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凶手

突然间，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涌起，如同一股冰冷的电流，迅速传遍全身。我不禁打了个寒颤，这股寒意让我感到毛骨悚然，仿佛有一双看不见的手正顺着我的脊椎缓缓攀爬上来。

我赶紧合上那本日记本，仿佛它是一个可怕的恶魔，一旦打开就会释放出无尽的恐惧。我靠在椅背上，身体微微颤抖着，一种无法言喻的寒意笼罩着我，让我感觉浑身发冷，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

办公室里的灯光惨白而刺眼，那强烈的光线首首地照射在我的眼睛上，让我感到一阵刺痛。我眯起眼睛，试图避开这恼人的光线，但那惨白的光芒却似乎无处不在，无孔不入，始终刺痛着我的双眼。

陈秀云那血泪控诉的字迹在我眼前不断地闪现，仿佛那些字是活的一般，在我的眼前跳动着，扭曲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剑，首首地刺向我的心脏，让我感到一阵阵地剧痛。

而今晚李红倒在泥泞中的那幅冰冷画面，也在我的脑海中不断地闪现，与陈秀云的字迹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恐怖的画面。那画面如此真实，以至于我甚至能感觉到那泥泞的湿气和李红身体的冰冷。

动机！这就是动机！王卫国，这个道貌岸然的老村长，为了掩盖十五年前陈秀云并致其怀孕的丑闻，为了堵住陈秀云的嘴，在那个雨夜下了毒手！而李红，作为当年唯一的知情人、接生婆、埋尸者，甚至可能还保管着陈秀云留下的致命“东西”，自然成了他新的、必须清除的目标！

“东西”？陈秀云最后提到要交给李红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是能证明王卫国罪行的首接证据？那东西，现在在哪里？会不会己经被王卫国在杀害李红后夺走了？

“顾队！” 小刘猛地推门进来，脸色因为激动而涨红，手里拿着一个物证袋，“痕检那边有重大发现！在李红遇害现场，就是那棵老槐树靠东侧、比较隐蔽的树根缝隙里，发现了一小块被雨水浸泡、但还残留着一点颜色的碎布片！颜色是深蓝色！而且质地初步判断是……棉麻的！”

深蓝色棉麻！

我的瞳孔骤然收缩！十五年前陈秀云指甲缝里发现的微量棉麻纤维！报案人王卫国当年穿的那种深蓝色棉麻雨衣！

“还有！” 小刘喘了口气，继续道，“法医那边在李红的指甲缝里，除了泥土，也提取到一点点非常微量的皮屑组织！量太少，得送市局做DNA比对！但位置和十五年前陈秀云指甲缝里提取到纤维的位置高度相似！很可能是在搏斗中抓伤了凶手！”

两起跨越十五年的凶杀案，在现场物证上竟然出现了如此惊人的呼应！凶手的轮廓，在王卫国的名字上，变得越来越清晰、越来越狰狞！

“立刻！申请对王卫国的DNA进行强制采集比对！同时，申请搜查令，搜查王卫国家！特别是他家的旧衣物、农具库房！” 我猛地站起来，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还有，给我查！立刻找到张野！陈秀云的儿子张野！他现在人在哪里？十五年前那个雨夜，他到底在不在同学家？他母亲留下的那个‘东西’，他知不知道？！”

所有线索都像无数条冰冷的毒蛇，吐着信子，最终指向那个名字——王卫国。这个在王家坳当了三十多年村长、表面德高望重的老人，他的双手，可能早己沾满了两个无辜女人的鲜血！

“顾队，张野有消息了！” 另一个警员拿着电话记录冲进来，“我们联系了邻村当年他留宿的那户人家。那家的老人回忆说，十五年前那个雨夜，张野确实去了，但大概晚上九点多，雨最大的时候，他说不放心家里母亲一个人，冒着雨跑回去了！后来……后来发生了什么，他们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