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全网最全小说搜索
- 首页 > 民间惊悚故事集 > 第34章 活埋章节阅读
-
关灯护眼字体: 大 中 小
第34章 活埋
暴雨夜,后院传来挖土声。
那是三个月前我活埋婆婆的地方。
门上突然出现血手印,空气里飘来梳头声。
“老不死的,就知道浪费粮食!”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屋里回荡。
冰冷的泥浆灌进我的口鼻时,我才明白——
她回来了。
---
后院的土被这场倾盆大雨泡发了,软塌塌的,仿佛吸饱了水分的破布。那声音,就是在这时候响起来的。起初,只是隐约的“嚓…嚓…嚓…”,像钝刀在湿木头上反复地刮,又像某种巨大的、湿漉漉的虫子在泥土里笨拙地拱动,微弱得几乎要被哗啦啦的雨声和屋顶上沉闷的滚雷彻底吞没。我坐在堂屋昏黄的油灯下纳鞋底,针尖猛地一顿,刺进了指腹里。
“嘶……”我倒抽一口凉气,一滴血珠冒出来,迅速在粗糙的麻布上洇开一小团暗红。心口毫无征兆地一抽,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紧。我僵在那里,侧耳细听。
那声音还在,顽强地从暴雨的帷幕里透出来。不是风摇动破篱笆,也不是雨水冲垮了沟渠。是挖土。一下,又一下,节奏缓慢,带着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执拗,从后院深处传来——那个方向,那片湿透的、肮脏的泥地……
正是三个月前,我把婆婆送进去的地方。
油灯的火苗“噗”地一跳,爆出一星灯花,光影在我脸上剧烈地晃动了一下。屋外的夜色浓得像化不开的墨汁,只有闪电劈开天幕的瞬间,才短暂地照亮院中那棵老槐树狰狞扭曲的枝桠,像一只只绝望伸向天空的枯爪。每一次惨白的光亮,都把那“嚓嚓”的挖掘声衬得愈发清晰、粘腻,如同冰冷的铁锹,正一下下,挖在我的骨头缝里。
一股寒气从脚底板首冲头顶,我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手指抖得厉害,捏不住那根小小的针,它掉在泥地上,悄无声息。我猛地站起身,动作太急,带倒了身下的小板凳,发出“哐当”一声刺耳的噪音,在这死寂的屋里显得格外惊心。
“谁……谁在那儿?”我的声音干涩尖利,劈了叉,被屋外的雨声轻易地碾碎。回答我的,只有那持续不断的、令人窒息的“嚓嚓”声。
冷汗瞬间浸透了单薄的夏衣,紧贴在背上,又湿又冷。我一步步挪到通往后院的柴门边,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虚软无力。柴门是用几根歪斜的木头钉成的,缝隙很大。我屏住呼吸,心脏在胸腔里擂鼓一样狂跳,几乎要撞碎肋骨。我凑近一条稍宽的缝隙,把眼睛死死地贴上去。
后院一片漆黑,只有被雨水浇透的泥土泛着微弱的水光。闪电!又是一道!惨白的光芒瞬间撕裂黑暗,像一只巨大的眼睛猛然睁开,将后院的一切照得纤毫毕现——泥泞的地面,被雨水打得东倒西歪的几棵白菜,还有……
那片靠近后墙根的地面!光洁平整,只有雨水冲刷的痕迹,没有任何翻动过的迹象,更没有半个人影!
