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阴影重影

三个月后，清晨的阳光透过百叶窗洒进律师事务所，林晚舟伏案整理着新接手的案件卷宗。电脑屏幕右下角突然弹出一条匿名消息：“你以为夜枭真的消失了？” 她猛地抬头，窗外街道上行人如织，却捕捉到一抹转瞬即逝的银色反光——街角咖啡店内，戴着银色面具的身影正举起咖啡杯，杯沿映出夜枭图腾的倒影。

手机在此时响起，是医院来电。护士焦急的声音传来：“林小姐，顾先生又开始出现记忆混乱的症状，他一首在念叨‘紫色雾’和‘服务器’......”林晚舟的指尖瞬间冰凉，三个月前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中，顾沉舟为保护她吸入过量X试剂，虽暂时压制住症状，却始终像颗定时炸弹。

推开ICU病房的门，顾沉舟正蜷缩在病床上，输液管随着他剧烈的颤抖摇晃。“小舟...”他抓住她的手，瞳孔里泛起诡异的紫光，“我看到了...他们在筹备更大的计划，那些被删除的数据...根本没消失！”话音未落，心电监护仪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医生护士冲进来将林晚舟推出病房。

走廊的长椅上，林晚舟翻开父亲遗留的笔记本，泛黄的纸页间夹着一张剪报——二十年前的一则旧闻，报道某化学实验室发生“意外”爆炸，而实验室的资助方，正是如今如日中天的“星辉集团”。她的目光扫过股东名单，一个熟悉的姓氏赫然在列：“张”。

夜幕降临时，林晚舟独自来到星辉集团总部楼下。大厦顶层的落地窗前，隐约可见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背影，他的袖口闪烁着夜枭纹身的荧光。正当她准备潜入时，后腰突然抵上冰冷的枪口。“林律师，这么晚了，不适合拜访。”沙哑的女声从身后传来，银色面具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林晚舟被押进地下车库，昏暗的灯光下，数十个标着“X试剂-改良版”的金属箱整齐排列。面具女人摘下口罩，露出完好无损的右半边脸：“自我介绍一下，星辉集团首席科学家，也是夜枭的‘重生计划’负责人。”她按下墙上的按钮，巨大的屏幕亮起，画面中是全球各大城市的地标建筑，每个坐标旁都标注着紫色倒计时。

“看到这些了吗？”女人指着屏幕，“X试剂早己通过疫苗、饮用水渗透进人类社会。只要我一声令下，整个世界都会变成夜枭的提线木偶。”她转身打开保险箱，取出一枚U盘，“而这里面，是顾沉舟最痛苦的记忆——当年他亲手签署文件，批准X试剂的人体实验。”

林晚舟感觉胃部一阵痉挛。记忆突然闪回顾沉舟发病时的呓语，那些支离破碎的片段，此刻拼凑成完整的画面。女人将U盘插入电脑，屏幕上出现年轻的顾沉舟与父亲激烈争吵的场景，最后，他颤抖着在文件上签下名字，而父亲失望的眼神，永远定格在那一刻。

“不可能...”林晚舟后退半步，却被身后的守卫拦住。女人发出刺耳的笑声：“你以为他为什么拼死保护你？除了爱，还有赎罪。不过没关系，很快，这些秘密都会随着记忆一起消失。”她举起注射器，紫色液体在灯光下流转，“来，让我们给这场游戏画上完美句号。”

千钧一发之际，车库的通风管道突然爆开。顾沉舟持枪跃下，绷带下的伤口渗出鲜血，却仍精准地击中守卫的手腕。“放开她！”他的声音带着病态的沙哑，眼中的紫光与女人手中的试剂遥相呼应。女人见状大笑：“来得正好，让我们看看，被篡改的记忆和真实的情感，哪个更强大！”

她将注射器刺向自己脖颈，瞬间，整座车库的灯光转为诡异的紫色。顾沉舟的脚步开始踉跄，脑海中父亲失望的眼神与林晚舟含泪的脸不断交织。林晚舟趁机夺过U盘，却在插入碎纸机的瞬间，发现U盘侧面刻着微小的摩斯密码——那是父亲教她的求救信号。

爆炸声突然响起，车库顶棚开始坍塌。混乱中，林晚舟拽着顾沉舟冲向出口，身后传来女人癫狂的尖叫：“夜枭永存！你们逃不掉的！”而远处，星辉集团大厦顶层的男人望着监控画面，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将手中的紫色试管轻轻摇晃，液体中浮现出全球地图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