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文静少女vs男神学长21

楼下传来脚步声，妈妈正在上楼。桑晚飞快地擦掉眼角渗出的泪水，把手机塞到枕头底下。

“晚晚。”妈妈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比刚才柔和了许多，“妈妈煮了你最爱吃的酒酿圆子。”

桑晚吸了吸鼻子，没有回答。门把手转动的声音让她浑身紧绷，但妈妈并没有进来。

“妈妈不该冲你发脾气。”妈妈温柔的说道“妈妈只是太心急了。”

“妈妈放在门口了。”步声渐渐远去，又停下，“明天…明天我们好好谈谈，好吗？”

听到妈妈声音里的哽咽，桑晚的眼泪又涌了出来。她轻手轻脚地走到门边，把耳朵贴在门上，首到确认妈妈真的下楼了，才悄悄打开一条门缝。

一碗冒着热气的酒酿圆子放在门口的小凳子上，旁边还摆着她小时候最爱用的那个印着向日葵的碗垫。这个细节让桑晚的眼泪掉得更凶了。

她记得这个碗垫是小学三年级时和妈妈一起，在手工课上做的，当时妈妈特意请了半天假来参加亲子活动。

光透过纱帘洒进房间时，桑晚己经醒了。她盯着天花板上的星星贴纸看了很久，首到听见楼下厨房传来轻微的响动。

桑晚轻手轻脚地起床，下楼时，煎蛋的香气己经飘满整个客厅，妈妈背对着她站在灶台前。

“妈…”桑晚站在厨房门口，手指无意识地揪着睡衣。

妈妈转过身，嘴角扬起温柔的弧度:“起来了？快去洗手，早餐马上就好了。”

餐桌上摆着金黄的煎饺、冒着热气的豆浆，还有桑晚最爱的肉松饭团。这些都是费工夫的早点，桑晚的鼻子突然有点酸。

她乖乖洗完手回来，发现妈妈正往她惯常坐的位置上放温好的牛奶。

“昨晚…”妈妈斟酌着开口，手指在围裙上擦了擦，“妈妈话说重了。”

桑晚摇摇头，夹起一块煎饺又放下：“是我不好，让妈妈担心了。”

妈妈突然伸手，轻轻拂开桑晚额前的碎发：“妈妈今天请假了，等会儿带你出去买几身衣服？”

“嗯！”桑晚咬着蒸饺重重的点了点头。

“妈…”桑晚鼓起勇气抬头，“江乔他真的只是...”话到嘴边却不知该怎么形容。同学？朋友？还是那个让她心跳加速的特别存在？

妈妈叹了口气，把煎蛋放在桑晚的碗里:“妈妈知道，你们这个年纪对异性有好感很正常。”

“妈妈只是怕你受伤，怕影响学习。

“我知道”桑晚低头咬了一口煎蛋，“高中我会好好学习，我和他真的只是朋友。”

妈妈忽然笑了，眼角的细纹舒展开来:“你呀…”她伸手捏了捏桑晚的脸颊，就像小时候那样，“妈妈不是要禁止你交朋友。只是...”她的声音轻了下来，“学生时代朦胧的感情，是很难走的长远的。”

“妈。”桑晚突然说“对不起。”

“快吃吧，等会儿凉了。”

周一清晨，桑晚比平时提前了半小时出门，她特意绕到学校西门，避开了江乔常去的篮球场。

“桑晚。”

走到教学楼下时，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桑晚浑身一僵，加快脚步上了楼梯拐进走廊。江乔脚步一顿，看着桑晚逃跑似的走开。

第一节课间，林小雨转头和桑晚说话，看到教室后门江乔冲她指了指桑晚，她拍了拍桑晚的肩膀:“江乔来了。”

“我去上个厕所。”桑晚站起身向厕所走去。回来时，后门己经不见了江乔的身影。

林小雨狐疑地看着她:“刚刚江乔来找你了。”

桑晚假装专心整理课本：“是吗？我没注意。”

“你俩吵架了？”林小雨不死心地追问，“上周五不是还好好的吗？”

桑晚想起妈妈昨晚严肃的神情，桑晚的笔尖在笔记本上戳出一个小洞：“没有...就是觉得现在应该以学习为重。”

接下来的几天，桑晚发展出一套完整的“避开江乔路线”:绕远路进教学楼、课间尽量留在教室、她甚至开始拉着林小雨到二楼吃饭，偶尔碰到江乔，也很快的移开了目光。

周五的体育课是桑晚最煎熬的时刻。当江乔所在的篮球队和她们班共用操场时，桑晚全程低着头跑步，却仍能感觉到一道目光如影随形。

有次她不小心摔了一跤，余光瞥见江乔立刻朝这边跑来，她赶紧爬起来躲进了医务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