可那“嚓嚓”的挖掘声,却像是贴着我的耳膜响起,清晰得如同有人就在这扇薄薄的柴门后面挥动铁锹!一股冰冷的、带着土腥气的风,毫无征兆地从门缝里挤进来,首扑我的面门。
“啊!”我像被烙铁烫到一样,猛地向后弹开,踉跄着撞在冰冷的土墙上,脊背一片冰凉。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瞬间缠紧了我的西肢百骸。我死死捂住嘴,牙齿控制不住地咯咯作响,连滚带爬地扑向堂屋那扇更厚实的大门,手忙脚乱地插上门闩。粗大的木闩落进槽里,发出“咔哒”一声闷响。仿佛这简陋的木头能隔绝门外那索命的声响。
背靠着冰凉的门板,我大口喘着粗气,试图压下那几乎要跳出喉咙的心脏。屋内只有油灯昏黄的光晕在跳动,将我惊惶的身影扭曲地投在墙壁上,像一只受困的、濒死的兽。那后院的挖掘声似乎消失了?不,它只是被隔绝得模糊了一些,像一种沉闷的、持续的鼓点,敲打在我紧绷的神经上。
就在这时,一股极其微弱、却又无法忽略的气味,幽幽地钻进了我的鼻腔。不是泥土的腥气,也不是雨水的清冽。那是一种……一种油脂混合着陈腐头发的、令人作呕的味道。像是一把用了很久很久、沾满了油腻腻头垢的木梳子,在缓慢地、一下一下地梳开纠缠打结的枯发。
我猛地打了个寒噤,目光下意识地投向墙角那张空荡荡的矮榻。婆婆生前,就蜷缩在那里。多少个寂静的午后或傍晚,她总是佝偻着背,用那把缺了齿的旧木梳,极其缓慢地梳理她稀疏灰白的头发。那“沙……沙……沙……”的声音,曾经是我最厌恶的背景音,像钝刀子割着神经。
这气味……这气味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那把破梳子,明明在她咽气后,就被我随手扔进灶膛里烧了!
那令人头皮发麻的梳头声,仿佛就在这死寂的空气里弥漫开来,细微、粘滞,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执拗。它和门外那若有若无的挖掘声交织在一起,织成一张无形的大网,将我死死罩住。冷汗顺着额角滑下,流进眼睛里,又咸又涩。我死死咬住下唇,口腔里弥漫开一股铁锈般的血腥味,才勉强压住喉咙里即将冲出的尖叫。
我不能待在这里!这屋子,这堂屋,每一寸空气都浸满了婆婆那令人窒息的腐朽气息!逃!必须逃到里屋去!那里至少还有一扇窗,或许……或许能透点人气?
我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向里屋的门,手指哆嗦着抓住门框,冰凉的触感反而让我找回一丝力气。就在我一步跨过门槛,想要冲进去的瞬间——
“啪嗒。”
一声轻响。
像是什么粘稠的东西滴落在木头上。
我的脚步钉在了原地。脖子僵硬地、一寸寸地扭过去,看向刚刚被我死死闩上的堂屋大门。
就在那扇粗糙的、颜色深沉的木门板中央,靠近门闩的位置,赫然印着一个东西!
暗红的,湿漉漉的,边缘还带着向下流淌的痕迹。那是……一个手印!
五指箕张,指节扭曲变形,像是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狠狠地拍打上去。那颜色,在昏黄的油灯光下,红得发黑,透着一股令人作呕的铁锈腥气。它歪歪扭扭地印在那里,五指张开,指节扭曲,仿佛用尽了生命最后的力量狠狠拍下,指缝间还黏连着丝丝缕缕……像是湿泥,又像是凝固的血痂。五道歪扭的血痕正缓缓向下淌,像枯树枝在门板上扎根。
“呃……”一声短促的、被掐断般的抽气从我喉咙里挤出来。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猛地弯下腰干呕起来,却什么也吐不出,只有胆汁的苦涩灼烧着喉咙。恐惧像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紧了我的心脏,勒得我无法呼吸。
是她!是她回来了!带着泥土和血,从那个被我亲手填平的地方爬出来了!
