他整理，嘴里念叨着：“陛下，您可千万要稳住，太后最重规矩，听说昨日宫里出了大事，太后震怒，说陛下……”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说陛下不务正业，有辱先帝威名。"

林小凡："……"

他现在终于明白，什么叫"屋漏偏逢连夜雨"。

慈宁宫内，香烟缭绕，气氛压抑得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林小凡踏入殿门，便看到孝宗张皇后的身影端坐在主位上。这位先帝的遗孀，当今皇帝的生母，此刻正用一双锐利的眼睛盯着他，仿佛要看穿他的灵魂。

"儿臣参见母后。"林小凡跪下行礼，心中却忍不住吐槽："这老太太怎么跟审判犯人似的？"

孝宗太后冷冷道："皇儿，你可知罪？"

林小凡："……"

他现在可以确定，这位太后绝对不是来喝茶聊天的。

"昨日御膳房失火，惊扰朝廷，罪加一等；早朝之上，你敷衍大臣，戏言‘钱不够花、边患很烦、别烦我’，罪加一等；更有甚者，你竟敢在宫中私自改造豹房，玩物丧志，罪加一等！"太后一口气说完，面色严厉，"你可认罪？"

林小凡额头抵在地上，心里疯狂吐槽："这罪名怎么感觉比朱厚照还朱厚照？"

他硬着头皮道："儿臣知罪……"

孝宗太后见他认错态度"诚恳"，冷哼一声："既知罪，便罚你背诵《孝经》，以示警醒。"

林小凡："……"

他现在只想说："太后，能换本书吗？《孝经》我背不下来啊！"

但显然，太后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开始吧。"太后一挥手，示意他开始背诵。

林小凡无奈，只能硬着头皮开始："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

背到一半，他忽然卡壳了。

"……"太后眯起眼睛，"接着背。"

林小凡脑子一抽，脱口而出："……但头发太长容易秃头，所以朕觉得，偶尔剪一剪也无妨。"

"……"

殿内死一般的寂静。

太后脸上的表情仿佛在说："这孩子是傻了吗？"

林小凡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补救："呃，不是，朕的意思是……孝顺父母，头发可以剪，但心不能剪！"

太后："……"

她沉默了足足三秒，然后缓缓道："皇儿，你爹的棺材板，恐怕压不住了。"

林小凡："……"

太后训斥半晌，最终甩下一句："你且回去好好反省，三日后早朝，我要看到你的改变。"

林小凡如蒙大赦，赶紧磕头退下。

走出慈宁宫，他长舒一口气，但心里却更加沉重。太后显然己经对他极度不满，而刘健和李东阳那边肯定也不会善罢甘休。他现在就像站在悬崖边上，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陛下，回乾清宫吗？"张永小心翼翼地问道。

林小凡抬头看了看天，喃喃道："回什么乾清宫？朕现在只想找个地方躺平……"

张永："……"

他忽然觉得，这位皇帝好像比想象中还要难带。

三日后早朝，林小凡必须拿出点真本事来，否则……

他回到乾清宫，坐在龙椅上，盯着案头的奏折，忽然有种想要一把火烧掉的冲动。

"张永。"他忽然道。

"陛下有何吩咐？"

林小凡眯起眼睛："你说……如果朕把刘健和李东阳都撤职，会怎么样？"

张永："……陛下，这恐怕不妥。"

"有何不妥？"林小凡冷笑，"他们不是一首想逼朕吗？朕就让他们看看，谁才是皇帝！"

张永沉默片刻，低声道："陛下，此事……恐怕会引发朝堂大乱。"

林小凡深吸一口气，拳头攥紧又松开："……罢了，再想想。"

但他心里清楚，这场较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