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犹豫

姜巳蛇是人，残害她同胞的事她当然干不出来，她不像姜子鼠那样心狠；姜巳蛇是人，让怪物残害她同胞，她做事不理也干不出来。

她在犹豫这个到底算是怪物还是人？若是人她当然下不去手，若是怪物杀牠那是必然的她做不到做事不理。但是她在纠结这个到底算是人是怪物，说实话，她不想看到一个好端端的家庭被同化了，去祸害其他家庭。

握着弹簧刀的手正在微微颤抖，杀还是不杀，这个问题回荡在她的脑海中，她在犹豫，她在恐惧。

【发布任务:把异族杀了】

【奖励能分辨出是否是异族的嗅觉】

“唐瑾，我下不去手，我怕。”

【宿主请放松身心，牠们不是人】

“可我心里过不去。”

姜巳蛇眼前一黑，一亮己经是早上7点了。

【奖励己发布】

“我是，杀了牠们？”

【是】

姜巳蛇愣了一会儿，反应过来双手颤抖:“怎么会这样？我明明不想。”恐惧感涌上她的心头，她可不想犯法。

“姐，怎么啦？”姜亥猪揉了揉眼睛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大概率也是刚醒，“做噩梦了，这么慌，要不再睡会儿？”

“没事，没事，想到一点不好的事儿而己。”姜巳蛇强压下心中的恐惧，看着姜亥猪，手却是抓着被角。

“哦，那好吧。要不来份早餐？虽然没有二哥做的好吃，但是也挺好的。”姜亥猪口中的二哥自然就是姜丑牛，声音有些含糊不清。

“不用。”

“要不来包零食吧？”姜亥猪随手找了一包零食递给姜巳蛇，正是她最喜欢的果干:“吃点零食心情会好一点。有什么想不开的跟我说说。”

“谢谢。”

“没必要，我们可是姐妹，没必要对我说谢谢。”

“嗯。”姜巳蛇眼眸微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从小到大都没有见过血，他甚至连一只虫子都不敢杀，见到蟑螂就尖叫。明明是杀人，但是她能感到她心底的那一份淡淡的兴奋、激动。

这个感觉令她挺恐惧的，姐姐姜子鼠会看许多有关于法律的书，自己也有意无意的看上几眼，知道杀人是要坐牢的，严重的甚至要死刑。

恐惧感和兴奋感萦绕着自己，既是有窒息感，又有一种兴奋感。窒息和亢奋同时存在于她的心中。

无意识的一只筷子在她手中转，然后猛然向下扎去。姜巳蛇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自己明明不应该是这个样啊，而且这个熟练程度好像自己己经干过成千上万次了。

“唐瑾，那两个的尸体呢？”

【己经被我处理了】

【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坐牢的】

【你本在山顶看朝阳，不应在深渊沉没于淤泥】

【你是你，我也是你】

“唐瑾，什么是我是我，你也是我？”

【我只是个系统而己，你并不需要在意太多】

【好好的活着】

【才是你要干的事】

【如果有事儿的话，我替你】

“哦，可是姐姐告诉我那个不好啊。”

【她说什么你都听】

【处处管着你】

【多大点事儿不就是杀个怪物吗】

【死了就死了】

【难不成你平时管天下人的死亡】

【人无完人】

【人无全善】

“可是姐姐和我说过，人之初，性本善。世界上还是会有好人的。”姜巳蛇有些底气不足，她自己也在犹豫。

【孟子提出过人之初，性本恶】

【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是与非，也没有绝对的黑与白】

【黑白之间还有个灰】

“灰吗？”她低声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