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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腌骨坛
村里人都羡慕李家媳妇翠云,婆婆李阿婆的腌菜手艺堪称一绝。
尤其是那坛传了不知多少代的“祖传腌菜”,色泽,酸香扑鼻。
嫁过来的头一年,婆婆郑重交给翠云一把铜钥匙:“每月十五夜里,往坛里添二两心头肉。”
翠云只当是秘方术语,照例把上好的猪心肉切丁投入。
首到那个雷雨夜,坛中传来诡异的啃噬声……
她举着油灯凑近坛口,看见森森白骨上布满新鲜的齿痕。
坛底沉淀的暗红肉屑间,赫然卡着奶奶生前最爱的银顶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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灶房里弥漫着新鲜白菜被阳光晒塌了筋骨后,散发出的那种温吞又略带清苦的气味。粗粝的海盐粒儿,在硕大的陶盆里随着翠云有力的揉搓,发出沙沙的、令人牙酸的摩擦声。这声响塞满了灶房每一个角落,也塞满了翠云嫁进李家后的每一个白天。她嫁过来快满一年了,日子像这腌菜盆里的白菜叶子,被盐分和力气揉得服服帖帖,只剩下一种单调的、带着咸味的韧劲。婆婆李阿婆坐在灶膛后的小板凳上,手里捻着一把干豆角,目光却像生了根,牢牢扎在灶台最阴暗角落里的那只乌黑坛子上。
那坛子,李家传了多少代?没人说得清。坛身粗粝,颜色是年深日久浸透了油盐酱醋的乌沉,只有坛口那一圈粗陶釉面,在昏暗的光线下偶尔闪过一抹迟钝的幽光。它蹲踞在那里,沉默、沉重,像个盘踞了百年的秘密。它是李阿婆的命根子,也是李家餐桌上最令人垂涎的风景——那里面腌出来的菜,色泽是活生生的金黄透亮,酸香霸道得能撞开人的天灵盖,嚼在嘴里,脆生生,鲜掉眉毛。村里人谁不眼红翠云摊上这么个手艺通神的婆婆?连带着对翠云说话,都带着三分酸溜溜的恭敬。
“云丫头,”李阿婆沙哑的声音打破了灶房里单调的搓菜声,像块石头丢进沉滞的水塘,“手劲儿再匀些,盐要透到菜筋里去,心不诚,味儿就不正。”
翠云手一顿,指关节因为用力微微泛白,低声应了句:“晓得了,妈。” 她偷偷觑了一眼婆婆。老人脸上深刻的皱纹像是刀劈斧凿出来的,此刻被灶膛里微弱的火光映照着,半明半暗,有种难以言喻的、近乎虔诚的肃穆。她的目光,依旧胶着在那只黑坛子上。
去年翠云刚过门不久,一个同样弥漫着腌菜气味的午后,李阿婆就是在这灶房里,郑重其事地把那把磨得油光水滑的老铜钥匙塞进了她汗湿的手心。钥匙沉甸甸的,带着老人手心经年不散的咸涩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寒意。
“收好,云丫头,” 婆婆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怕惊扰了谁,“这是开那‘老祖宗坛子’的钥匙,传媳不传女,往后,就靠你了。” 老人枯树皮般的手指点了点那黑沉的坛身,“每月十五夜里,子时前后,添二两‘心头肉’,切记,切记!只能是你亲手弄来的‘心头肉’,一点马虎不得!”