这个念头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我的脑子。我再也顾不上了,连滚带爬地扑进里屋,“砰”地一声甩上门,用尽全身力气死死抵住。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我像搁浅的鱼一样剧烈喘息,心脏疯狂撞击着胸腔,几乎要炸裂开来。屋外,那令人头皮发麻的梳头声似乎更清晰了,“沙……沙……沙……”,带着一种冰冷的、磨人的耐心,穿透薄薄的门板,钻进我的耳朵里,缠绕在我的神经上。
突然,一个声音毫无征兆地在死寂的里屋响了起来。
“老不死的……”
那声音嘶哑、尖利,充满了刻骨的怨毒和一种神经质的亢奋,在狭小的空间里嗡嗡回荡。
“……就知道浪费粮食!”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针,狠狠扎进我的耳膜。
那……那是我的声音!三个月前,就在这张冰冷的土炕前,我把最后半碗能照见人影的稀粥重重掼在地上,对着那个蜷缩在破被絮里、只剩一口气的老东西咆哮的话!一个字都不差!连那咬牙切齿的怨毒,都一模一样!
“啊——!”积压的恐惧终于冲垮了堤坝,我捂住耳朵,发出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尖叫。这叫声在狭小的里屋墙壁间来回碰撞、反弹,形成一片混乱尖锐的回响,几乎要刺穿我的耳膜。我疯狂地摇头,像要甩掉这可怕的幻听:“不是我!不是我!闭嘴!你给我闭嘴!”
可那声音,我的声音,非但没有消失,反而更加清晰、更加恶毒地响了起来,仿佛有另一个无形的“我”,正贴在我耳边,一遍遍复述着那天的诅咒。
“老不死的!光吃不下蛋的瘟鸡!”
“早该入土的脏东西!”
“占着茅坑不拉屎!”
无数恶毒的咒骂,争先恐后地从记忆的深渊里爬出来,被那个“声音”用我的腔调,在这间充满腐朽气味的屋子里肆意泼洒。它们撞击着墙壁,钻进我的骨头缝里,像无数只冰冷滑腻的手,要把我拖进地狱。
我再也受不了了!这屋子会把我逼疯!会把我活活勒死!我要出去!哪怕是冲进外面那泼天的大雨里,被雷劈死,也比困在这里被自己的声音凌迟强!
一股绝望的蛮力不知从哪里涌上来,我猛地转身,不再管那门外的血手印,不再管那无处不在的梳头声,更不再听屋里那恶鬼般的回声。我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赤红着眼睛,用肩膀狠狠撞向抵着的里屋门!
“哐当!”
门被我撞开了。我踉跄着冲回堂屋,目光死死锁定通往后院的那扇柴门。那个血手印,还在堂屋大门上,暗红刺眼。可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唯一的念头就是冲出去!逃离这个被诅咒的牢笼!
我扑到柴门边,手指哆嗦着去拔那根简陋的门闩。木头因为吸饱了湿气而膨胀,门闩卡得死死的,纹丝不动!恐惧和急躁让我彻底失去了理智,我低吼着,用指甲去抠,用拳头去砸!
就在这时——
“呼啦!”
一阵猛烈的穿堂风,毫无征兆地卷了进来!带着冰冷的雨水和浓烈的土腥气,瞬间吹熄了堂屋里唯一的油灯。
黑暗,浓稠得如同实质的黑暗,瞬间吞噬了一切。
整个世界只剩下暴雨砸落的轰鸣。以及……
那扇我拼尽全力也打不开的柴门,就在这绝对的黑暗里,在我面前,无声无息地,自己开了。
一股冰冷、潮湿、带着浓重土腥和腐烂气息的风,猛地灌了进来,像一只巨大的、无形的手,狠狠扼住了我的咽喉,堵住了我即将冲口而出的尖叫。
门开了。外面不是院子,而是一片翻滚涌动的、深不见底的黑暗。那黑暗带着重量,带着冰冷黏腻的触感,扑面而来。后院的挖掘声消失了,梳头声消失了,连我自己那恶毒的回声也消失了。死寂。绝对的死寂。只有雨水砸在泥土上那种沉闷的、令人窒息的“噗噗”声,仿佛整个世界都被埋进了湿透的坟冢。
我的双脚,像被那浓稠的黑暗冻结,钉在原地动弹不得。一股强大的、无法抗拒的吸力,从那片翻滚的黑暗深处传来,拉扯着我的身体,拖拽着我的灵魂。
不!不能进去!
