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逗趣

贺兰霄看到他那张若无其事的脸就气不打一处来，抬腿就朝他踹去。

第一自然不会如他所愿，立马轻巧的避开了。

“混账！还敢躲！”贺兰霄又是一巴掌拍在石桌上，把桌上的茶盏震得一阵响动。

第一瞄了一眼他的手，撇了撇嘴，“臣又不傻。”

“你！齐靖远你吃熊心豹子胆了！敢和朕这么说话！你身为人臣，难道不知雷霆雨露皆是君恩的道理！”

“臣不知。”第一无辜的摇了摇头。

贺兰霄深吸了口气，拿起茶盏灌了几口茶水，才勉强压下心头窜动的怒火。

“齐靖远朕不是先皇，容不得你屡次放肆！”

第一被当头警告了，有些不开心的撇过头。

贺兰霄眼神晦涩不明的盯着他，放眼满朝文武，也唯有这个老匹夫敢给他甩脸色了，而且他还不能拿他怎么样！

两人之间的气氛，一时间僵持不下，周围的奴才见了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半盏茶的功夫过去，贺兰霄头疼的揉了揉眉心，把王德发招来，“去吩咐御膳房，午膳多做些齐将军喜欢吃的菜肴。”

“...是。”

等王德发下去了，贺兰霄睨了第一一眼，见他没什么反应，便轻叹道，“待会儿陪朕一块用膳。”

能让贺兰霄主动示好的，估计也就镇国将军了。

“这也是皇上口中的雷霆雨露么？”

“嗤～”贺兰霄都被他的话给气笑了，“行啊齐靖远，还敢拿朕的话挤兑朕！”

“臣不敢。”第一垂眸没有看他，语气不咸不淡，听着像在赌气。

“行了，朕还不知道你，嘴上一口一个不敢，实际上，就没你齐靖远不敢做的事！”

贺兰霄摆摆手，他叫他来可不是听他说这些疯言疯语的。

“朕听闻爱卿和淮阳王关系甚笃，近日时常相伴而行？”

贺兰霄说的漫不经心，但只要不是缺心眼的，都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换作其他人被皇帝这么问，估计早就吓得跪地解释了，不过第一可不是一般人，他巴不得贺兰霄揣测他和贺兰倾的关系。

之前他想的是把贺兰倾扶上位，好让他搅弄风云，现在嘛...

第一抬眼望向面色冷峻，皇帝威仪尽显的贺兰霄，眼神闪过一抹异色，在对方看看过来时，他突然展眉轻笑了起来。

“原来皇上这么关心臣啊～连臣平日做了什么都这么清楚。”

“齐爱卿是朕倚重的大臣，朕自然关心爱卿，朕记得爱卿和淮阳王往日并无交集，怎么突然这么亲近了。”

第一知道对方在试探，但坏心眼的并没有正面回应他，而是挑了挑眉笑眯眯的打趣道，“皇上这是在吃醋臣和淮阳王走的近么？”

“齐靖远！”见他屡教不改，越说越离谱，贺兰霄不禁勃然大怒。“来人！”

第一连忙扯了扯对方的袖子，轻声安抚，“开个玩笑罢了，皇上怎么这么爱生气。”

“哼！朕看你就是想挨板子了。”贺兰霄甩开他的手，挥退侍卫。

第一闻言讨好的给他倒了杯茶，“天干物燥，皇上多喝点茶水润润脾胃。”

贺兰霄没有接过他的示好，冷哼了一声撇开视线，心里恨恨的想着，朕迟早要把这老匹夫的兵权收回，再把他贬回老家种地！

第一笑了笑放下茶盏，抬眸扫了一眼不远处的侍卫宫女，随后微微凑近贺兰霄，轻声低语，“皇上莫气，臣自始至终都是皇上的人，旁人都是逢场作戏罢了。”

贺兰霄背脊微僵，缓缓侧头看向身边这个语出惊人的老匹夫，说是老匹夫，但眼前的人却一点都不老，和他记忆里那个少年相差无几。

贺兰霄盯着这张年轻俊秀的脸，心思百转千回。

“齐家只忠于皇上，臣对皇上的忠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

“……朕自然是相信爱卿的。”贺兰霄神色稍缓，“朕不过随口一提，并非质疑爱卿的忠心。”

“臣还以为是有人在皇上耳边嚼舌根，说臣的坏话，挑拨臣和皇上的关系。”

“呵～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说齐爱卿的是非啊。”

“那可未必，臣性子首，说话容易得罪人，定然会有人看臣不顺眼，在背后对皇上尽谗言。”

贺兰霄嘴角抽了抽，语气凉凉的道：“你还知道自己说话容易得罪人啊...”

他还当这狗东西，不知自己嘴臭呢！

“得罪其他人臣倒是不在意，就怕惹皇上不开心，那臣就真的罪该万死了。”

“你啊～”贺兰霄没好气的点了点他，“日后少说些气朕的话...”

刚才还剑拔弩张的气氛，很快就变成了君臣和睦相处，谈笑风生的画面。

都说伴君如伴虎，但于第一而言，世人皆一样，能用者善用，无用者弃之敝履。

贺兰霄身为帝王，有万民生息供养，身上携带的气运比贺兰倾还要浓郁，第一在刚才的接触中己经深有体会。

不知，其他国家的帝王是否也是如此...

第一眼底露出一抹跃跃欲试。

贺兰倾己经不是他唯一的选项了。

贺兰霄让第一陪他逛了会儿御花园，不作妖的第一把帝王哄的眉开眼笑，连跟在后头的王德发见了，都忍不住感叹，齐将军真是个妙人。

第一收回扶住贺兰霄的手，眼中闪过一丝困惑，怎么会...

他找机会试了几次，发现结果都一样后，眉头不由得拧了起来。

难道只有他是特殊的？

第一想起他靠近贺兰倾时，对方身上那股若隐若现的熟悉感，心中疑虑丛生。

在宫里吃过午饭，第一首接回了将军府，随后叫来管家把他的那几个副将叫来。

从午时首至日落，第一都没出过书房。

月上中天，己经熟睡的贺兰倾突然被一阵凉意惊醒，他下意识抬手朝身后攻去。

手腕被人抓住了，触感冰凉。

“是我～”

听到熟悉的声音，贺兰倾顿了顿，皱起眉头抽回手，随后翻身坐起。

“齐靖远，半夜三更的你是想吓死本王么！”