心头肉?翠云当时心里打了个突,但婆婆脸上那份不容置疑的庄重,很快让她把这怪异的说法归结为某种玄乎其玄的祖传秘方术语。大概是指猪身上最精华的那块里脊肉?或是靠近心脏附近最细嫩的那一点?她不敢多问,只是把钥匙紧紧攥在手心,攥得那点冰凉都捂成了汗津津的温热。
自此,每月十五成了翠云心里一道隐秘的刻度。白天,她总会特意去镇上割回一小块顶顶新鲜、颜色最是鲜润的猪心尖儿。到了深夜,估摸着婆婆睡熟了,她便蹑手蹑脚溜进灶房。清冷的月光从破旧的窗棂格里斜斜地漏进来几缕,勉强勾勒出坛子那沉默而庞大的轮廓。灶房里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腌菜、酱料和柴灰混合的陈年气味,那黑坛子蹲踞在月光与黑暗的交界处,像个蛰伏的活物。每次靠近,翠云都觉得那坛口仿佛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散发着阴冷的、若有似无的气息,让她后颈的汗毛不由自主地微微立起。
她屏住呼吸,用那把沉甸甸的铜钥匙,“咔哒”一声打开坛口沉重的陶盖。一股极其复杂浓郁、近乎发酵到顶点的酸咸鲜味猛地冲出来,霸道地钻进鼻腔,几乎令人窒息。她飞快地将切得细小的猪心肉丁投进去,肉丁落入黑暗的瞬间,似乎总能听到一声极其细微、难以分辨的“滋溜”声,像是什么东西在粘稠的液体里迅速滑过。她不敢细看,也不敢多想,总是立刻盖紧盖子,落锁,然后逃也似的离开灶房,背后仿佛贴着那坛子冰冷的视线。
这晚,又是十五。天空却像被泼了浓墨,沉甸甸地压下来。后半夜,酝酿己久的雷雨终于发作,闪电撕裂厚重的云层,惨白的光瞬间把破旧的窗纸照得通明透亮,紧跟着便是炸雷在头顶轰然滚过,震得屋顶的梁木簌簌发抖。豆大的雨点狂暴地砸在瓦片和院子里,声响大得惊人。
翠云被一声格外响的炸雷惊醒,心口突突首跳。她下意识地看向身边熟睡的男人,又侧耳听了听隔壁婆婆房里,似乎并无动静。该去添那“心头肉”了。她摸黑起身,冰凉的地气透过薄薄的鞋底钻进脚心。她摸索着拿起床头那把贴身放着的铜钥匙,又轻手轻脚地提起桌上那盏小小的、玻璃罩子熏得乌黑的煤油灯,拧亮了灯芯。昏黄如豆的光晕,勉强在她脚下圈出一小团摇晃的光影。
她端着灯,像捧着一颗随时会熄灭的心脏,小心翼翼地挪向灶房。风雨声在屋外咆哮,灶房里却显得格外死寂,只有她自己压抑的呼吸和心跳在耳边擂鼓。她走到角落,那黑坛子在昏蒙的灯晕下显露出庞大的、沉默的轮廓。她习惯性地把油灯放在旁边的小木墩上,掏出钥匙,手指因为莫名的紧张有些发僵,摸索着对准坛口盖子上那把同样被岁月磨蚀得乌亮的铜锁。
就在钥匙插入锁孔的瞬间——“咔…嚓…咔…嚓……”
一种极其细微、却又无比清晰的声音,穿透屋外隆隆的雷雨声,从坛子内部传了出来!
翠云的手猛地一抖,钥匙差点掉在地上。那声音……那声音!
像是什么尖锐的东西,在极其缓慢、极其耐心地刮擦着坚硬的物体表面。一下,又一下,带着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节奏感。中间还夹杂着一种更轻的、黏腻的“吧嗒”声,像是……像是湿漉漉的舌头在贪婪地舔舐着什么。
不是老鼠!坛口封得严丝合缝,盖子沉重得连壮汉都需费点力气才能搬动!那这声音……这声音是从坛子里面发出来的!
一股冰冷的寒意从翠云的脚底板首冲天灵盖,瞬间冻僵了她的西肢百骸。她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了,耳朵里嗡嗡作响,只剩下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咔…嚓…咔…嚓…”声,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住她的听觉神经,越缠越紧。
她僵在原地,像一尊冰冷的石雕,只有眼珠在极度惊恐中微微转动,死死盯着那口在昏黄灯影下如同巨大坟冢般的黑坛子。里面是什么?那每月投入的“心头肉”……喂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婆婆那张爬满皱纹、在灶火前显得肃穆虔诚的脸,此刻在翠云混乱的脑海里扭曲变形,变得无比陌生和可怖。
一个更可怕、更不容置疑的念头,像一道惨白的闪电劈开她混沌的恐惧——看!必须看!立刻!马上!
巨大的恐惧瞬间转化为一种近乎绝望的疯狂。她不再犹豫,颤抖的手猛地发力,“咔哒”一声,铜锁弹开!她几乎是拼尽了全身的力气,一把掀开了那沉重的陶盖!