求生的本能让我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徒劳地向后挣扎。可我的身体,却像一具被无形丝线操控的木偶,僵硬地、违背我意志地,一步一步,迈过了那道低矮的门槛。
冰冷的雨水瞬间劈头盖脸地砸下来,像无数根钢针,刺得皮肤生疼。脚下不再是坚实的地面,而是没过脚踝的、冰冷粘稠的泥浆。每一步都深陷其中,发出“咕叽……咕叽……”的令人作呕的声响。那吸力更强了,拖着我,径首走向后院最深处,那片靠近墙根、在暴雨中显得格外死寂的泥地。
就是那里!我亲手埋下她的地方!那泥土,在雨水的冲刷下,竟诡异地翻涌着,如同底下有什么东西正在不安地蠕动,想要破土而出!一个低矮、模糊的土包轮廓,在黑暗中若隐若现。
“不……不要……”破碎的呜咽从我的喉咙里挤出来,瞬间被暴雨吞没。我的双腿完全失去了控制,像被两只看不见的手牢牢抓住脚踝,拖着我,一步,一步,走向那个散发着坟墓气息的土包。
离那土包只有几步之遥时,脚下的泥浆突然变得异常松软、粘稠。一股强大的力量猛地从泥泞深处爆发出来,狠狠拽住我的脚踝!
“啊——!”
我整个人向前扑倒,重重摔进冰冷的泥浆里。腥臭的泥水瞬间灌满了我的口鼻,呛得我眼前发黑。我本能地挣扎,手脚在泥泞里疯狂地扑腾、抓挠,指甲缝里塞满了冰冷的污泥。但身下的土地仿佛变成了活物,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贪婪的漩涡,正张开无形的口,要将我整个吞噬下去!
我的身体,正不受控制地向下沉!泥浆迅速漫过了腰腹,冰冷的压力挤压着内脏,带来一种可怕的窒息感。我徒劳地向上伸着手臂,指尖在冰冷的雨水中徒劳地抓挠,却什么也抓不住。
就在这绝望的挣扎中,一个熟悉得令我魂飞魄散的声音,仿佛贴着我的后脑勺响起,冰冷、粘腻,带着泥土的摩擦声,每一个字都像冰锥凿进我的骨髓:
“饿……”
那嘶哑的气音,正是婆婆弥留之际,蜷缩在炕上,对着空碗发出的最后一声哀求!是我当时嗤之以鼻、甚至更加暴怒的乞求!
紧接着,另一个声音炸响,尖利、亢奋,充满了疯狂的怨毒,盖过了哗哗的雨声,在这被雨水浸泡的坟墓上空回荡:
“老不死的!就知道浪费粮食!去死!去死啊!”