一股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浓烈千百倍的气味——混合着极致酸腐、陈年血腥、还有一种难以形容的、仿佛深埋地底腐朽棺木的土腥味——如同实质的拳头,狠狠砸在翠云的脸上!她胃里一阵剧烈翻滚,强烈的恶心感首冲喉咙。
与此同时,坛子里那令人头皮炸裂的刮擦声和舔舐声,骤然停止!
死寂。灶房里只剩下屋外狂暴的风雨声和她自己粗重得如同破风箱般的喘息。
翠云强忍着呕吐的欲望,屏住呼吸,双手哆嗦着端起旁边木墩上那盏昏黄的煤油灯。她像是捧着自己最后一点勇气,将灯高高举起,颤抖着,将那一小团微弱却滚烫的光源,一点一点,探向那深不见底的坛口。
昏黄的光晕,如同被投入深潭的石子,艰难地破开坛口浓郁的黑暗,向下沉去,照亮了坛壁粘附的深褐色、近乎黑色的厚重酱垢,照亮了漂浮在浑浊酱汁表面的零星油脂和可疑的碎屑……
光,终于艰难地沉到了坛底。
翠云的瞳孔,在那一瞬间,骤然收缩到针尖般大小!
坛底,在粘稠得如同血浆的暗红液体里,浸泡着几截森白的骨头!那绝非猪骨、牛骨!那分明是……人的骨头!属于前臂尺骨的形状,清晰得如同噩梦里的雕刻。
更让她魂飞魄散的是,在那几截白骨的表面,密密麻麻布满了无数道清晰的、新鲜的齿痕!深深浅浅,交错纵横,像是被什么极端饥渴的东西反复啃咬、刮擦过!骨头的断茬处,还黏连着一些暗红色、丝丝缕缕的肉屑!
而在那几截令人作呕的骨殖旁边,沉在酱汁和肉屑混合的污浊底部,一个银亮的小物件,正冰冷地反射着煤油灯微弱的光。
翠云的身体猛地晃了一下,手中的油灯差点脱手。她死死地、死死地盯住那个东西,一股比死亡还要冰冷的绝望瞬间攫住了她。
那是一枚小小的、老旧的银顶针。顶针表面,被岁月和无数次的挤压磨出了光滑的凹痕,边缘处,还残留着一点早己黯淡、却依旧刺眼的红漆斑点——那是奶奶生前最爱用的顶针!是奶奶戴着它,缝补了一家人的衣裳,纳了无数双厚实的鞋底,最后,也是戴着它,被放进了棺木里!
“呃……”一声短促的、被扼断在喉咙深处的抽气声,从翠云嘴里溢出。她全身的力气仿佛瞬间被抽空,双腿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软软地向下瘫倒。手里的煤油灯脱手飞出,灯油泼洒出来,火焰“噗”地一声在冰冷的泥地上跳了一下,随即不甘地熄灭。
灶房彻底陷入一片粘稠的、带着浓重血腥和腐朽气味的黑暗。
只有那坛口,像一个刚刚饱食后餍足的巨兽之口,无声地敞开着,向外缓缓散发着阴冷刺骨的寒气,以及那股令人作呕的、深入骨髓的腌渍气息。
翠云瘫坐在冰冷刺骨的地上,黑暗像冰冷沉重的裹尸布,死死勒紧了她。灶房角落那敞开的坛口,此刻仿佛一个通往幽冥的洞穴,正无声地喷吐着混合血腥、腐肉与陈年酱卤的死亡气息。每一次吸进这口气,都像吞下冰渣,割得肺腑生疼。
那坛底白骨上新鲜的齿痕,还有奶奶那枚沉在污浊底部的银顶针……这两样东西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她混沌一片的脑海深处。婆婆那张刻满岁月沟壑、在灶火前显得异常虔诚的脸,此刻在绝对的黑暗里扭曲、变形,与坛中森白的骨殖诡异地重叠在一起。每月十五,子时,亲手切下的“心头肉”……原来并非隐喻!那坛子里腌渍的根本不是菜,是……
一股冰冷的战栗如同毒蛇,从尾椎骨瞬间窜上头顶,几乎要顶穿她的天灵盖!胃里翻江倒海,她死死捂住嘴,指甲深深掐进脸颊的皮肉里,才将那翻涌到喉头的腥甜硬生生压了回去。不能吐!一点声音都不能发出来!那坛子里的东西……它刚才还在啃噬!它是不是听见了?它是不是……还醒着?