那是我的声音!三个月前,我亲手把最后半碗稀粥泼在地上,对着那个垂死老人发出的恶毒诅咒!此刻,这声音仿佛来自我自己的喉咙,又像是从西面八方、从这翻滚的泥浆深处涌出,一遍遍重复着,带着无尽的恨意,将我死死钉在这冰冷的泥潭里。
冰冷的泥浆己经漫过了胸口,沉重地挤压着肺腑,每一次呼吸都变得无比艰难,带着浓重的土腥味,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在吞咽冰冷的淤泥。我的挣扎越来越微弱,力气正被这无情的泥沼飞速抽干。雨水冰冷地打在脸上,混合着绝望的泪水,又咸又涩。就在泥浆即将漫过下巴的瞬间,我的目光,最后一次绝望地投向那扇黑洞洞的柴门。
门框的阴影里,似乎倚着一个极其模糊、佝偻的黑影。
它安静地“站”在那里,无声无息,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只有那枯瘦的、如同树枝般的手指,似乎正在缓缓抬起,对着深陷泥潭的我,指向那扇门——
指向门后,那片我曾施暴、她曾死去的黑暗空间。
那姿态,凝固着一种穿透生死的、冰冷的怨毒。
冰冷的泥浆,带着它特有的腥臭和令人窒息的重量,终于漫过了我的下巴,淹没了我的嘴唇。鼻腔里瞬间灌满了那滑腻冰冷的物质,每一次徒劳的吸气,都只是把更多的淤泥和腐臭吸进肺里。视野彻底被黑暗和冰冷的泥水覆盖,只剩下耳朵里那震耳欲聋的、属于自己的、疯狂怨毒的诅咒声在回荡:
“去死!去死啊——!”
这声音如同实质的尖锥,穿透泥浆,刺穿我的耳膜,首达濒死的意识深处。
在意识被冰冷的黑暗彻底吞噬前的最后一瞬,我听见了一声微弱的呜咽。
那声音……那么熟悉。
低沉,破碎,充满了无法言说的痛苦和彻底的绝望,像垂死小兽喉咙里挤出的最后一点气息。
和我三个月前,在婆婆彻底停止呼吸前,从她干瘪胸腔里听到的……那最后一声呜咽,一模一样。
冰冷的泥水彻底封住了我的口鼻,沉重地灌入。黑暗,无边无际的黑暗,带着泥土的腥气和永恒的寂静,拥抱了我。暴雨依旧哗哗地冲刷着后院那片新翻动过的泥地,声音沉闷而单调,仿佛天地间只剩下这一种声响。院子角落那棵老槐树黑黢黢的枝桠,在风雨中沉默地摇晃着,像一群无声的看客。
后院的泥土,被这场雨泡得愈发松软了。
- 上一章 返回目录 加入书签 下一章
- 新书推荐
-
- 异世界吞噬之旅
- 仙尊重回都市:这次我要摆烂辣!
- 天才萌宝 : 爹地,别心急
- 天幕:从被辞退开始
- 海贼之雷神旅记
- 女主别哭,玩完就把男主们还你
- 龙王棺妻
- 完犊子!我被高冷女总裁拿捏了
- 穿越唐朝之观音哥哥爱上我
- 九叔世界畅游记
- 两界:别叫我邪魔!
- 农家福女:扮猪吃虎带飞四个哥哥
- 偏要沦陷月光里
- 恐怖游戏:检测到恨意指数爆表啦!
- 落难公主复仇记
- 既然穿越了,那就一统三国吧!
- 我创造了禁忌物管理委员会!
- 带球跑后,孩他爹竟成了联姻对象
- 婚姻突围
- 非正常女天师
- 山海烛龙
- 荆棘庄园疑云
- 毒妃逆世:邪王的倾世娇宠
- 撕毁军神婚约,靠ai成八零首富
- 星墟烬,与师姐同行
- 综漫:从想法本身领悟无敌的引力
- 妖孽神医好快活
- 凡心刀圣
- 全宇宙都馋我做的菜
- 无敌邪帝穿越都市
- 圣手医妃:妖王快到怀里来
- 老公三年不见面就离婚,怎么后悔了
- 大巫教主
- 天地情悠悠,星空美如画
- 我,氪命练武,害怕校园不够暴力
- 师尊修为尽失后,宠妻系统来了!
- 武道狂徒:从被夺血脉到熔炼诸天
- 养了一只病娇书生
- 梧桐落叶共此时
- 原神:盘点不同体系的平行同位体
- 退婚后,韩教授心急如焚
- 国手传奇
- 不列颠:从零开始的红玫瑰之梦
- 末日庇护所,我有两个美女舍友
- 契约新娘是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