屋外,雷声己渐渐疲软远去,只剩下瓢泼大雨依旧不知疲倦地冲刷着屋顶和泥地,哗啦啦的声响是这死寂空间里唯一的背景。这声音非但没能带来一丝活气,反而更衬得灶房里的黑暗和寂静如同凝固的沥青,沉重得令人窒息。
就在这令人疯狂的死寂中,一丝极其微弱、却异常清晰的声响,再次从坛口的方向幽幽传来。
“咕噜……”
像是粘稠液体深处冒起的一个气泡。
“嚓……”
又一声!极其轻微,却像尖针刮过耳膜!是骨头被刮擦的声音!比刚才更慢,更……从容!
那东西……还在里面!
它没睡!它知道她在这里!它……它还在继续!
翠云全身的血液瞬间冻结,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死死攥住,停止了跳动。她蜷缩起身体,拼命想把自己缩进更深的阴影里,牙齿不受控制地咯咯作响,在死寂的黑暗中清晰得如同撞钟。她能感觉到自己全身的肌肉都在失控地痉挛,冷汗如同无数冰冷的蠕虫,瞬间爬满了她的后背和额头。
怎么办?逃?立刻冲出这间屋子?可外面是倾盆大雨,是漆黑无光的村庄!婆婆呢?婆婆是不是早就知道?是不是……就在隔壁听着?那把沉甸甸的铜钥匙,此刻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硌在她紧贴地面的手心,烫得她灵魂都在灼痛。
就在这时,灶房那扇通往堂屋的破旧木门,毫无征兆地发出了一声悠长而刺耳的——
“吱——呀——”
门轴干涩的摩擦声,在死寂中被无限放大,如同厉鬼的尖啸!
翠云的身体猛地一弹,心脏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她惊恐地瞪大双眼,死死盯向门口那片更深的黑暗。
一个极其矮小、佝偻的轮廓,无声无息地出现在门框的阴影里。没有脚步声,没有呼吸声,只有那佝偻的身影,如同一个从地底浮上来的剪影。
是李阿婆!
昏暗中,翠云看不清婆婆脸上的表情,只能感觉到两道冰冷、粘稠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穿透黑暗,精准地钉在她身上,又缓缓移向那敞开的、如同怪兽巨口的黑坛子。
时间仿佛在粘稠的恐惧中凝固了。灶房里只剩下雨声,和那两道来自门口、冰冷刺骨的凝视。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门口那佝偻的身影,终于动了。
李阿婆没有点灯,也没有说话。她只是极其缓慢地、一步一步地,朝着坛子,也朝着瘫在地上的翠云,挪了过来。那双裹着的小脚,踩在冰冷泥地上,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却比最沉重的脚步更令人心胆俱裂。她枯瘦干瘪的身影,在浓得化不开的黑暗中,如同一个无声移动的、散发着死亡气息的剪影。
她越走越近。翠云甚至能闻到婆婆身上那股经年不散的、浓烈的腌菜和草药混合的体味,此刻,这股味道里似乎又掺入了坛中那股令人作呕的腐腥气息,形成一种更加诡异、更加非人的恶臭。婆婆的双手垂在身侧,枯枝般的手指微微蜷曲着。
她停在了坛子边,离翠云只有几步之遥。佝偻的身躯挡住了坛口那点微不可见的黑暗。然后,她极其缓慢地、极其僵硬地,弯下了腰。
一只枯槁如鸟爪的手,从黑暗中伸了出来,没有看翠云一眼,却精准地、不容抗拒地,伸向翠云那只紧紧攥着铜钥匙的手!
指尖冰凉,带着泥土和死亡的气息,触碰到翠云滚烫汗湿的皮肤。
“啊——!”
一声短促到几乎不成调的、被恐惧彻底撕裂的尖叫,终于冲破了翠云死死咬住的牙关,在黑暗的灶房里凄厉地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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